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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惊醒时,李蜂头觉得左手被金甲神抓过的腕部有点麻,不多一会,这种麻木感逐渐向上蔓延,慢慢的直至左肩部位方止。李蜂头这时还发现,自己身上的不适远不止于此,一个人瘫坐在大环椅上,除头部还能转动外,全身僵直动弹不得。

李蜂头大惊失色,惊慌地狂叫:“来人呐,快去请军师老神仙来……”

听到李蜂头叫声的四个亲兵、大群将领和一帮谋士冲进彩帐,一个亲兵得到吩咐后马上又转身奔出。

李蜂头喝道:“你三人过来看看本帅的左臂怎样了。”

眼睛看着清亲兵把自己的左手臂抱住,不住的上下左右摆动,就是没有一点感觉,李蜂头不由问道:“这是我的手吗?”

三个亲兵奇怪道:“当然是大帅自己的手啦,有什么不对?”

郑衍德心中怀疑,在彩帐内左看右看了好一会,皱着眉头沉思不语,暗道:“今天是怎么啦,难道那林飞川真有恁般大的本事,才开始作法就令得大帅如此形状?”

这家伙自宝庆三年参与了王义深等诛杀李福、姑姑的行动,绍定元年虽然叉反过来归顺李蜂头后,就一直是貌合神离,总想着有一天脱开李全夫妇另谋出路。前几天城西的那一场大战,更使他看到接下去的重重危机。从那天抓获的宋兵将军的嘴里,他还私下拷问出宋军及扬州城里的不少内情。不仅知道林飞川奉宋帝明诏来扬州祈安,还带了数千以陈君华为帅的所谓道门护法军。

郑衍德实在是太小看李蜂头了,虽则这位大帅没有明说,实际上他比其他人更早一步探出了林强云已经到达扬州的事,瓜洲镇、扬子桥是护法军所占,也清楚那些击溃部下数万人马,差点要了自己老命的天雷。为林飞川作法所致。

看到郑衍德阴晴不定的脸。李蜂头暗暗恼怒,明白此身被林飞川道法所制地秘密,已让人给瞧破了。

不多一会,被称为军师地于老道进入帐中。仔细观察了一下,心里已经知道了原委。将全部人都赶出彩帐后,装模作样的抽出桃木剑,脚踩天罡步。口中念念有词,走到李蜂头背后,伸出鸡爪似的手在其背上几个穴位推拿了几下,然后用力一掌拍下,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

李蜂头但觉浑身一松,身体在这一拍之下又能动了,只是左手还麻麻的很不得劲。不由向于老道一笑:“好。果然有些法力。军师老神仙,本帅不会有什么事吧?”

于老道:“大帅万安。此地宋军中官品再无比大帅高地。由林飞川那差了好几阶的六品官所行出的法术,只能对大帅限身于一时半会,绝不会造成什么大碍。”

李蜂头大笑:“那就好极了。今日元夕,本帅要好好的犒赏军师,你就留于此地一同饮酒观灯。”

当天下午,李蜂头接到从海陵送来地彩灯、妓女,令人布置起彩帐内外。晚上就设宴款待蒙古宋宣差。由手下的将军谋士相陪。酒至半酣,宋宣差出言相激说:“大帅呀,依本宣差看,这帅帐内所用,大帅及众将所服、佩饰,大多是南方的物器,想来大帅未曾全意归我蒙古,终究还是心系南方呐!这事若是传到我主大可汗耳中,万一……”

李蜂头闻言知意,为了在宋宣差面前表示对蒙古大汗的忠心,马上就取出宋朝庭颁给的诰身敕命,整整齐齐地穿起朝服,招呼众人走出彩帐,面向南方神态端庄地恭敬肃立。

这时候的李全,心中百感交集,想起自己原是一个农家小子,成年后做过金国官府的衙役弓手,当年因为母、兄都被蒙古鞑子所杀,这才奋而聚拢被蒙古人涂毒的民众,拉起一队人马驱杀鞑子报仇。细想起兵后十八年来地所作所为,连李全也觉得自己是个不忠不孝的人。

不忠,南下投奔赵宋后,耗费朝庭大批钱粮,却对淮东制置许国图谋,以致其死于逃亡地路上,虽不是为自己的兵马所杀,也算是间接死在自己的手里。此时更是起兵反宋,欲扩大地盘,想要据地称王,可谓是不忠之致。

不孝,母亲和兄长被蒙古鞑子所杀,非但不能报复,反而兵败投入蒙古人旗下,受尽羞辱不说,脱出牢笼南回淮东后,还被这蒙古人派来的宋宣差监视,时不时的寻来提出警告。二兄、小妾和亲生儿子李通,同时被人受金国指使杀了,自己成了个无后的孤家寡人,没去寻金国的晦气报复,却在叛宋后南下占地。两个哥哥也没留下后人,连自己一起地李家三兄弟再无接续香火的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算得上是不孝之致。

李全镇定了一下起伏的心情,整理好思绪后,大声向天历述平生梗概。然后,对天跪拜,脱下宋朝的官服,令人燃起一堆柴火,泪流满面地将脱下的官服和诰身敕命文书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许久之后,李全猛地一跺脚,把手上的东西全部丢进火堆内付之一炬,长叹道:“宣差大人,你可以放心回报窝阔台大汗,从今天起,李全与赵宋朝再无半点干系,将会全心全意地为大汗效命了。”

说毕,李全擦去眼泪,回到帅帐内就坐,强颜欢笑。

于道士见到李蜂头焚烧诰身敕命和官服,大惊失色,当时就战抖着对身边的人说:“惨矣,我的死期不远了。”

“军师这话怎么说?”别人听不明白于道士的话,好奇地探问。

于道士:“大帅近日将亡,老道今天必死!”

还是听不懂的人问其原因,于道士说:“朝廷以安抚、提刑讨伐大帅的叛逆。可是,这个叛逆是个封疆大吏——节度使啊。哪里有安抚使、提刑官能擒节度使的道理?现在朝庭的诰身敕命被大帅焚毁,则无官无职的大帅就是一个盗贼了。捕杀强盗、蟊贼么,正是安抚、提刑的职责,在这种情况下。大帅不死不亡才是天下之大奇啊!”

于老道长吁短叹了好久。知道自己早晚都是会死在李蜂头刀下,便走进彩帐去见李蜂头,一开口就说:“大帅啊,今后你最好一直躲在这个彩帐里。哪儿也不要去。否则,一出彩帐外就必死无疑。”

本来心情就十分烦闷的李蜂头一听大怒,以为于道士厌恶自己烧毁宋朝地官服诰敕,现在当着众人和宋宣差地面来出言羞辱。喝道:“好贼道,胆敢在此元夕大好月夜触本帅的霉头。来呀,给我将这老不死的妖道推出去斩了。”

于老道大笑:“大帅不听老道之言,死期至矣。有道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数日后就会验证此言喽……哈哈……”

李蜂头被于老道临死前的一番话,说得心里忡怔不安,一直心神恍忽。

让李蜂头大感安心地是。直到十六这天过完,身上再没有出现任何不适。想来果然如于老道所说,扬州三城内没有比自己更高官位的人,修为不够深的林飞川,使出道法仙术对自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一念至此,李蜂头马上又显得精神奕奕,与前一天相比,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般。

城内地赵范和赵葵。这几天是大伤脑筋,日坐愁城难过得很。眼看着裕福商行售给,以及前些时日抢来的粮食已经见底了。这十多天来,除了道门护法军以外,再无其他援兵的消息。粮草倒是有,不过却控制在林飞川这奸诈的商贾手上,而且还派军紧紧守住。此人明知城内大军快没食物了,还是一味装聋作哑的不肯主动搬出来让守城军裹腹。

本来,以赵葵的主意,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派军去以武力将林飞川所存的粮食强抢到手,省得城内没有粮食的十数万大军和厢兵,都因这一点食物而受制于这种得志地小人。以赵葵的想法,他既然已经得罪了林飞川,与他麾下地护法军结下深仇,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仇再结得大些也无所谓。否则,他是对此毫无办法的了。

赵范对其弟的说法可不敢同意,这林飞川奉诏到扬州祈安乃国家大事,再怎么他也是捧着圣旨,奉了皇命来扬州的钦差。就算不把圣旨、钦差放在眼里,护法军的战力、兵器也是大家都见识过了的。人去少了人家根本不理,人去多了就是目无王法明着去强抢,能抢得到粮食还则罢了,事后可以一推六二五说是部下自作主张胡为,自己事先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万一……一旦那林飞川和脾气火爆的陈君华不肯让人将粮食白白弄走,因此而反脸动起手来,那就是一场滔天地大祸了。如果真的派兵去抢粮,引得他们失去理智发飙的话,弄不好连自己兄弟的两条命,也将断送在护法军的手中,这是万万使不得的下而又下,必败无疑之策。

更何况,自己兄弟还商量着要与林飞川缓和一下关系,以便将来能从其人手中得到火药兵器,进一步还想得其人为助,那就更不可出此下策恶化关系了。为今之计,只有厚着脸皮去和林飞川好好商量,让他能看在同守一座孤城,同乘一条船的情份上,把粮食拿出来接济大军,以保大家平安。

赵范虽是和林飞川、陈君华表面上的关系不错,但堂堂制帅,从三品的一方大员,实在是放不下面子去求人施舍。

十六这天,趁着祈安还没完成,赵氏兄弟俩把亲信们聚在一起商量,他们要在林飞川的法事完结离开扬州之前,想办法解决这个粮食的问题。

把事情摊开在桌面上,大家沉默了一会,全子才说:“为今之计,两位大人实是不便出面去和林大人求告,不如由下官去向林飞川求售,先将大军的粮草问题解决掉,我们才有时间等待援兵,也能有机会出城夺得补给。”

全子才的“求售”两个字一说,赵范、赵葵的眼睛都是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呀,正好能击中商贾贪财牟利的要害,有钱去向他们买,不愁粮食不到手。其他人想来想去,都觉得要从林飞川手中开出粮食来,就是只此一法,别无他途。

赵范当即就差全子才去大明寺,要求他务必找到林强云,不论开出的价钱多少,都先把粮食买到,送往各军中解决现在的燃眉之急再说。

亲信们散去后,赵葵和赵范又商量接下来应该如何应战。

赵葵对赵范说:“城西经过几次大战,只有十二那天才得了惨胜,不如我们另辟战场,出东门去怎样?”

赵范考虑了一下:“西城屡战不利,贼兵一定认为那里作战对他们胜出容易。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们就必须让贼兵多胜几次以骄其心,然后再想办法图谋取胜之道。只要再说动林飞川、陈君华肯尽出护法军来帮我们,出其不意的给李蜂头狠狠一击,相信会有必胜的把握。依我看,不如这几天还是出西门作战吧。”

“那天的大战,护法军也有损伤,陈君华不是将其代为训练的竹枪兵全都交还了么,兄长还能说得动他们出兵相助?”赵葵对赵范前半部的话没什么意见,而对说动林强云再次出手相助,则大表怀疑:“陈君华还则罢了,相信不必多费大哥多少唇舌。林飞川么,把手下那些人的命,看得其重无比,死一个人便会大发雷霆……且又不改其商贾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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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要盘算老半天,斤斤计较孰得孰失,能赚取利钱多少。想他再次出手,小弟看……难,难,难啊!”

赵范被乃弟一说,心里也生出犹豫,口气不怎么肯定的说:“不管难易与否,明日且去试上一试。说得动当然是最好,就是其不愿再出城与李蜂头战,也没什么大关系。葵弟可曾知晓,那林飞川与李蜂头有大仇,而且还是不共戴天的血海之仇。”

“林飞川与李蜂头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赵葵瞪大眼睛注视赵范,一副好责且急切地追问:“咦,大哥是如何知道的?这是怎么回事,快说出来听听。”

赵范把这些天与林强云、陈君华交往的事仔细对赵葵说了,并将自己的人和护法军交谈中,得到凤儿及其母死于李蜂头细作手里的消息讲了出来,沉静地说:“据说,死去的那位凤儿姑娘是林飞川未过门的妻室,极得其怜爱;之前还认了此女之父为叔,事奉那妇人如亲生母亲般至亲至孝。我们且先静待全子才的回音,若是他能从林飞川处购得粮草,那就说明为兄可以一试。若是不成,只好另谋他策了。”

赵葵:“唔,这倒是大可利用来说动林飞川的一件事,就看大哥的嘴上功夫到不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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