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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四道:“哦,那大帅会如何?”
国安用:“你回去想要赏赐是没有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嘿!”趁田四没注意,提起左膝猛一下顶在其下颌上,把田四一下撞昏翻出两尺,笑着说:“一膝头先,安心在此地歇会吧,看在兄弟一场,刚才又救了本将军的份上,留你一命回去尝尝姑姑的那些好玩的刑具。”
解下田四背着的“猎鹿刀”,掂了掂田四的朴刀,觉得很不称手,向田四踢了一脚骂道:“你这蠢蛋,一把刀都只有二十来斤重,不会换把重些的么,这么轻的刀怎么用啊,想害死我么。”
招手将亲信叫来,把田四用草遮盖了一下,把他的四个亲信一一叫到来,用他们的腰带和田四捆做一堆,他们骑来的五匹马弄到手后,国安用自乘一匹,另四匹则每马带着二人。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丢下四散坐在路边的百多贼兵,自顾向莒州方向急驰而去。
在距这片汇集了十多万人三里外的一个小山上,二十来个人坐立不安地向远方探头探脑地张望。他们自辰时起就来此藏身,到现在已经静静地躲了近四个时辰。领头的高禄谦等得心中冒火,不住地往复走动,把身侧的枝叶用马鞭抽得噼啪乱响,晃动不休,令这二十多人个个吓得心惊胆战,唯恐被远处的人察觉,引来杀身之祸。
这些人是金国当政的平章政事完颜承裔——“白撒”派到淮南,专门与李蜂头议和及探察李蜂头动静的探子。
“苗用秀去了两个时辰还不回来,只怕是被人捉住回不来了。”高禄谦一脸焦躁的一面探头向远处张望,一面大声发着牢骚:“这家伙平日里小心得紧,腿脚又快捷,就是被人察觉也应该能逃得回来呀,怎么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呢。”
“不可能被人捉住。”高禄谦身边的一个大汉严肃地说:“若是他被人捉去的话,我们这里还能藏得住,早有人前来捉拿我们这二十来个探子。最少也会派人来将我们赶跑,省得消息被我们探知。”
“放你娘的狗臭屁。”高禄谦压低声音破口大骂:“我苗兄弟怎会是贪生怕死之人,就是他被下面的人捉去了,也绝不会把我们招出来的。”
“呵呵,大哥说得好。”五六丈外的草丛晃动,刷刷响声中一个高瘦尖脸男人带着满头草屑钻出来。大步走到高禄谦面前大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大哥真是我苗用秀的知心朋友。好,好得很啊。”
好不容易让苗用秀按下激动的心情,高禄谦问道:“你去了两个多时辰,到底走到何处去,听到、看到什么了,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苗用秀告诉他们,自己把下面所发生的事情全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将所见的说了个大概,心有余悸地说:“这些人所用的火器实是厉害万分,比我们所知的宋军火器不知强了多少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走,回去将此事禀报给相爷,以后要怎么做,让相爷自己定夺。”
高禄谦:“走罢,我们回去向相爷复命,李全反宋的迹象已明,他也向我们做了保证,不出今年就会起兵南下打过大江直取宋都临安。唉,现今我们大金失了中都后,整个北方都落入蒙古人之手,只余黄河以南这一小片地盘苟延残喘,只盼能好好利用李全反宋这一大好时机,能向宋朝夺得些疆土,最好是能夺得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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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大金此后的根本。否则,只怕我大金国要和百多年前的大辽亡于宋金联手一般,亡于宋蒙联手夹攻之下了。”
高禄谦和苗用秀口中的相爷叫白撒,名承裔,是金世祖一个孙儿的后裔,有一个弟弟叫承麟,属内族——皇族。此人目不识丁,却又奸黠有余,处理政事要别人将簿书上的事读出来,他听了以后就立即明白所说的事情原委,嘴说口讲的吩咐下去。白撒知道的各种杂事极多,很善于和人清谈议论,表面上待人接物一团和气、彬彬有礼,极能迷惑初见面不知其底细的人。白撒另外还有一项最拿手、无人能及的本事,就是能猜度金国皇帝的心思,十有**能猜得帝心,进而投其所好。他就是利用这一点得到先帝金宣宗的赏识,升任他为平章政事(丞相),现在的金主完颜守绪对他也是十分信任,宠爱有加。
白撒这家伙得了富贵以后,本性就露了出来。他自贞祐二年(
年)随金宣宗弃守中都南逃到汴梁后,不久就在西城建起了如同皇宫般的宅第。内中收纳妾婢近二百余,让她们身穿金缕锦衣,时时在府中招朋引类开无遮大会。连府中奴隶也有月份钱,并不比金朝的军将相差多少。此人还喜欢玩博彩戏,每每一博数千金,对输赢丝毫不放在心上。又喜欢收藏各种天下奇宝,凡见到有什么宝物,无论花多少银钱,他都会千方百计地将看中的宝物弄到家中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