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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郎们不可妄动,准备夜深人静后杀出重围回山寨。然后再想办法报仇。”总算还能保持清醒地萧四郎,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即使恨得将嘴唇咬出血,还是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厉声轻喝阻止手下躁动的情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又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此时出去,即使杀得了几个鞑子也得不偿失,不可白白送死。”
自蒙古鞑子的权国王一反从前劫掠杀人抢完就走的作风,下令改弦易辙变为留下所占地的人不杀。收取赋税的政策后,山东河北许多大小兼并之家、大多数拥有大片地产家业的地主们,觉得花钱能把自己的家业保住,又有或大或小地官可做,怎么也比反抗送命更合算,便在蒙古人恭顺投降,交纳一部分金银布帛粮食了事。故此效忠金朝、为自保而结寨召兵反抗的人大大减少,让蒙古人不用多少兵,甚至根本就不派兵驻守所占地面,便得以牢牢地控制所占得的地盘。
斡陈那颜是当今大汗窝阔台的母舅,一惯只听从成吉思可汗的命令,对当上了国王的木华黎本就不甚心服,在其生前因为没在一起共事,倒也至其到死都还相安。此时木华黎已死,斡陈那颜不会,也根本不必去管已经死了几年的权国王命令。
在上洛口镇折损了一千多色目军、数百回回砲匠,当天夜里本部铁骑又在老僧口镇再次遭受袭击,死伤蒙古勇士上千。这次到此地的蒙古兵可能也和他们的元帅一样给气疯了,一肚子气没处撒的蒙古兵们,出发前将老僧口镇的住民杀光外,斡陈那颜默许他的部下今天可以放手玩乐,反正走之前要屠村灭口,他所需要的是不使南人得到丁点消息。
赫罗刺思已经二十三岁,他从呱呱落地的第一天起,就是被祖父斡陈那颜和父亲勒赤那颜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父亲勒赤那颜共有十八个兄弟,到现在为止家里最小一辈的男人就只有赫罗刺思一个人,而且他的二十多个妻子也只会生女儿没人能为家族生出一个男子汉,就连被他抱去侍过寝的女奴,也都是生出女儿,没一个可以生男孩的。
为了繁衍家族的后代,祖父斡陈那颜与父亲勒赤那颜交给赫罗刺思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不停地和大大小小的女人交合,祖孙三人都希望在大面积下种的情况下,或许能有不经意就收获的好运气,可以能为家族得到那怕一个种子——男孩——也好。
可惜呀,这四五年来,赫罗刺思虽然跟随祖父斡陈那颜走了数万里的征程,交合过不下百余个各族女子,既有不能成孕无果的劳作,也有生出女儿的幸运之人,更有被强暴后不甘受辱自杀的烈女,就是没得到一个亲生的男孩子。
更为可惜的是,自铁木真被拥立为成吉思大汗以后,就没人敢来抢蒙古人的财产了。因此,斡陈那颜就是想让赫罗刺思地众多妻子被人抢几个去。借了别人地种后再抢回来也不可得。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使家族添丁进口啊。
由于这种两代人的溺爱,再加蒙古人占领了太多地方、夺得了太多奴隶,除了还有天生下来喜欢打仗杀戮的血腥以外,生活上根本不用发愁生存的问题,使赫罗刺思成了一个只是“做种”的工具。如果说他还保留着草原上游牧民族自小养成的骑射术,还有一副蒙古人地外表躯壳之外,已经完全没有了蒙古人内在地那种敢捅天、敢击地的包天之胆;也不复遭遇天灾**没吃没喝时。就豁出性命去杀掉比自己弱小的人。
抢来被杀者财产妻女据为己有,得以生存下去的强悍和凶猛了。
今天,赫罗刺思带着一个全部由奴隶兵组成的百人队,当大军全都进了齐庄峪后,他才在奴隶兵地导下来到这个大村最好的一幢房屋歇脚。
这队人数仅百人地奴隶兵。在斡陈那颜的纯蒙古人组成的骑兵大军中能够存在绝对是个异数。失去了蒙古人好勇斗狠天性,永远没有在角斗摔跤、骑马射箭的比试中得胜过的赫罗刺思。连只有十四五岁的蒙古人也比不过,非但贵族们的青年子弟没给过他好颜色,就是治下的百姓,也对这个没用的主子不屑一顾。
斡陈那颜为了保住现时这个家族里的唯一人种,只好选派了一百个他认为有“勇力”地奴隶,组成百人队给赫罗刺思作为亲兵。
前厅,桌椅被堆到一角,匆匆摆到地毡上的食物很多,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只是坐稳后的赫罗刺思发现这里的酒太糟糕了,并不是他所喜欢的这段时间汉儿从南人那里贩来的那种烈酒。真是太可惜了。
“该死的南人,一个多月了还不将酒运过来卖,害我没好酒喝。”
赫罗刺思愤愤地咒骂,没好酒喝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好在今天又有新鲜的小女人可以快快乐乐的过一个晚上了。吃饱喝足的赫罗刺思向畏缩厅外的奴隶兵挥了下手,示意他们可以在自己走后填肚子了,舒服的打了外饱嗝,被十多个奴隶兵簇拥向后走。
后院的一个侧花厅内,早有先到的兵卒们把这座房子里所有的十七八个年轻女人集中到一起,索索发抖地挤在一角,听候这位“做种”的千户到达后发落。
“就是这三个给我留下,其他的你们拉去分了。“只有一夜的时间,也只能留下一个女人活命,不管将来能不能留下种,总要挑出看来养眼的给自己不是。赫罗刺思只扫了一眼,就盯上穿着大红嫁衣的齐三小姐,和比她大了两三岁的两个陪嫁丫头,把手一指就坐到喜幛下的神桌边。
“你们,进去里面。”赫罗刺思在别的汉家女人被哭叫着拖走后,对留在花厅里的齐三小姐她们斜了一眼懒懒地喝叫。他那张比其他蒙古人看来稍细白些的粗砺脸上,浮起阴冷凶厉的笑容,发出命令时心里不住在想:“这三个汉女,特别是那穿红绸衣服的女人,她的皮肤真是比家里的那些女人白净细嫩得多啊。”
吞了下口水,赫罗刺思看到三个汉女没按命令进去房内,不由得怒气上涌,提起身侧放的马鞭轻轻甩动,走上前在每个女人身上不轻不重的抽了一鞭,在她们的尖叫痛哭声中指向一个门暴喝:“滚进去,主人我进来时不许有衣服还留在身上。”
三个小女人只是惊慌地向后退缩,并没有按命令进去房间,看来她们是听不懂自己的蒙古话。这有什么难的,听不懂还更合自己的意,耳朵听不懂就用鞭子让她们的皮肉来体会主人的意思好了。
想到稍时又能借这个由头,马上可以在三具粉嫩雪白的**上抽成一道道白中带紫红的交叉鞭痕;想到三具打花了的女体即将在自己的身体下面,既不敢大声,又忍不住痛苦的呻吟惨号;更想象着她们的其中一个被同件按住,任由自己变着花样下种,眼里哀求的目光恳求放过”,赫罗刺思激动得浑身发抖,控制了力量的鞭子雨点般落在三个女人身上,将她们赶进指定的门里……
百多户地齐庄峪占地相当不少。更有数百间还算完好地房屋。容纳两个千人队完全不成问题。绕村西南而过的小河沟水量不大,但也足够一万多人和四万多匹马饮用,况且村里还有三口水井。
苗起家费了一个多时辰潜到马群附近,星光下看到长起数寸高的麦苗被这些鞑子马连根都拔出来吃掉,心里恨恨地骂道:“吃吧,撑死你们才好,稍时绑一个雷火箭镞在你们的尾巴上。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一边拔掉箭镞上只有不到两寸的引线放进囊代内。换上两尺许长的引线,将衣服上拆下的麻线小心缠好。满意地吁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悄悄靠向最近地两匹马,轻抚了其中一匹马颈几下让这畜牲安静下来,侧着身体移动脚步跟上走动地马。用右手把准备好的箭镞绑到另一匹马上,看清前后左右都没人影,飞快地蹲下身割断马拌绳索。身形一窜间已经把棒香取出,再顾不得挂了箭镞的马会踢中自己,捞起垂地的引线凑到棒香地红头上,用力吹了两下便点着了。
转身欲翻身上马时,苗起家不由叫了声“苦也!”去了拌绳的马已经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时间紧急,再不走地话怕会被受惊的马踩死,丢掉手里的棒香和装棒香的竹管,苗起家猛扑到两丈外的另一匹马前,三不管用匕首朝两只前蹄间一划,觉得匕首将拌绳切断了。扯住马鬃飞身上马,捉到缰绳后踢动马肚让它往小河对岸逃命。
村内齐家大宅地窖内的萧四郎一直没等到这里的蒙古人静下,估计天色已经要到寅时了,再不突出村子回到山寨去,怕是暂时报仇无望。
正在几个人心急如焚又一筹莫展之时,似乎听到远处有几下间断的轻雷声传来,有人小声说:“这天也怪,这时就有雷了。”
另一人哼了一声道:“惊蛰已过,有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如今鞑子占了这么一大片土地,多来几下雷电,把鞑子打死几个也是好的……”
“嘘……”,萧四郎竖起食指,要大家安静,他从竹管中听到外面有急促地脚步,想来那几下轻雷是其他的什么变故,小声喝道:“外面好像有事发生,大家准备好兵器,我们趁乱出去,寻个时机立即回山寨,先逃得性命然后再打鞑子报仇。”
只有几个人在鞑子的窝里,没防备的鞑子很快被他们放倒几个,脱下砲服穿上后,倒也没人注意同样臭气薰天的这伙人。
出了村后,八个人牵着马大模大样而又小心翼翼地穿过两三里,一路上所遇巡哨的蒙古人,见了他们的打扮,除露出一脸不屑的神色外,连问都懒得向他们问上一声,让萧四郎这几个人有惊无险轻轻松松就穿营而出口
前面再过十多个帐篷就到野外了,萧四郎一跃上马顺手拔出插于木架上的火把,往架上的铁火锅中点燃,小声叫道:“儿郎们,鞑子强暴迫死了我的压寨夫人,如今既然已经脱出牢笼,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怎么也得给鞑子一些教训。各人取个火把,烧他娘的几个营帐也是好的。”
“天已经要亮了,你们这些人还要火把做什么?“一个刚钻出帐门的蒙古兵掀开衣砲下摆,掏出胯下物开始放水,畅快淋漓之际还不忘回头发问。
萧四郎一惊之下,正想寻个由头蒙混过去,却不料那蒙古兵却又回过头去“嘶哈,嘶哈”地撤尿。眼见得蒙古兵身体拌动了几下,已经要收拾回身了,萧四郎把点着的火把还插到木架上,跃下马两步冲去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幸亏赶得及时,没让蒙古兵发出声音。
另两个手下山贼一见寨主收拾不下蒙古兵,立时也跑来用夺得的弯刀朝其肚腹上一阵乱捅,不多时便将此人杀了。
八个人匆匆将火把朝毡帐抛去,也不管能点着多少火头,一声呼哨起处,众人纵马直向兵营外冲出。好在蒙古兵向来不在营外立栅设墙,只三四十丈远的路策马狂奔,蒙古兵也一时没想到会有人敢到大军营中作祟,片刻后便让他们顺顺当当地逃出大营,越野向数里外的山口冲去。
巴塔察儿笺儿干是前锋营的行军总管,自己前锋营被烧着**个毡帐,还死了三个射箭能手,实是让他恨得把牙咬碎。一得到部下的禀报说对方只有八个南人就敢来向自己的大军挑衅,他立刻认为不管来的是本地的汉儿也好,或是北来的南人也罢,都必须将这些胆大包天的蛮子杀掉,才能让占领区的人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
巴塔察儿眼看着那八骑人马逃进一个山谷,立即高叫率队来到谷外。看清了这里的地势后,却又觉得有些不妥,举起右手让大队人马停下。
从外面看,目力所及处可见山谷只可容七、八匹马并行,草高林密,两边高耸的石壁最低处有二十丈上下,高的达到四五十丈不止。巴塔察儿心中犹豫,叫过一个百夫长,命其带一小队骑士前头探路,大队人马却慢慢的排了队,走进谷来。
巴塔察儿对这样的地形深怀戒心,不是说他胆小不看重自己这“蔑儿干”的称号(蔑儿干,当时的蒙古话是射箭能手,但又有“贤者”或者“聪明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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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不想在这个要赶去邹平合攻南人的关键时候发生什么意外,折损军力使大战受到影响。
走了二三里,探路的骑士不见动静,也没派人回来报告具体情况,巴塔察儿疑心大起,勒马止住前进的行动。正在犹豫间,那个百夫长满身是血,狼狈的步行逃了回来。近前一看此人满脸满身是血,却没了胡子,少了鼻子、耳朵。来到巴塔察儿面前,趴伏在地上放声痛哭。
原来逃逸的山贼们见蒙古兵不快不慢地追在身后,又有山寨的援兵前来接应。这伙人也就发了狠,说动萧四郎在前面四五里的山谷出口处埋伏,先利用弓箭把蒙古骑士射倒了大半,然后从埋伏处杀出,蒙古骑兵措手不及,加土寡不敌众,百余人全部被杀了。这个百夫长是被山贼头目用刀背打昏了,又用冷水浇醒,割了胡子和鼻子、耳朵,放回来警告他们不要再追。
蒙古人的胡子即为其尊严,百夫长被割掉胡子就是向伟大高贵的蒙古人挑衅,这是全体蒙古人受到的侮辱,巴塔察儿大怒。又听说对方只是一两百人的山贼,巴塔察儿更是有恃无恐,回回弯刀前指狂喝:“竟敢割去代表我们尊严的胡子,汉儿南人在向我们挑战,别说只有区区几百个山贼,就是几万、几十万汉儿、南人也不是我们黄金帐下勇士的敌手,全军向前,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