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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你是京城人士,听说皇上最近又悄悄出巡了是吧?”老丈突然出声问怀珏。
停了思绪,怀珏摇摇头,“我刚从外地回来,不清楚京城的事。”那个皇帝,她避之惟恐不及,哪有闲心去打听他的事情与行踪。
“当今皇上虽然年轻,但能勤政、体察百姓疾苦,比起历朝,是个好皇帝啊!”
“老人家见过皇上?”
在怀珏的印象中,皇帝还是儿时见过的那个老皇帝的模样,威严、胡子花白,当今皇上她根本没见过,更遑论有印象。
“几次大典上老汉我有幸见到,不愧为人中龙凤!”
可惜!也不过是**之徒——三年五载选一次宫妃,皇帝到底要多少妃嫔才能够满足?可知世间许多贫苦百姓一妻尚且娶不起!
“小姑娘,如果皇上要你入宫,你欢喜不欢喜?”怀珏触动了心事,禁不住问小姑娘。
“我才不要入宫呢!皇帝的老婆那么多,我才不要嫁给有那么多老婆的人!我……我要嫁就嫁给像哥哥这样的,然后一起赶马车,赶到再也赶不动,然后就一起坐在大树底下晒太阳,像隔壁的阿公阿婆那样,老了还手牵手回家。”
听了小姑娘的童言童语,老丈嗬嗬直笑,“孙女儿,你才几岁大呀,就想离开爷爷嫁人去。”
怀珏心内百味杂陈,贫家小女尚且知道一心一意,她离开是对的,不管是皇宫还是龙曜!
日上三竿了。
原本空旷的大道渐渐热闹起来,一匹又一匹快马疾驰而过,马上骑士转头看看马车,有些继续跑在马车前,有些回马驰向来路,怀珏兀自低头想心事,哪有什么情绪注意身外之事,虽然觉得大道上纷纷扰扰,却看都懒得看。
“爷爷,怎么有这么多官兵呀?”小姑娘开始好奇。
“大概在追捕逃犯吧?”老丈猜疑。
“逃犯?逃犯在哪儿呀爷爷?”小姑娘一想到逃犯就不由自主联想到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不禁害怕起来。
“孙女儿,别怕!你瞧不是有这么多官老爷在吗?别怕啊!”老丈安慰孙女。
小姑娘稍稍定了心,又来问怀珏,“哥哥,你怕不怕逃犯?”
“什么逃犯?”怀珏回神问。
“我也不知道哇,可是有这么多官老爷来追,一定是很厉害的逃犯吧?”小姑娘指指前后的官兵要怀珏看。
怀珏才一抬眼,就在前方清楚地看到龙曜的贴身护卫身上那黑红相间的耀眼军服——他追来了?她又急急回身去看,马车后几步之遥,跟着一队人马,同样穿着龙曜的贴身护卫服饰。使她乘坐的马车处在包抄之中,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有贴身护卫出现,预示着龙曜会出现。
怀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点时,一骑快马已从马车后头迅速分开的护卫中间疾驰而来,越过马车,倏然勒马拦住去路。
这是一匹高大的黑马,使得马上的骑士更是高高在上。
怀珏只扫了马上骑士一眼,根本不用再看第二眼,便已感觉到眩晕,那骑士——是龙曜!
他——追来了!他迅速找到她了!她逃不掉了!难道,她一辈子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龙曜高高端坐在马背上,身穿黑底滚金绣长袍,披一件红底黑面的披风,尊贵、威武、慑人心魄。
“下来!”他盯着马车上的人,低沉而威严地命令。
老丈不知道眼前尊贵的老爷为什么要拦截他的马车,他一向循规蹈矩,没做过稍稍出格的事,官兵没道理拦截他呀?目光不由又惊又惧,瞧都不敢瞧大人,口舌打结,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老人家,他们是找我的。”怀珏轻声安慰老丈。
“哥哥,你是逃犯吗?不可能的!”小姑娘惊叫出声,不相信地瞪着她。
她是逃犯?也许真是吧?对龙曜而言!怀珏微抿嘴角,轻拍小姑娘的肩背,跳下马车缓缓走向龙曜。
龙曜低头看着马下的人儿,她又打扮成少年的模样,完全分不清性别的俊美,撩动他心内的火,是怒火,更是无名火——一早晨练回船,她竟逃了!他沿运河两岸前后路程分别派遣人马搜寻,兴师动众,简直就是布下天罗地网,他不信她能逃得脱——她也的确无法逃脱!
他不解而又生气: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为什么要逃?她就真的这么恨他?经过一个多月的亲密相处,她仍是恨他么?但不管她多恨他,多想逃,他都不会放她走。她是他的!必须待在他身边!
“上来!”龙曜把手伸向站在地上的怀珏,接到她的手后施力一扯,她便飞上马背,坐在他鞍前。
“小姑娘,你说的对,她确实是逃犯。”龙曜对马车上发呆的爷孙道,掉转马头想要策马疾驰。
“等一等!”怀珏连忙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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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给老人家车钱……”
“来人!”龙曜随口吩咐,“拿一百两银子给老丈。”话音未落,马已向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护卫们的马也随后纷纷跟上,不久,大路上只剩下一马一车俩祖孙。
老丈双手捧着纹银,像做梦似的,不敢相信自己还没拉上一程客人就赚下这许多车钱,真是遇到贵人啊!
“爷爷,哥哥怎么会是逃犯呀?逃犯又怎么会和官老爷同骑一匹马呀?”小姑娘万分不解。
“傻孙女,那哪是什么哥哥哟,分明就是个姑娘家。大概是姑娘生气乱跑,姑娘的心上人赶着来追人啊!”
老丈洞察世事地嗬嗬直笑,笑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对:不对呀不对!这姑娘的情郎怎地好面熟?如此尊贵逼人、威仪天生他不可能忘得了哇!哎呀!是小老儿不长眼珠,不识贵人了……
老丈忽地翻身下跪,朝那些人消失的方向叩了几个头,嘴里一直喃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