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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韧问:“何来此话?”
谋士答曰:“昨夜宴席之上,张角乃有勇无谋之一匹夫,礼数不周,今日却将厚礼送出,依某看来,定不会出自张角。”
“那是何人?你且道来。”应韧收拢笑意,问谋士。
谋士躬身行礼道:“我观张角手下有马元义一人,面相淡然,太平道发展至今日,马元义当属首功,其智谋定然不弱。恐此事乃马元义之计。”
“张角不过一莽夫尔,太平道即使有马元义辅佐,也胸无大志,不足为虑。待我将此事上书朝廷,以慰尚书郎中陶恭祖之心。”应韧遂执笔写信,将事件娓娓道来,信毕,交予谋士,派人快马送往洛阳。
话说张角一行人出了徐州地界,日夜不停,过得十几日才赶到翼州钜鹿郡,还未入城,就见城门外有几人向此处瞭望,为首一人乃张角之三弟,张梁。
只见张角跃下马来,张梁双手扶住张角手臂,笑问道:“兄长,自你离去已三月有余,不知信徒发展如何?”
张角急声道:“此处不是善地,快些回府,待见到二弟张宝,你我三兄弟再议此事。”
张梁见张角说的急切,恐事情有变,随在张角身后,回了府中。
张宝此时正与人商议事情,见到张角归来,连忙丢下手中事务,哈哈大笑道:“长兄,一别三月,让弟弟好生挂念,唯恐长兄一路舟车劳顿,伤了身体,快快请坐。”
三人落座,张宝兄弟二人这才发现,有一生面孔立于张角之后,张梁问道:“不知此子是何人?长兄为何带他来此?”
张角牛饮一碗茶,抹掉粘在胡须上的水渍,豪爽笑曰:“此子唐城,乃我新收门徒是也,二位弟弟莫看他小小年纪就轻视于他,此子足智多谋,过得几年,当可承受大任于稚肩。”
“唐城见过二位叔父。”唐城见张角引荐,倒也乖巧,连忙上前,俯身于地,行大礼拜见。
见张角对唐城如此推崇备至,言语并不似作伪,张宝两人收起轻视之心,又见唐城乖巧懂事,心中喜爱,连忙行上前去,将唐城扶起,笑道:“跟着我哥哥,也不枉你来世间行走一回!”
众人言谈甚欢,却没发现,追随张角归来的唐周脸上一片晦暗,思绪飘忽,显然不知想到何处去了。
张角归来,值得庆贺,待到晌午十分,张宝早已命人准备宴席,设宴庆祝,席间推杯换盏,好不欢乐!张角却因心中有事,并无多饮,待宴席收起,张角将众人退下,唯独留下张梁、张宝、马元义三人,见唐城正要离开,踌躇一番,遂将他也留在了此处。
四人加之唐城,来往议事密殿,张角探出头去,见四处无人,这才关门落锁,回到殿中。
见张角如此紧张,张梁两人相视一眼,张宝此时酒还未醒,大声道:“长兄,为何如此甚重?你此次出去,到底发生了何事,令你竟如同惊弓之鸟?”
张角落座后并未答话,反而斥责道:“席间叫你少饮酒,你却是不听,如今正有大事待与你商议,观你面红耳赤,口喷酒气,岂敢与你论乎?”
张宝闻言讷讷不语,不敢反驳,张梁见此,笑拍张宝肩膀,劝慰张角道:“长兄莫怪,二哥本就嗜酒,每次饮宴俱都无酒不欢,切莫责怪,伤了兄弟情义。”
张角怒气稍歇,开口道:“如今太平道发展正隆,恐朝廷已对吾起疑,若再不寻思对策,恐大事不成!”
“什么!大哥从何处得知此事?为何我兄弟二人无从而知?”张梁闻言大惊,顾不得仪态,眼中惶恐:“如今时机并不成熟,若被朝廷打压,怕真如大哥多讲也,该当如何是好?”
张角将兄弟两人安抚一番,心中也是焦躁,看向马元义,询问有无对策。
马元义迟疑道:“如今,恐怕只有推迟起义时间,缓慢发展信徒,再徐图良策。”
“如此还显不够。”唐城见众人想不出对策,张梁、张宝两人虽说待自己甚厚,实则并没有将他看在眼里,张角、马元义两人则是心头紊乱,一时间倒是忘记了一直沉默的唐城,如今唐城一语落下,四人目光俱都注视在身,令他好不自在。
唐城既已开口,却也没有将话收回之意,调整心情,问马元义道:“如今洛阳城中,除却灵帝,谁人势力最强?还请马叔父相告于我。”
马元义不待思索,立刻回道:“灵帝昏庸,宦官当政,致使州郡县吏买卖官员成风,苛捐杂税何其多?民不聊生,天下皆知矣。”
“既是宦官当权,如今看来,当派人前往洛阳城中,密见当权者,送与重礼贿赂,我知诸位叔父不屑与宦官勾结,但为大计着想,此计必须行之。”唐城点头,徐徐而谈,言语劝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