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仅剩的一丝清明告诫着她要保护同伴,余下的东西全是杀戮与发-泄恶意这些汹涌而激烈的情感。
温言扑向了变种群。
这完全是单方面的杀戮。
牧遥之紧握着
的手颤抖着,看着不远处陷入癫狂的女孩是如何撕碎无形变种们,又是如何将慌不择路的它们赶到阳光中,眼见它们被阳光扼杀。
她大概是失去理性了。
随着玩家们接连醒来,目睹到眼前发生的一幕,除却最开始的愕然惊讶外,谁也没作死的出声或者上-膛攻击那位眼瞅着就陷入不正常化的血脉觉醒者。
那种不要命的打法,身形异变的程度,要是自己作死的引起她的注意……不知道会不会遭受攻击。
何况,她在打变种,这对他们来说没有坏处。
“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一直以来沉默着的唐元开了口,视线紧紧跟随着移动迅速的温言:“得让她清醒过来。”
余下的,那些温言打残,吓破胆子失去战意的变种们已经不构成威胁,再加上正午的阳光越来愈耀眼,四处逃窜的变种们为了躲避阳光直射,跑进各种角落,隐去身形,尽量掩埋自己逃走的痕迹。
唐元从贴身携带的腰包里拿出了一个黄铜质地的三清铃,三清铃柄上端称作剑,呈“山”字形,以象征三清之意,在《太清玉册》卷五中记载“道家所谓手把帝钟,掷火万里,流铃八冲是也”,是说此物具有降神除魔的作用,在梦魇世界中三清铃的作用就如古籍神话中记载的一样,能破邪除媚,退治僵尸,荡涤人心。
在他眼中,温言的状态就是被血脉来源控制住心神,这与灵异事件中的‘鬼上身’一说颇为类似,除去邪祟的原理大多是都是殊途同归,有用就行,总之就是要让被‘邪’支配的人回归自我。
三清铃可以一用。
牧遥之没有阻拦唐元的动作,虽然他知道摇铃必会引来温言注意,将其引来,但是他不得不冒此风险,只求唐元能唤醒温言神智。
任谁都知道保持这种状态久了,人是会出问题的。
牧遥之想了想,把FN换成了大剂量麻-醉枪。
“叮当!”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由近及远,扩散到废墟各处,唐元单手持铃,按照某种玄妙的节奏有规则的晃动着,一股静逸悠远,淡泊宁静的舒适情感,皆会自听闻铃声者心底油然而起。
除了温言。
她停止了无休止的追逐杀戮,站在了原地,这些寻常人耳中悦耳动听的铃声,在她那边是荡涤魔气的威压,满腔浩然正气。
红瞳黑发的女孩缓缓回头,瞳仁一点黑注视着摇铃的小小少年,她听着那不间断的铃声,歪了歪头,沾满淡蓝色血液的惨白脸颊勾勒出一抹奇怪的笑。
她扬着刀爪俯冲过来,撩起阵阵疾风,速度快极了,那些醒来后聚集在蛛网处躲避的玩家们惊骇的四处避开,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起来。
规则摇晃的铃声变得有些急促,唐元紧盯着猛扑而来的温言,另一只空闲的手往腰包一抹,转瞬挑出一张明黄的符纸,在温言蛛爪破开网茧的刹那间指出飞符,正正贴在了温言额头上。
“镇!”他高喝一声,符纸上用朱砂绘成的符文应声闪动一层淡淡光辉,将伸手欲抓他的温言定在原地。
趁此时机,牧遥之对准温言无鳞甲覆盖的后颈开了一枪,将灌-满足以麻倒一只大象的麻-药子-弹打入温言体-内。
近在咫尺的人性自走兵器终于偃旗息鼓,软软的倒在原地不再动弹。
他们俩在一旁足足等待了二十分钟,直到冷蛛血脉完全消退,温言恢复到人类形态后,才敢接近她,牧遥之将温言包裹在大衣内,放置楚渊的身边躺着。
嗯,三个伤员排排躺。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
………………
记不得到底是做了个怎样的梦,光怪陆离的,冗长而又怪诞的梦境碎片,在温言醒来时消散不见。
温言是被晃醒的。
若说她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嗯,那是不可能的,她非常清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连最后差点要袭击队友的场景也。
差点被冷蛛本能吞噬的后怕伴随着浑身酸痛席卷而来,温言觉得自己的状态就像是熬了三天三夜,通宵肝游戏看番,追小说,然后在没有睡觉的状态下在外面接着跑了几百圈一样。
整个人几乎都废掉了。
针刺般的疼动感弥漫两颗眼球,酸涩,用眼过度一样,太阳穴两侧的青筋直跳,后脑勺传来钝痛感,后劲麻痹感强烈(毕竟被打了一枪),双手酸麻无力,腿部以下没了知觉。
……所以为什么我在晃?
温言皱了皱眉,睁开双眼。
周围是茂密的雨林环境,高大茂密的树木拔地而起,棵棵耸立着,形成遮天蔽日之势,从未见过的珍奇花草盛开,悉悉索索的吵闹声不绝于耳,这片广袤的密林里似乎潜伏着不少生物,风景在往后倒退着。
“醒了?”
感受到怀里女孩的动静,楚渊把温言搂着往上颠了颠,以便能更好的抱着她。
现在的情况就是,温言被楚渊整个环抱在怀里窝着,像是小孩子一样被大人抱着,楚渊有力的手臂拖着温言的屁股,让她能稳稳的趴在自己肩上睡着,另一只手则环着她腰,顺便时不时调整下她的睡姿。
“………?”我?的?天?
似乎是感受到了温言的不自在和瞬间僵硬,楚渊有些好笑的撩起嘴角,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许些威胁感:“重,再动就把你丢下去了。”
其实温言并不重,还有些轻,但是楚渊能好好说话那是不可能的。
温言不动了,原本软绵绵的身躯更加僵硬起来,显得十二万分的不自在外加蓝瘦。
“再说我们确实该走了,小六发现了一个地方可以过夜。”
这不是重点吧兄
!!
温言感觉她现在就要原地爆炸,无所适从和密密麻麻涌出的不自在感让她的思维停止运算,以至于无法思考以及接话。
“楚哥,你别说了,没看到人家姑娘害羞了吗?”牧遥之跟在楚渊身后,亲眼看到温言埋下毛绒绒的脑阔,整个耳廓全部充-血通红。
啧啧,现在看起来是挺文静的。
可爱,乖巧,然而拳头大。
惹不起,惹不起。
“打怪的感觉怎么样?”楚渊没接牧遥之的话头,边打量着周围环境警惕着,边低声在温言耳边询问:“听他们说你一个人打跑了变种群?”
温热的呼气声吹过耳尖,在睡醒过后五感的知觉越来越敏锐,这种低音炮在耳边细语的刺激不亚于双排吃鸡遇到男神音。
闭嘴,你这个低音炮。
睡一觉怎么就变了个人。
你还是继续凶我加殴打我吧。
温言木木的看着眼前的宽阔的肩膀,非常想在上面一头撞死。
她回答道。
“打怪一时爽,一直打一直爽。”
痛并快乐着。
各种意义上的快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