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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心里
的女孩,叫做夏晓霜,从
市到村里来的支教,十六岁的年纪,据说是科大少年班的天才。她有着天使般面孔,魔鬼般身材,以及出尘的气质,自来到方家村,年轻的小伙追的都快粘着她屁股了,对路边男人一副猪哥的表情,不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柔和的笑着,骑车就这么呼哧,经过了。
“晓霜姐,那头猪的嘴巴都流口水了,这样的人你还对他笑,要是我,一拳头,砸飞他的眼珠子啦。”和夏晓霜并排骑车的女孩话甫一而出,身后就传来了她口中的猪的呐喊声。“前面的大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方一根举着手臂左右摇晃,恨不得追上去拉住姑娘问。不过,经过刚才一段教训,显然胆子小了很多,此时如果贸然追了上去,肯定会被村民当做狼给痛扁一顿。即使不被打,至少,也要遭受很多人的白眼啊。当夏晓霜从他身边经过的那一瞬,心里一个叮咚声,提醒了他,村姑也俏皮啊。这个男人忽然发现,原来生活,除了劳累和辛苦,还如此的美好,让人向往啊。“这是谁家的妹子,比城里的都水灵呢,好看,养眼啊。”
低着头行走,脑海里还在回忆方才美妙的身影,蓦然之间,鼻端吸入一股女孩的幽香,抬头一看,是位俏皮的小姑娘。有前科的男人,神经忽然不调,问道,“你要干什么?”问过之后他想起来,眼前这位女孩,貌似和刚才那位美女是一道的,笑了说,“姑娘,刚才和你一起的大妹子,是哪里人啊?”
“色狼!不正经!”姑娘一手捉着自行车,一手插腰,双腿叉着站立,脸蛋黑不溜秋,双目精光有神,神气活泼,对着方一根猛然那么,呸了一口,“你个城里来的小**,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性,她是我姐,你再吼,小心我叫人割了你。”小姑娘怎么贬低她怎么来的说,“追我晓霜姐的人多了去了,你是我见到最挫,最挫,最挫的一个……”
姑娘约十三四岁的年纪,方一根瞧她人小鬼大,脸庞因为她连续喷出的三个挫字,被气的一抽一抽的,但还是决定不和这位未来的母老虎大人计较了,臊着一张红红的脸,说,“姑娘,都说亲不亲,故乡情,我是在外面打工,才回来的。所以,看什么都觉得美不可言,妙趣横生,亲的紧呢,你也很美,不过,就是屁股小了点……”
“谁跟你亲呢,城里来的小**……我还没长大……”姑娘说完,扭头甩着马尾辫逃跑了。
搞走了小母夜叉后,他暗自腹诽,在城里打工,蔡钰叫他乡下来的死农民,回到家,小朋友叫他城里来的小**,他都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欠缺点人样了。在火车上做了快一天,回到市里又经过客车的颠簸,浑身有股不爽的乏劲。再经过这位皮肤黝黑的小母老虎一闹腾,自认为一直是个很感性的人,顿时也没了观赏风景的兴趣,而这时夜幕快要升起。
都说游子思乡,近乡情切,在外漂泊了十八年,此时想回到家里的心情,如归似箭。他的家在村南的末尾,过了围绕房子的篱笆墙,就是柴禾山。村里的人要去山上打柴,都要经过他门前的那条,只有三四扎宽的黄泥巴路。父亲是外来户,母亲不被村里人待见,外婆也死了,常年在外打工,多年没有回来,屋子好久没翻新。也许,早就荒废的,不成样了。
很快,他那双从没清闲过的脚,落在了一家茅草屋子的篱笆墙外。坐落在他眼前的,是一家茅草屋,低矮,陈旧,灰暗,不过在他的眼睛里,却是无比亲切的。这是他八岁之前,一直呆过的家啊。
他的屋子外,隔着一圈篱笆墙,虽然多年来没人管理,长的依然是那么的生机勃勃。篱笆的中心,坐落的一间小屋,黄泥土砌成的墙面,围城了一圈,组合成了一个‘正堂’。屋顶,枯黄的茅草,上面压着蟹青色的宽石片,屋子外的窗木,泛起了因为腐烂而特有的黑乌的颜色,掉下来一块块木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