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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仪看来娇弱,眼神却颇为冷傲,满脸不情愿,但张容妃地位在她之上,也只能不甘不愿跪地行了个宫礼。
张容妃要找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新近得皇上宠幸的魏昭仪。虽然目前看来最得宠的人还像是闵贵妃,但闵贵妃住在“颐心殿”里难以见到人,又身孕日重,周围人层层看护有加,娇贵得不得了,她就算想找麻烦也摸不着人家的衣角。这位魏昭仪可就不同了,地位比她低不说,竟然连着让皇上宠幸了两夜,大有后来居上之势,她不先给个下马威怎能甘心?
“魏昭仪,起来吧!哎!你们这些奴才,别吓坏了魏昭仪,没看到这位妹妹身娇体弱的,皇上都爱惜得不得了的人,你们竟敢大胆冒犯!”张容妃悠悠说道,伸手扯起魏昭仪的手腕,长长尖尖的指甲不小心一划,魏昭仪雪白细嫩如藕的小臂上便留下一道血痕。
魏昭仪吃痛,轻轻皱眉——
“哎哟!看我,这么不小心,把妹妹的细皮嫩肉弄花了,皇上怪罪起来,妹妹可要替姐姐多担当着点呀!皇上最不喜欢妃子们身上有疤有痕的,待会儿姐姐派人送膏药去给妹妹搽搽吧!那是皇上特意御赐的‘宜肤养颜膏’,既可去疤又可养颜,姐姐那多着呢,一会儿就派人给妹妹送去。哎呀!看我光顾着说,皇上现在这么疼爱妹妹,赏赐怎么少得了,说不定看不上姐姐这点东西呢,是吧魏昭仪?”
张容妃似真似假地致歉,撇下魏昭仪,扬起一阵香风,摇摇摆摆地走了。
魏昭仪目送飞扬跋扈的张容妃离去,眼中闪着愤懑。
“哼!不就是个失了宠的妃子,有什么好得意的。”魏昭仪的同伴——一同进宫,被封了才人的宋芝兰不满地说。
“算了,跟这种人计较没啥意思!”魏昭仪冷傲地说。
张容妃?已够不上做她的对手!
“对嘛!皇上早就不看她一眼了,她是在妒忌魏昭仪嘛!魏昭仪现在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连闵贵妃都不说什么,她凭什么呀?”宋才人不屑地把目光从张容妃快消失不见的身影上收回来,然后掩不住羡慕地又说:“魏昭仪出人头地,可别忘记一同进宫的姐妹哦!原本大家一直担心皇上专宠闵贵妃,冷落所有姐妹呢!还是魏昭仪美貌过人哇,皇上一见到魏昭仪就倾心了。”
魏昭仪微微冷哼,眼神骄矜无比。
被皇上宠幸几夜,不足以令她心满意足,她一定要把皇上从闵贵妃手里夺过来,取而代之!她一定会成为皇上的专宠,非做到不可!闵贵妃有孕在身,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那面花墙下,张容妃走了,魏昭仪与宋才人不久也离开了。
世上总说隔墙有耳,即使只是隔着一面花墙。
花墙后,是一个花架子,花架子下有着凉椅,而凉椅上歇着人,不止,凉椅边也跟着两个人。
“娘娘,出来太久,皇上不见人会怪罪奴婢的,回去吧?”一个身材高挑健美的宫女小心翼翼地问坐在凉椅上神色平静的贵妃娘娘。
宫女叫合欢,是皇上特意拨来侍候贵妃娘娘的,常人都以为她也只是一般的宫女,却不晓得她是经过长期训练的皇室护卫队中一名出色的女护卫。
合欢清楚地知道,皇上特意将她拨到贵妃娘娘身边当近侍宫女,对贵妃娘娘的重视非同小可,她自然得事事小心。不知道刚才那些妃嫔的话贵妃娘娘有没有往心里去?合欢悄悄地观察、猜测着。说实在的,合欢相当不屑皇上那些女人,整天没事只会讨宠、争风吃醋,当初抽她进宫来专门服侍贵妃娘娘,心底可是颇不乐意,一想到每天面对那些娇滴滴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美人,她都几乎受不了,真弄不懂皇上怎么消受得起如此之多的美人恩。
但,眼前的贵妃娘娘却是不一样的。她是皇上的宠妃,却从不使媚,对皇上甚至连笑容也很吝啬。
可贵妃娘娘对他们这些宫女太监却是和善的,虽然谈不上热情,甚至可以说冷淡,但知礼尊重,从不以地位压人,她的冷只是不愿讨好多说废话而已。
她,很美,是外表的美,更是神韵上的美。不管是清冷、和善、忧郁、开怀,甚至怨怒,都能牢牢捉住人的眼光。不止男人看了移不开眼,她也喜欢看。她有一种令同为女人的她看了也想保护、爱护的气质,冷得让人不敢妄自亲近,却又吸引人去关怀。
这样的女子,应当由人一心一意去爱,偏偏,嫁与风流成性的帝王,也得与众多妃嫔一起等候君王分一杯情爱的羹。
就在合欢心内转着各种思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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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珏轻声开了口,“合欢,你读诗吗?”
“读一点,娘娘。”
“记得杜牧有一首《秋夕》: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你解给我听听。”
“大概是讲秋天了,夜里点上蜡烛,烛光照在画屏上,引来萤火虫,屋里人觉得有趣就拿扇儿来扑,扑累了就卧下看天上的牛郎织女星。我说得对吧,娘娘?”
“诗面大致也就如此。”怀珏淡淡一笑。
“娘娘这么笑,肯定是合欢解得不透彻了。”
合欢很喜欢看贵妃娘娘笑。看贵妃娘娘笑,仿佛天地都开了,也想跟着她笑。不止是她,皇上更喜欢,不过皇上运气没有她好,贵妃娘娘难得对他笑,想到这不免有些得意洋洋,但又觉得对皇上不敬。如果可以,她宁可自己侍候贵妃娘娘一辈子,而不是由皇上霸着不珍惜。
“解诗讲求意境,多读几遍,其义就自见了。”怀珏扶着宫女站起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