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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岚见说服不了唐城,恨恨跺脚,接过书信,却未有离去,只是寻了一处地方坐下,不再言语。
唐城历经两世,自然知晓童渊所作为何,心下暗笑,却不言语点破。至于赵云,见唐城竟有如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力,自认为体内自有傲骨,遂一言不发,一直随唐城一起跪拜于地。
严云虽赞同童渊心中想法,却不忍看两人忍饥挨饿,遂每逢饭时,自然取来饭菜,劝说两人吃些。初始赵云摇头婉拒,却被唐城劝解道:“若身体无力,岂能长跪于此?恐不过两日就会昏睡过去,不知后事矣。”赵云这才答应下来,谢过严氏,吃了些食物。
日升日落,两人无论烈日临头亦或者夜间蚊虫叮咬,均咬牙硬挺,两日过后,若不是严云救济以食物果腹,两人早就饿昏于此地。
霸岚也是随着两人在山中待了两日,见童渊竟如此狠心,心中不满更甚,忍之不住,跑于茅舍前,正欲开口呵斥,却被唐城拦住了言语。
只见唐城面容憔悴,此时早已四肢酸软,看了霸岚一眼,沉声道:“不得对吾师无礼,速速退下!”
霸岚得唐城所阻,张嘴数次,不敢讲话,遂愤愤而回,过不多久,又至,复又被驱回,期间三次,皆被唐城喝退。跺脚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要在此等到死才肯见?”
唐城见霸岚如此,只得将他召唤过来,温言道:“吾已意决,亦不会有反悔之心,当拜到老师满意为止。你在此也无甚事情,不若速速赶去翼州,太平道正值用人之际,有你在,吾也好心安。”
霸岚断然拒绝道:“你在此前景堪忧,某岂能弃你而去?”
唐城却道:“听我一言,吾让你去翼州自是有目的,此去翼州,汝当暗中监察有一名叫唐周之人,吾观他心术不正,恐为害太平道。”
唐城再三言语劝说,霸岚心有不甘,却苦无办法,见其所言不似作伪,只得牵了马匹,往翼州去了。
目送霸岚离去,唐城与赵云相视一眼,俱都开怀大笑,仍旧不肯起身,继续跪拜。
待得日之将落,两人正被日光照的昏昏欲睡,却见茅舍中走出一位老者,行走间龙行虎步,毫无老人之佝偻,忙振奋精神,双手伏地,口称:“老师。”
童渊见两人憔悴模样,终于满意点头,指向院中另外一所茅舍,开口道:“吾今日收尔等为徒,当谨记吾之教诲,他日行走世间,应体恤百姓,不得仗势欺人,若被吾得知尔等犯忌,定不饶之!今后,你们二人就居于此茅舍之中。”
唐城两人大喜,忙再拜,将行起身时,却只觉得浑身一阵虚脱,复又跌倒于地,如此再三,竟是站不起身。
童渊摇头轻叹,未有责怪,只见他双手探出,各抱一人,将两人放于茅舍床榻之上,温言道:“为师此举只是想打磨尔等傲气,令你们莫要倨傲。今日时候已晚,莫要下床伤了筋骨,待你们师娘做好饭菜,为你们送来。待到明日一早,将身体调养之后,再教你们枪法。”
唐城两人心下感激,恭送童渊离去。
赵云用力翻身,侧身面向唐城,叹道:“苦挨近三日,今日中感化老师,收我们为徒,今后定悉心学习,不堕了老师威名!”
唐城同样感慨:“你我之罪,幸没白挨,若再过几日,恐吾将撑之不住,昏倒于老师房前。”
过不一会儿,严云将饭菜端来,言语宽慰道:“你们老师虽表面冷淡,实则内心火热,只是不善于表露,虽让你们跪拜几日,却也有着令你们成材之心,就莫要怪罪他了。山中野人,每日尽是些粗茶淡饭,快些趁热吃了吧。”
唐城与赵云惶惶接过饭菜,忙道:“岂敢劳烦师娘,吾等并无埋怨老师之心思,师娘不必多想。”
饭毕,严云言语宽慰几句,将碗筷收拾妥当,离开了此处。
第二日清晨,露珠未化,唐城与赵云已经起身,收拾妥当后,立于童渊门外等候。童渊武艺高强,自有对自身严加管教之功,因此并未多候,童渊也是出了门来,见两人已然在此等候,遂满意点头。
三人一前两后来至平地之上,童渊指向山下一条潺潺溪流,言曰:“每日清早,提水桶至溪流,将水送来山腹。”说罢,指向身旁不知何时准备妥当的两个水缸,继续道:“水缸下有露孔,若不能及时将水注满,则两柱香之内必会流失殆尽,待甚么时候能将水缸注满,为师再教你们枪法。”
唐城两人皆拍胸口保证道:“一个时辰之内,必然功成!”说罢提起水桶,健步如飞,向着山下飞奔而去,只留背影。童渊摇头轻笑:“年轻气盛也!”
两人争先恐后,几乎同时赶至溪边,相视一笑,将水桶盛满,向山上赶去。未成想山路崎岖,提水上山多有不便,唯恐水桶中的水溅出,只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马虎。待得上了山去,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将水倒入水缸之中,只见一条细流从缸底流出,见此情形,当之老师所言非虚。不敢久留,迅速本下山,再来挑水。待到第二次上山后,水缸中的水早已流尽,徒叹奈何,苦笑着再次奔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