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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深巷的小店,小江又带着国璃走了许久。有了之前深巷小店的经验,国璃见怪不怪地跟着小江穿过了大街小巷。甚至被小江带着从一个大酒楼进去,又从后厨的小门出来,国璃都默默地跟随着。
直到小江在一家当铺门口停了下来,国璃才瞪大了双眼。
“当铺?”她问道,“我以为我们是要去赌场的。难道你没有赌本要来这里当钱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先借你。”边说,国璃便掏出了几张银票,粗略看去不少于一千两。说是借,但看国璃的神情,恐怕就没想要小江还。
“不可,不可。”小江连忙摆摆手,“借女人的钱,大凶之兆啊。”
也许是快进赌场了,小江仿佛开始变得迷信了起来。边说,小江边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一粒一两的碎银。
国璃见到这一场景,想起了那日一同坐船的经历,微微一笑,问道:“你那日只有五十两银子,竟然舍得全部拿出来?”
小江道:“后来不是不光没花钱,还赚了一两银子了吗?所以说,男人要会花钱。会花钱的男人,才会赚钱。”
两人走进当铺,朝奉抬头望了一眼,看到两人,便抬手拉开了一道暗门,道:“两位,请!”
小江好奇道:“以前我每次来这里,你都要问我,当物还是赌钱。这次怎么不问了?”
朝奉道:“跟着这样一位貌若惊鸿的仙子,怎么会没有钱光顾我这个老朝奉呢?”
小江说:“就你这个一毛不拔的糟老头子,还会在乎人家好不好看?说人话。”
朝奉道:“你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超过一两银子,我当然要问你是不是要当物。来我这里当物的大多数都是你这身穿着的。可是这位姑娘,光一双鞋子都不下三十两,更不用说她头上价值连城的钗子了。”
小江愣住了,国璃也“扑哧”笑了一声。
两人走入了暗门,想不到看似破旧的当铺门面背后,却别有洞天。亮堂的大厅,高大宽阔的红木赌桌,竟是什么种类都有。时间尚早,只有牌九桌上有三位赌客,其他桌都暂时空空如也。
国璃好奇的问道:“明明是这么富丽堂皇的赌场,为什么要开在那么破旧的当铺后面?”
小江解释道:“每个人来赌场都是一掷千金的,看到这富丽堂皇的环境,当然更愿意多赌一些钱。可一旦要去当铺了,肯定是输钱了,当然是愁云惨淡了,破旧的当铺不正好符合心境吗?”
顿了一顿,小江补充道:“而且你不觉得赌场和当铺开在一起,很方便吗?”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从牌九桌上传来,是一位满面络腮胡子的大汉。他刚拿了一副丁三配二四的至尊牌,通杀全桌,正兴奋的满面通红,额头上满是汗水。他言道:“小江你可不正是来完赌场去当铺的常客吗?”
小江笑笑,转而回道:“催命剑,当心今天输的把你祖传的宝剑也当了。”
催命剑?国璃转念间便想起了此人是谁。
“催命剑”崔坚,江南崔家家主的大儿子。
自古江南出才子,崔家也不例外,近百年就出了八位进士,三十多年前还有一人高中探花郎。但这崔家却也是另类,入庙堂后只入兵部。相传一百二十年前崔家出了一位绝世剑客,也留下了一把绝世的宝剑。剑中蕴含着这位高手毕生的剑意,非崔家后人并剑术有成不能驾驭。这些年来,科举入兵部的都成了崔家的家主,而继承了这把宝剑的则都成为崔家第一剑术高手,在江南武林也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