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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只云定与陆有卿两人,这两人心里愁闷,拿了些酒喝,当年老友之子如今被人害成这般模样,对于他们这样有情有义之人来说,肯定是无比自责与内疚的,要不是毫无防备,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如此离谱之事,凭他们的速度,怎会救不下这么一剑?
“他好像,情绪并未表现得特别激动。”云定开口。
“嗯?这倒是让人意外。”陆有卿一碗酒下肚,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年纪虽小,但经历的也不少了,自小无父无母,颠沛流离,几乎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最后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能这样已经是不错了。”
“唉。”云定仰头饮尽一碗酒。
“小小年纪经历这么多,原本我以为会受些影响,但当时听你说这孩子耍贫嘴没正形嘻嘻哈哈,不管内心怎样,至少这孩子表面乐观,我也算松了口气。”
云定顿了顿,站起身,转头望向大殿之外。
“那死士…尸体,可曾发现什么?”
“只在他体内发现一种药物残留,其他,倒并未有什么异常之处。”
“药物?来自何处?”
“不知。”
“莫非还是那些畜牲?”
“十中有九。”
“如今小安这般模样,他们也该消停些了吧,蛰伏这许多年,本以为将小安培养起来,让他亲手夺回那一切……”
“你是那旧门元老,现在他们很有可能将矛头指向你们剩下的几个人,多加小心吧。”
云定呵呵一笑:“我这把老骨头,要不是当年同门之人所剩无几,老头子我早去掀了那山去,现在看来,这责任也还是轮到我老头子身上了。”
“莫急,切不可大意,实力悬殊太大,已隐忍了十几年,不可因一时冲动让整盘棋前功尽弃。若真到那时,桃花山全门上下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哈哈哈,感动,感动得都流鼻涕了,不过……这以后,他该走何道路才好呢?”
“只能医者和政道,选一路了……”
门外空气明净清新,大雨洗刷的整个桃花山溢满生机,两人喝了很久,聊了很久,足足八坛酒摆在地上,二人却仅仅只是有些微醺。
大殿侧房内。
陆子安两眼圆睁,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李小三儿也没什么事,一直陪着陆子安油嘴滑舌耍贫嘴。
陆子安突然问道:“小子,可还惦念我的秀雪?”
李小三儿显然是未曾想到陆子安会问这个问题,来到桃花山之后,他还真的没再想去拿那柄剑。
“惦记,你给吗?”
“不给。”
“那你问这是吃饱了撑的?”
陆子安微笑,随后表情又沉静下来。
“你可知我多久才可下床活动?”
“薛长老说至少半月,不知何故,你恢复的比别人快些。”
陆子安沉默一会儿,又道:“可否麻烦你件事?”
“讲。”
“帮我去书楼取些功法剑谱来,越多越好。”
“你不是没办法再……好,等着。”李小三儿顾虑未讲出,转身便走出了门去。
很快,陆子安床边的书便越来越多,五天,八天,十天,各种剑法典籍已经摆满了半个屋子,这些天李小三儿也是寸步不离地陪着这快要成书呆子的人,毫无怨言的跑着腿儿,慢慢地通过陆子安也识了不少字,这小子脑筋还是挺灵光的。
起初陆子安只是侧眼观书,只能躺在床上,转个头都要费些力气,慢慢地陆子安便可以用手翻页了,后来整个胳膊都可以活动起来,陆子安嘴里念念有词,两根手指紧并不断在空中摆弄着,这一幕让李小三儿觉得陆子安已经快成一个疯子了,时不时骂一句“快傻了”,随后继续低下头,用拳头握着的笔杆子在宣纸上按下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像字也像画。
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陆子安到底读了多少书没人去数,谁也不是吃饱了撑的,但李小三儿隐约记得差不多三千有余。
自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李小三儿都称之为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