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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节体育课的种种画面刻在我的脑海里,如同迷路的人追寻着自认为是正确的光芒,但最终却通向错误的道路。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层层浓厚的云朵洁白无瑕映衬着晴朗无比的天空,学校操场两旁栽种的玉兰树散发出的怪异芬芳,尖锐的蝉鸣阵阵。教室里悠悠响鸣的吊顶电风扇,中性笔与纸张沙沙的摩擦奏出的乐曲,我单手撑腮,侧目着神情专注的她。
我开始有种隐隐约约的冲动,这种冲动来自我内心深处对她的占有欲,这种欲望很多时候被世人解读为大男子主义,不过我到现在都不清楚大男子主义到底保含那些内涵,也不清楚我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想法是否过于怪诞和荒唐,我只知道对男女朋友关系的确认我有种过于执着的任性。
单周六下午排有一节体育课,学校操场由于私立自办,仍旧是水泥硬地面,四个老旧到支柱生锈的篮球框,看起来粗略,不甚讲究的跑道线还有七八个并排在室内“风雨广场”的乒乓球台。我早早就跑了下去的,当然,我是以和那几个臭味相投的好兄弟一起边边吹牛顺带开开玩笑的姿态。
到了室内小广场,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因为还没有上课,所以并没有看到体育老师。我们几个便尽行自由活动的环节,当然这并不是说各玩各的,要知道,我和我那兄弟三人可是学校出了名的合体怪,真就是除了上课不能坐在一块,到哪都是成队出现。
所以老师有什么事安排下来找我们其中一个人当苦力,一般都是连带四个人帮老师干活,怪不得我说我上了初中和老师接触的机会咋这么频繁呢,原来是四个大工具人的生活习性被老师牢牢掌握住了。
我们喜欢在一块儿吃棒冰,记得那个时候兵工厂的芒果味还有小布丁老冰棍卖的很畅销,我最钟意的也不过是那一块钱一根的老冰棍,它的甘甜总能让我的味蕾变的温顺,区别去奶油巧克力的冰棒,它显得单一,廉价却又独独与众不同,那个时候我总自诩做人应该像老冰棍一样,十几年了,奶油巧克力的冰棒换一批又一批,唯独最普通如它,能与时间和一代代少年为友,我想,即使平淡中,也有我们难以言及的回味。
自然坐在广场台阶边的四人组老实巴交的看着乒乓球的对局,偶尔我们会一起嗤笑,半带玩笑的嘲讽某某球技不如自己,吹吹自己的球技除了公园老大爷,谁都不在话下。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当然这种自知之明在不同的场合会选择性失智,比如我居然夜郎自大,跟班上旋转球发的最好的朱子贺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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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我中规中矩的直板难敌他变幻莫测的发球,这家伙还在最后连抽了我好几个快球,以至于我自己调侃自己,捡球都成了减肥运动,我败下阵来后我那几个哥们自然是先狠狠奚落了我一顿,然后一个一个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上午展示自己那姑且拿得出手的球技。
此时,上课铃声响了简单的集合点名,老师强调了纪律并让我们自由活动了,我当然不会再选择和我那几个小兄弟去球台上卖弄风骚了,我就四下找寻陈薇的踪迹。因为广场不大,找到她并不费劲。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短袖和过肩牛仔裙,在最末端的球台和陈妮有说有笑,我很自然的坐在她们两人身边,安安静静的听他们聊班上的八卦和日常,偶尔吐槽某个老师我会加入她们的阵营口诛笔伐一顿,我们往往都会心一笑。
陈妮那是早就看透了我的小心思,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跑过来肯定是为了和陈薇单独相处一阵了。她平时和陈薇形影不离,让她单独去找乐子估计也不太容易,索性我厚着脸皮耐着性子在这里装着一脸无辜。她大概也觉得我一直待在这里倒让她显得不自在,不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果然,这些小妮子都会“读心术”,毕竟我在这守了半节课了,都差点想去接着和班上的老爷们切磋球技了。
在陈妮离开后,我心里暗想到:“还好我全程表现得很自然,很有风度,不猴急。这些闺蜜咋这么喜欢“坑人”呢?”。这当然是打趣话,毕竟和陈薇相识也多亏陈妮的间接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