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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强者。又被称为圣阶强者,那是掌握了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之后才能拥有的称号。
而这样的强者,李林的麾下也有数百名。
每一名都是不下于高阶英灵的存在,但是却都心甘情愿的为他们的王奋战。这股强大的信念与战力所形成的后果就是——整个战场完全是一面倒的局势。
大部分都是由普通人组成的军队根本无法抵挡这群恐怖的杀神,少数的英灵在无法使用宝具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抵挡这群战士。
哪怕是不用解放宝具,单单依靠本身的战力而言,每一名
都是可以和阿尔托利亚这样的高阶英灵近身战而丝毫不落下风的存在。
而这样的强者,足足有数百名之多。
战场上,一名猛将就足以改变战局,这种猛将被称为“万人敌”。
但是数百名“万人敌”所能造成的后果呢?
那是战局的完全颠覆。
当一切回归寂静的时候,韦伯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冬木市的铁架桥上。
输了——
输了——
韦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结果是自己的
比他这名
更早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输了啊——”伊斯坎达尔垂下手中的凯尔特长剑,叹息着说道。
“没错,征服王。这场战斗,是朕赢了。”李林屹立在铁架桥的中央,堂堂正正的说道。
“
……”韦伯低声的呼喊着自己
的职介。
见自己的
脸色惨白地仰望着自己,高大的
表情郑重地问道。
“对了,这么说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过你呢。我的
…”
“……哎?”
“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
韦伯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着。随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滂沱而出。
虽然心知绝对无法实现,但自己还是暗暗期待着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考虑回答方式。它正像宝物一般深藏在自己心底。
“您才是——”
被首次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顾两颊的泪水,挺起胸膛毫不动摇地答道。
“——您才是我的王。我发誓为您而用,为您而终。请您务必指引我前行,让我看到相同的梦境。”
听到对方如此起誓,霸道的王微微笑了。这笑容对于臣下来说,正是无上的褒奖与报酬。
“嗯,好吧。”
高大的征服王看向李林,再度举起了手中的凯尔特长剑,高声的呼喊着:“展示梦之所在是为王的任务。而见证梦的终焉,并将它永传后世则是你为臣的任务。”
征服王爽朗地笑了笑,毅然绝然地下令道:“活下去,韦伯。见证这一切,把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达尔冲锋的英姿传下去。”
韦伯俯下了身子,再也没有抬起头。
在伊斯坎达尔看来,这是得到首肯的标志。已经不需要什么言语了。从今天开始,直至时之尽头,王的英姿都将指引臣下,臣下也将忠于这份记忆。在此等誓言之前,离别变得毫无意义。在伊斯坎达尔麾下,王与臣下的羁绊早已超越了时空,成为了永恒。
迈出了脚步,强行驱动着早已无力的身躯,伊斯坎达尔对从容不迫的敌人怒目而视,发出了裂帛的雄叫。
他是个战略家,自然知道胜负早已分晓。但是,“那”和“这”完全是两码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除了向那个纯白的英灵纵马突进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不是什么达观,也并非绝望。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几欲裂胸而出的兴奋感。
好强。那家伙太强了。
不仅仅是自身,那麾下的军队亦是那般的强大,根本就是无法匹敌啊。
也正因如此,那个英灵才是他最后的敌人。
他正是比兴都库什峰更高,比马克兰热沙更热的世间最后一道难关。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挑战呢?只要突破这道最后的难关,前方就是世界的尽头了。自己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正在眼前静待实现。
“彼方始有荣光在”——正因为无比遥远,所以才有挑战的价值。讴歌霸道,展示霸道,为了在身后支持着自己的臣下们。
无力的身躯发出呻吟,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的敌人正在看着自己,自己的臣下正在看着自己,既然如此,那就无须在意,向前冲锋吧,向这世间,展示自己的霸道吧。
身体已经要崩溃了,什么都听不到了,但又有什么关系。
曾经以为不可能到达什么“尽头”的——自己心下也曾暗自消沉过。何等愚蠢,何等失态。
但现在那梦寐以求的“尽头”正屹立在他的前方。跨越几多山丘,横渡几多河川的终点,如今已近在眼前了。
那就要,跨过去。
从那个敌人上面踏过去。
一步,又一步。只要不断重复这一过程,自己的剑尖必能触到那遥不可及的身姿。
眼前那纯白的圣洁王者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甚至连耳边的风声都无法听见了。
他能听到的,只有那一声声的海涛声。
远在天地尽头,拍打着空无一物的海岸,传来这世界终结处海浪的声音。
啊,这样啊。理解到这一切,他心下释然。
——这胸中的悸动,正是无尽之海的波涛。
“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在岸边忘我地奔跑着。飞溅的飞沫让脚尖十分舒服。使脚底遍染鲜红的,或许只是从自己身上流出,从自己口中溢出的血。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他在梦中看到了海,哪有什么至福更胜于此呢?
从容不迫的圣洁之王,已经就在眼前了。再有一步——再向前一步。高举的剑尖就能把那家伙的脑门一分为二了吧。
“喝~~~~~~~~~~~~~~~~!!!”
伴随着直冲天际的呼喝之声,凯尔特长剑一挥而下。
那确信胜利的绝顶瞬间,本应一闪而逝的刹那,不知为何却像永远定格一般持续着。就像时间本身静止了一般——
低下头,纯白色的王者那带着火焰的拳头穿透了征服王的胸口。
“当啷~~~”那是凯尔特长剑掉落的声音。
“梦醒了吗?征服王。”
“……啊,嗯。是啊……”
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未尽的梦又这样遗憾地结束了。但细细想来,这应该是值得为其赌上一生的,仅有一次的梦想才是。
忆往昔,远在小亚细亚时的梦想——在这极东之地,再次涌上了心头。伊斯坎达尔细细吟味着充满坎坷的往昔种种,面露微笑。
既然同样的梦能重复两次,那再做一次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也就是说——
差不多该去做下一场千秋大梦了。
“本次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了一回呐……”
伊斯坎达尔眯起血雾中愈发模糊的眼睛,满足地低吟道。见他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李林带着敬佩的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征服王,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呐…”伊斯坎达尔低声的说道,然后静静的消失了,留下了逐渐消散的光点不断的向高空逸散而去。
对于目不转睛地把这一切印入眼中的韦伯来说,这段沉重而漫长的时间直可匹敌他的一生。
已经无可忘怀了。无论怎样自欺欺人,他也绝对忘不了那一幕。方才那段时间内发生在眼前的光景,已经成为了他灵魂的一部分,永远不可分离。
韦伯孤身一人,留在自己当初观战的位置,一动不动地呆立着。虽然心知一定要动起来,但仿佛身体一动,就肯定会脱力跪地一般。
但是,现在绝对不能双膝触地。绝对不能。
李林渐渐的走到韦伯的面前,明明是少女之身,却带着王者的威势,冷声的喝道:“韦伯·维尔维特。”
“……”没有回答,韦伯微微的低下头俯视着这名纯白王者的双眼。
“你是征服王的
!?”很奇怪,明明应该是陈述的语句却又带上了一丝疑问。
但是韦伯却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于是他带着骄傲却又沉重的心情,用嘶哑的嗓音答道。
“不。我是——那个人的臣下。”
“嗯!?”好像是疑惑的意思,但其中却透露出丝丝赞扬。
“——这样啊。但是韦伯,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不是应当为死去的王报仇吗?”
对于第二个问题,韦伯也以平静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吐露真心。
“……如果向你挑战,我就会死。”
“那当然。”这是当然的,人类之身不可能敌得过英灵。
“我不能那样做。王下过命令,要我‘活下去’。”
是的——他不能死。只要王最后的遗言仍在胸中回响,韦伯就要想尽一切办法,从这走投无路的窘境中脱身。就算敌人的
就在眼前,自己又没有任何防身之术,情况绝望到万事休矣的地步——但他决不能放弃。决不能践踏当时的誓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此刻的韦伯所受的煎熬比起认命的达观还要残酷而痛苦得多。
面对着无可逃避的死亡,少年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那倔强的眼神却诉说着自己的不屈。李林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着他那赢弱的身躯,轻轻点了点头。
“忠道,乃大义所在。不要给征服王这个名号蒙羞。”
说完话后,李林转过身,渐渐的离去了。
一股冲动在内心回荡,韦伯忽然大喊出声:“我永远不会令他蒙羞,我会一直遵守王的命令,作为臣子好好的活下去,并将王的生存方式,王的英姿流传于世————”
脚步顿了一顿,但又接着继续走远——
“韦伯,有你这名臣子…是征服王的福气——”
身影化作虚无,李林渐渐的隐于虚无。
“不,有这样的王,才是我的福气——”
韦伯声嘶力竭的呐喊有没有传达,韦伯不知道,但已经没有关系了。韦伯知道,因为自己已经不再代表着自己了,自己现在代表着的,是那名霸道的王者。
以王的臣子的身份。
韦伯还是很高兴,并以此为荣。在那种时候,那种情况下能得到那种出乎意料的结果。个中的宝贵之处,只有韦伯才能体会。不管在旁人看来怎样失态,他也没有为此羞愧的理由。
他遵守了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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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了一切,并活了下来。
真希望受到表扬。不管是那粗大的手掌,还是那粗枝大叶,不知客气为何物的破锣嗓子。这一次,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些什么了。他终于可以自豪地挺起胸膛,把自己的战果向那个男人好好炫耀一番了。
但是——在这万物俱寂的黑夜中,只有韦伯自己形影相吊。他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就像曾经以前的自己一样,现在的韦伯,又被独自留在了这麻木而了无生趣的世界一隅。
这场战斗只属于他自己。虽然他独自地闯过了难关,但却没有人发觉到这一点,也没有人来表扬他。
但这一事实残酷吗——不,决不。
论褒奖的话语,刚才他已经得到了。
世间最伟大的王已经认可了他,擢用了他,把他列为了臣下中的一员。
仅仅是把事情的先后顺序颠倒过来而已。
他已经连遥远未来的褒奖都一并获得了。只要用尽余生,取得与褒奖相称的勋功就可以了。
是的。那个时候,正因为有了那句话——他已经不再孤独了。
理解到这一点的瞬间,他作为一介少年的岁月结束了。
然后他第一次知道,泪水有时候,是可以在与屈辱和后悔无缘的情况下夺眶而出的。
此刻,在空无一人的大桥上,韦伯·维尔维特俯视着漆黑的河面,任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脸颊。
那是滚烫而清凉的、男儿的泪水——
:为什么写到后面突然燃起来了呢?难道我的感情这么容易爆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