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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师傅叫你做东西,怎么会不给你们合用的工具呢。”林强云笑嘻嘻地扫了吴炎一眼,不紧不慢地坐到椅子上,端起身侧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对想要开口说话的司马景班打了个眼色,这才正色说:“前些时日,我已经和瓷窑的那些师傅们一起,用好几种筛过的硬砂与泥上混合,烧出了好多大小、厚薄和样子都各不相同、硬度不一的‘砂轮’。前些天你们来的时候,不是一起带上了十多个由你打出的一根曲轴,并在两端锉了螺纹加上螺母、大垫片,再交由司马大叔做出可以用脚踩的木架子么。告诉你吴炎吧,那就是专用于装上砂轮打磨钢铁件的砂轮机。有了这些砂轮机,我们完全可以用砂轮将所需要的这些东西打磨出来。吴炎,你的铁工场里留下足够的人手外,还能抽出多少人来做这些物事,说说看,让师傅也好心里有个底。若是你觉得不想做的话,那就把你的徒孙调一百名出来,师傅让他们另外成立作坊,专做这些东西。”

吴炎想来想去,这又是一个觉得师傅通天本事的好机会,他如何肯就此白白地放过,但又不愿就这样被师傅三两句话说得低头,便耍赖似的向林强云求告道:“师傅啊弟子不是不愿意出力来做这些细小的物事,而是一下子不明白这一点点在的东西到底可以做些什么用。按师傅所讲的。做得好时,可以将河南的富民、官宦、皇子皇孙的银钱大把、大把地捞到我们根据地来,既是这样,师傅总该告诉弟子这些物事是干什么用的吧,它们做出来后是什么样子总能和弟子们说一说罢。”

林强云深知这位老徒弟的脾性,你越是不把事情给他说明白了,他便越是会出死力去做,一旦学会了他想要学的手艺、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他就立时变得懒懒地提不起劲头来,再不把自己这个师傅放在眼里了。此时便正好利用吴炎的这样我。斜了眼看了他一下,从挎包里又拿出一叠纸来。将话头转了另一个方向,对司马景班说:“司马大叔,你来看看,这些全是木匠做的泛读,做好了的话也是能赚到不少银钱花的。”

景班一拿到那叠纸,只看了面上的一张就说道:“哦。除了木鸢前、后两端的两个小方箱外,其余全部须得用极薄的胡桐胖木片制成……咦,我的天!东主啊,你图上画的是传说中公输般祖师爷所制的木鸢么!?”

“木鸢?传说中会飞地木鸢!”吴炎一听这个名词,蹭地一下窜到司马景班身边。一把抢过图纸细看起来。

林强云一时没会过意,目注司马景班问:“公输般祖师爷,我怎么没有听过,这又是什么人来的?请司马大叔给我们说说好么。”

景班以为林强云故做不知,让自己讲出来让在座的将军和其他铁工门的弟子了解自己木匠的祖师爷何许人,借此来提高木工门的地位,心下也觉得高兴。便正色环顾了众人一眼,徐徐说道:“公输般,也有人叫他公输班,乃春秋战国时的一位木、石、泥瓦大匠师,因其是鲁国的人,故而俗称其为鲁班……”

林强云暗道:“原来鲁班的名字叫做公输般,这倒是第一次听到,多长了一点见识。”

正低头研究图纸的吴炎。打断景班的话,不屑地撇嘴怪声怪气地大声说:“错了。错了,公输般叫做鲁班是不假,但会飞的木鸢却鲁班所制,而是墨家的祖师爷墨翟,也就是墨子做出来的。你这司马老儿可不要贪天功为己有,把如此精巧却又已经失传的器物发明搅到你们泥水木匠的祖师爷身上去……”

司马景班气道:“胡说……”

牙尖嘴利的吴炎抢过话头:“一点也不胡说,这些话全是一本《韩非子外储说左上》的书里简黑字写着的,书里说:‘……墨子为木鸢,三年而成,蜚(飞)一日而败。’这就是说墨家祖师爷墨子带了三百弟子,花去三年时间做出来的木鸢,只不过仅飞了一天就坏了……若是不信,你司马老儿可以回去胶西官府的‘藏书苑’,寻了这书来看看就知道了。”

景班嘿嘿一笑,冷然对吴炎说:“别把书搬出来欺我老头子,《淮南子·齐俗训》里也说:‘鲁般、墨子以木为鸢而飞之,三日不集。’还有《论衡·儒书篇》引儒书说:‘鲁般墨子之巧,刻木为鸢,飞之三日而不集。’这些不也是白简黑字写着的么,我鲁班先师如何不是做此木鸢的发明人了?!”

“好了,这事有什么好争的,纸上画的图样是我过去做的航……”林强云一不注意,差点把“航空飞机模型”六个字给说了出来,急急止住即将出口的话语,笑道将底下的两张纸取到面上,指着图形道:“不只是做出外形像木鸢这么简单,你别看此物就仅六、七片极薄的胡桐胖木制成轻飘飘的物事,它可是能在天上飞好些时候的东西呐。你没见到这木鸢的善还有一个可以旋转的铁片竹蜻蜓,另外还有两根带双联齿轮的小轴、两根只一个大齿轮的小轴和一个小传动室么,这里头却是又有蹊跷的。看清楚了,传动室里铁蜻蜓短轴端这个十齿的小齿轮,与它侧边两根有双联齿轮的轴用于绑扎前端牛筋的另一头,这两个双联齿轮却是又有讲究,小的是传动齿轮,大的则为止回棘轮;中间这根带较大齿轮的轴是用于上紧牛筋发条的。整个木鸢做好使用之时,将这木鸢头上的铁片竹蜻蜓按住不让其旋转,以尾部这里用一个上紧发条的手柄将牛筋转紧了,只须在放手间同时往空中一丢,这整个木鸢便能在天上飞好长一段——唔,做得好的大约能在空中飞行一百来息到两三百息的时间。一般能飞一里到二里左右,最远的可以飞出四五里呢。还有,尾部不是另有一片要用胶粘上去的么,这是和我们的船舵一样的方向舵,将其粘得正或者做鸢骨时连这块一起留下时,木鸢放上天就会直飞;而若是将其粘得稍斜一点,这木鸢便在天上转着圆圈来飞了。”

林强云讲解这木鸢的结构时,不但吴炎、司马景班和他们的徒弟们听得聚精会神,连那些部将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整个大厅里五六十人没一个发出声音,只能听到他一个人在讲说。

林强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说道:“你们都知道,我们这次把那么多库存的大动物熟筋腱都用来将到弩车上使用,剪割下来的尾部细牛筋多得堆成了小山,好在我早早就让木匠师傅和民夫们收起来镶着以后好用。山东地面此时又有极多的胡桐胖,光是在此邹平县,这次被鞑子砍下的就有近千棵,还因为不合用于制作攻城器械,又被气急败坏地蒙古兵砍成又短又小的废料。况且。这种树做什么都不大好用,百姓们用它来烧火都嫌不旺,却正好是做这种小木鸢玩具的好材料。一则,我们可以将这些成了废料的胡桐胖、细小无用的动物筋腱利用起来,不使其浪费掉。二来么。把薄板的材料做出后,可分到各家各户去叫本地的民户们按图样切割成形,也能让大家赚些油盐钱。然后再令熟手木匠将其用鱼胶粘好,再涂上一层薄漆防潮。只待装上竹蜻蜓和细牛筋,试过能飞的用植树木箱装好,就能运到江南大宋朝各地去卖了。”

“至于,这些大小齿轮、棘轮,也不用担心其难做。因为其最大的也仅不到一寸的直径,厚度只有半分,只是小齿轮稍厚些,也就一分余,完全可以做出冲模用我们的夹板锤冲裁成型,只须稍用锉刀修整一下毛刺便可以了。装配成部件的事,可以让工匠的家人或是工匠们自己带回家去利用空余的时间来做,也可以让一些手巧的女人们去做。我这样说,大家可都明白了么。”

大厅里的人听到林强云说可以让任何人来做这些手工活计,不仅能赚钱贴补家用,还使得家里的女人、孩子都多学得一门手艺,一时间讨论得嗡嗡声四起。

司马景班想了想说:“喝,若是此物真能在天上飞上数息以至数十息的时间,倒是不失为一项极新奇的玩具,想必大宋境内的那些大富人家的孩子们见了,拼了命也会买上一具来玩上一玩……嘿嘿,这种物事别说孩子们见了,就是大人见了,也照样肯花大把银钱买上一个玩玩过瘾。依老汉估算,一个能飞的木鸢大约卖他二十贯钱是不在话下的,那些大富佬有钱人家也买得起。只不过……”

司马景班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片刻后还是苦着脸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的小东主呀,只不过,你又如何能保证我们做的每一个木鸢都能在天上飞呢?按老汉想来,如此费时费事灵机巧妙的物事,能有一半可以飞就算好的了。若是这样,那不能飞的一半不就……不就成了废物么?”

这种情况林强云早有对策,不慌不忙地说:“呵呵,一半,司马大叔说得太过容易了,依我过去做此等木鸢的情况来看,做好的一百个木鸢中,能有十个、八个能在天上飞行的就算不错的了,其他九成以上肯定是飞不起来的。”

这下,不仅司马景班脸色不好看,连吴炎也急得问出声:“师傅啊,若是这样难做的物事,我们还是不做也罢,省得到时候费工费料。还落得个亏了老本……”

“别急,别急,就是不能飞的木鸢,也并非就不可以卖钱,照样能让我们赚上一大笔。”林强云笑得贼兮兮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抹了下嘴才悠然说道:“不会在天上飞的木鸢么。只须在其上部中间合适的位置钻个小孔,另外加上一条数尺长的精麻线,把此物吊在空中,它就又成了另一种虽然不能在天上飞,却可以被麻线吊着在空中转着圈走的好玩意。虽然这种转圈飞行的玩具只一会子就又要给它上紧扭弦,但是如此新鲜好玩的物事。照样也能卖出大价钱来。只不过,此物只能像万花筒般,只赚得到一时的银钱,刚拿到市面上去时人们会贪一时的新鲜花大价钱去买,时间一久就也会厌烦了。另外还有一个缺点。这么容易做的物事,比较容易被人学了去。好在,我们所用的齿轮、棘轮等难做得紧,别人学会了也没那么容易做得好。况且,这里的胡桐胖和细牛筋等材料用完,即使别人也做出同样的物事来争利,我们大可放手不再做这等物事,让别人学去了也没什么关系。”

吴炎学了师傅那种贼兮兮的笑容。凑到林强云面前问道:“我的好师傅呀,既是你能做出用来玩地木鸢。徒儿也相信这世上确实是可以做出师傅所讲能飞的机关了,那师傅何不索性将可以坐人会飞的机关、还有装上深鼎烧出蒸汽后便能够载人运货的车子做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呢……”

见到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林强云苦笑:“吴炎呐,载人会飞地机关林某人做不了,汽车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若是我有足够的时间,也许在数年内能做出一架马力不大的汽车来让大家看看。好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先把目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吧。”

一位叫宋焕章的部将问道:“局主,这些时间外面一直在传,说局主将做出一种能缝制衣服的机关,不知此事确否。趁着现时大家在船上都没什么事闷得很,能不能请局主也给我们讲讲呀。”

林强云苦笑,他现时已经做得差不多的倒也确实是可以用来缝纫衣服,但却不是缝纫机。而是他曾经为了赚钱而做过的手摇补鞋机。这段时间,林强云心里一直埋怨山都,这家伙早早就把事情给他的老婆蔡锦儿讲了。谁知那蔡锦儿为了夸耀,又将此事给说了出去。

不过,这倒是给林强云提了个醒,虽然这种手摇补鞋机缝纫的速度没有真正的缝纫机那样快,但若是改装一下,倒也确实可以当成缝纫机来使用的。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有了既可以车制厚皮革,又能缝纫衣服的机器了么。在这个时候,谁又敢出面来指责自己做的东西不三不四呢。

当下,林强云笑道对部将们说:“能缝制衣服的机关确实是有,而且我已经做出来了,只是现时因为机关上所用的针还没做好,所以一时间不能使用,也没法给大家讲。这样吧,等此行中都的事团体赛,我回到胶西尽快将那种机关上的针做出来,到时候一定让所有的人都来看看。”

吴炎:“师傅啊,飞天机关和吹气会走的车子不肯说给我们听也就罢了,你总得给我们讲讲这些用铁木做的小件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吧。只要师傅说出来了,弟子一定拼了老命将师傅所要的零件按要求做好。怎么样?”

林强云眼睛一瞪,庄容问道:“说话算话?!”

司马景班“咄”了一声,撇嘴道:“吴小个子是‘小人一言乌龟可追’,他讲的话也可以相信么?”

吴炎急于得到林强云的答案,挥动小拳头向景班进行威胁,脸上笑嘻嘻地对林强云连连点头:“师傅,别听司马老儿乱讲,弟子用三年的工钱来担保,若是到时候不能按师傅的要求做好这些零件,就让师傅扣下三年的工钱给那个什么‘奖赏基金’做本钱,说到做到。”

司马景班:“连‘发明奖励基金’也给这吴小个子说成了‘奖赏基金’,瞧瞧他这是什么样的掌门人呐。”

林强云笑道:“好,大家在这里都听到了,我这位徒弟用三年的工钱保证,如果他知道了这些小零件是做什么用的后。一定按我的图纸上的要求做出全部东西来。吴炎,听好了,这图纸上做地东西,全部完全以后,可以组装成一种叫‘单车’的物事。我们只要骑在这个单车上面,仅凭一人之力,就能在比较平整的路上跑得比平常走路快去一倍到一倍半。若是让我骑了一架这种单车走在平整大路的话,可能像我大哥李青云般练了武术会轻功的人,都不一定能赶得上我,即便他在某一段路程上能比我快很多,但走的时间和中途长了以后,肯定是我骑这种单车比我大哥走得快。并且,人们骑在单车上,可以和骡、驴一样在单车上载几十斤、上百斤,甚至一百多斤的货物走,速度既快又省力。你说,恁般好用的物事做将出来,能不能让我们赚上大钱呢?”

听到这是做如此精巧的机关,吴炎顿时心痒难熬,掉头就走,嘴里却说:“既是如此。本掌门现时便去先做出些来,让师傅装好后骑上去给我们看看……”

还是那位宋焕章头脑更灵活,一听林强云说了这单车的诸般好处,马上打断吴炎的话抢着说:“局主呀。若是我们护卫队的步军每人都配上一架单车,那不就能将机动能力提高一倍到一倍半么。到时候我们怎地还用发愁步卒不能快速运动呢……哎哟,不对。恁般精巧难做的机关价钱一定高得不得了,看来我们队是用不起这等车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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