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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了。还有就是，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的证件再去市内租一套房子，一来你上学方便，二来也不用每天过没水没电的日子。”施如早就想告诉秦韵他的建议了，只是最近的学生会工作让他没法见秦韵一面。
“听起来不错。不过还是算啦。学校对我来说只是个消遣的地方，是个交际场所。至于没水没电嘛，我想我已经习惯了。”秦韵的话背后像是有一大段故事，但施如在本源的信息上就错了。在被篡改的记忆里，秦韵和她爷爷躲避追杀，自然是没法常常有水有电的。学习则是有获得性记忆能力的她不会去担心的。
“那我就不多操心了。”施如合上眼睛。旅途拿来睡觉休息是施如的老习惯了。习惯一时间是难以扭转的。
生活对施如来讲又步入了正轨，当然对外省班的同学来说，还有两天半的假期。周五的下午总归是百无聊赖的，连妹妹都没有放学回家。施如抓紧置办些柴米油盐，肉蛋菜奶。看着慢慢一冰箱的食品，施如总会有一股莫名奇怪的充足感，看一眼说不定能饱足一阵。
昨天不知妹妹在懿茹家里吃到了什么山珍海味。施如琢磨着，昨天懿茹的生日，应该不是她亲自操刀下厨。不论是谁下厨，施如都生怕一桌子菜都有辣味，让妹妹无从下筷。施如常常责备妹妹不够自立，却总忽视掉最宠溺妹妹的人是谁。
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妹妹和懿茹一起到了家。施如本来就做好了一大桌饭菜犒劳坚持了快两天没有见到妹妹的自己，现在这桌菜也不只是为了听妹妹的欢呼了。
“学长好。”懿茹是初中部的学生，叫他学长也不能算错。
“都这么熟络了，叫哥哥就好了。”妹妹坏笑道：“我也算是帮哥哥又认了个妹妹？”
“可得谢谢你呢，给我找了个这么好的妹妹。”施如配合着施慕，让懿茹忙忙摇手。当然摇手不是拒绝这个称呼的意思。
“哥哥，明天能不能来我们家呢？我会亲自下厨的，请你尝一尝，指教指教。”懿茹和妹妹同行的目的有可能就是这个吧。施如爽快的答应下来。
等施如周六从懿茹家吃饱喝足，指导完懿茹炊米之事而离开后，天色已经漆黑一片了。妹妹看样子还没有和懿茹住够，就又留宿了一夜。本顾虑着妹妹是否受欢迎这种明面基本不表达但内心反复较劲的猜忌，施如却得知今晚懿茹的母亲也要出差，留施慕住宿反而更加放心。这样，即使不知道施慕能帮到懿茹什么，施如还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套说辞。
施如去了一趟写字楼。没别的原因，只是坐公交下车到穹顶站后看到亮了一层的灯光。
施如在一楼就停下了。虽说美术室在二楼，但显然光线是从一楼传出来的。
辉光律师事务所。沾满了灰尘的门牌在昏黄的光线下掩映着快褪色的镀黄文字，里面传出了让人听着成熟稳重而让人安心的话语。有种话语是听完就能让人心里泛暖的。往往这种感觉出自于长辈或者常常需要关心他人的工作者的口中。
“谢谢马律师了！下周拜托你！”客人走出来后和施如撞了个满怀。看来已经有思绪占领了他看路的精力了。客人面相苦闷憔悴，但脸上有着乍现的光，很显然是刚才得到了能让他振作的答复。且不论律师是否合格，客人一定是把这个马律师当做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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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务需要办理吗？外面的孩子？”马律师应该是趁着刚开开的门看到了门外还站着个人。
“没，没事。”施如短促地回答。刚要离开，马律师又开口道：“没事来这里干嘛……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也不会需要法律咨询就是。”
施如有些不屑刚才马律师的话。一开始温柔的印象毁坏了一大半。
“哦，你认识秦爷，对吧？可他今天下午辅导完孩子就回家了。你要是想报名……你这年纪也稍大了些就是。”
“就是，就是”的判断语气可能是理性的职场人士的口头禅罢？与其想有的没的，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个马律师认识秦爷。
“律师先生您是怎么认识秦爷的？”施如问道。
“这是什么话。我们上下楼的还能不认识？”马律师的回复家常至极。
“可我之前每次来都没见过您啊，您和秦爷有那么熟络吗？”施如总觉得有些蹊跷。秦爷不像是随便开展交际的人，更不用说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律师事务所的拥有者是怎么和秦爷亲近的了。当然，如果马律师重复刚才的回答，施如还是不能有任何疑问的。
“啊，托秦爷的福，有不少人来这个地方，也就认识了我这个事务所。我的辩护费低一些，见到这里有律师事务所的人应该会来的吧。真佩服秦爷，房租这么低的破地方都有一大帮雍容华贵的女人送孩子来补课。我也不用再另起炉灶出兑门店了。”
马律师的话，无疑露出了更多的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