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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好词!好琴音!珏儿……”男人赞叹出声。
女子怔然从沉醉中回神,倏地望向男人。他的脸,一片迷茫混沌,她怎样也看不清……怎样也看不清……
他是谁?是谁?
是谁……
席语舒蓦然从梦境中惊醒,心突突地跳着,并随之涌起深深的迷惑和无所适从。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的女子仿佛就是她,她通过那个女子的手抚琴,通过她的眼睛看周围的一切,通过她的心想心事——真真切切!
那么,那个听琴的男人是谁?他在她梦中似乎与那女子有密切相连的关系,但她看不清他,无从看清。他是谁?
为什么?她,席语舒,一个头沾枕头就能甜甜入睡,从不做梦的二十一岁女孩子,除了追逐成为歌手的梦想外从来不曾对世界对人生有过更多设想,为什么会在今夜做这样一场奇怪的梦?
在暂居的临时寓所里,席语舒坐起身,靠在床头,顺手拿过闹钟看了下:五点十分。
她索性不睡了,琢磨自己古怪的梦境。
做这样的梦,应该是与昨天的事有关吧……
自从上一次到某滨海城市演出连夜赶飞机回程,在前往飞机场途中差点遭遇意外后,席语舒除了原先的女助理外又由经纪公司派增一名兼任保镖的男助理。不但如此,她更加不能随便出门,更加不能单独活动,因为认识她的人太多,更因为潜伏在暗中的不知名的危险。自由的尺度缩得更小了。幸而,她一直是个对很多事情都可以淡然以对的人,习惯安静,甚至享受孤独。没有演出,没有通告,没有活动的时候,她大多住在首都,在给她制作专辑的音乐公司租给她方便她临时居住的房子里听听歌、看,这样,也能很容易地把时间打发走。
但,总是一成不变这样过,日子终不免单调,心情终不免沉闷,她可以不在意,她的助理们却不肯忽视。于是,有一天,她的新助理兼保镖——昱伦提议:不如去他的一个古玩收藏家朋友那里观赏他的收藏品。
昱伦,二十六岁,高大俊朗,心思细腻,有一副好身手,甚至还有一些稚气未脱的玩性,使他看来像一个阳光灿烂不太有威胁感的大男生。
席语舒同意了昱伦的提议,尽管,她对古董收藏没多大兴趣。
行程既定,昨天下午,席语舒和男助理昱伦、女助理白茹一行三人不露行迹地坐车出门,悄然抵达昱伦那位收藏家朋友的寓所。
昱伦的收藏家朋友叫班尼,叫着洋名,住所也全然一派欧式装潢,收藏品却清一色中国古董,而且非中国古董不收藏,偏执得颇令人很有些反差感。
班尼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中等个子,穿一件民国时代的长衫,神态上颇显书卷味或者说书呆气,举止间却有不拘的洒脱。他的身上,拘谨与洒脱的融合就像他的好朋友昱伦在成熟的表相下时时闪现一股掩藏不了的稚气一样,矛盾却也和谐。挺有趣的。
班尼乍一看到席语舒顿时目光发直,怔愕了好一阵子。
出道近一年,席语舒早已经习惯各种直直盯视的目光,对班尼的目光并不以为意,也就任由他打量。
一个主人站在门里,三个客人立在门外,双方以门槛作为楚汉河界对视良久,主人似乎短时间内不打算回神,弄得客人渐渐有些不知所措,场面瞬间僵化。
面对这种不太正常的待客之道,昱伦却很满意,他打定主意带舒舒来吓一吓班尼的,果真效果显著。当他打算再多给班尼一分钟时间享受乍见超级偶像的失态和失语时,直盯着席语舒视线不曾稍移的班尼却忽然发出声音了:“真像!真像!怎么会这么像?”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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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直盯着人家的脸,姿态僵硬得浑然不知遵循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至真名言以最热情最诚挚的礼节待客。
“魂兮归来!班尼,她不像谁!她就是她——席语舒,舒舒,我在电话里告诉你的今天来观赏你那些宝贝的人,我的新主顾。”昱伦伸出一只手掌在老朋友眼睛前摇来晃去,同时,毫不掩饰一脸乐见老朋友失态的坏笑。他这个老朋友此生立志埋首在书斋里不闻天下事,连红火了十七八年的老牌明星都不见得知道半个,却认得出道不满一年的舒舒,并且第一眼就被电得几乎变成白痴,还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懂什么?”
班尼一掌打掉昱伦不怀好意的手,总算如昱伦所愿回魂,并用恶狠狠的目光成功瞪去他脸上不友好的笑。
昱伦收敛放肆,耸耸肩,不说话。对于古董收藏品,他的确不懂,对于古董收藏家的思维,他更不懂,所以,没有发言权。
“想知道答案吗?跟我来!”班尼急于挽回劣势,客套也免了,迅速转身带着三个访客走向他的收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