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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惊呼的人竟是之前存在感全无的贝家二公子,贝秋石。
“二哥,发生什么了?”
“不,我不能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二哥!我们的四弟死了!被人杀了!不给他报仇,我们这几个人怎么做哥哥?怎么对得起他?怎么面对父亲!”平时面对一切仿佛都非常淡定的贝化石揪着贝秋石的衣领,愤怒的喊道。
仿佛失了神的贝秋石这才仿佛回过神来,想张口又仿佛张不开嘴。
小江默默的把水袋递给贝秋石,对贝家二人说道:“我和国姑娘暂时回避一下。”
“不用了,江公子和国姑娘仗义出手,古道热肠,都不是外人。”贝秋石摆摆手,接着仰头喝了一大口水,接着开始讲起了红色指甲的来历。
“太常,是朝廷掌握祭祀礼仪的官员。家父虽医术高超,但太常这个称号与他的医术并不相称,两位可知为何?”
“其实家父确曾在三十岁时便担任朝廷太常之职。”
“三十岁?”小江疑问道:“我听过太常地位崇高,令尊如此年轻便身居如此高位,实在让人惊叹。”
贝秋石解释道:“这其实是有原因的。家父担此重任,是因为他在肩负着一个隐秘的任务,便是帮当朝圣上炼制长生不老仙药。家父从二十岁便开始为圣上炼制仙药,到三十岁初有成效,炼制了小还仙丹,能有效的延缓衰老。圣上大喜,便给予家父太常的官职,希望家父更进一步,炼成不老仙药。”
“家父担任太常官职后,掌握了更多的资源,便花了十年时间,根据秦朝仙师徐福流传的丹方,连成了不老仙药。”
“不老仙药?若是炼制成功,为何当今皇上仍在修仙练道,还愈演愈烈,愈加疯狂?”小江问道。
“那是因为,这个所谓的不老仙药,一开始便注定是要失败的。仙丹炼成后,家父并未立刻上报皇上,因为家父起了私心。长生不老,不光是圣上的梦想,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诱惑,家父自己也起了贪念。”
“于是在禀明圣上之前,家父将第一颗出炉的仙丹私自服用了。谁知服用之后才发现,家父炼制的并不是绝世仙丹,而是剧毒之药。据家父描述,此药毒性不下于世间任何剧毒的猛药,且无色无味,唯一症状便是指甲变红。幸好家父生性谨慎,只先尝试了十分之一粒仙丹,又因为常年与各类毒药打交道,抗毒性远高于常人,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家父这才知道,十年的努力都化为了泡影,当年徐福恐怕也是知道自己炼制的仙药是剧毒之物,才假托寻找海外仙山,远避东瀛。”
“于是家父连夜把炼制好的‘仙丹’换成了之前炼制的五粒小还丹,献给圣上说仙丹因为材料年份不够,每粒仅能延寿十年,需在世界寻找千年草药,才能炼成真正的长生不死药。”
“圣上便允许家父继续寻找,这才保住了姓名。”
听完这段往事之后,众人陷入了沉默。
按照贝秋石的说法,贝炉石应该是中毒之后,才被人用筷子捅入喉管而死。而唯一的线索,便是这能让人指甲变红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