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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忽间,沸腾的血脉涌向他的四肢。此时的他只瞧见一个衔着铃铛的怪物扑来。那厮张开血盆大口,铃铛嗡嗡作响。
许子安迅速解下身后的竹篮,将满是尖刺的木柴向怪物的脸扎去,然后双手一使劲,径直劈向怪物的脖颈。
许子安手起刀落,怪物血肉横飞,铃铛声猛地作响。
他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健步冲向院内的待客厅,许原厚躺在那里,只不过已经没有了下半身。
“爹!”许子安猛地跪下,紧紧地抓住了许原厚的手。
最后一抹冰凉的余辉从许原厚脸上消失。
“笛子……庙堂……”可许原厚还没有说完话,便撒手人寰。
许子安攥紧父亲的手,低着头哽咽。
庙堂?一定是那疯和尚!许子安愤然起身,抄起板斧便冲向庙堂。
在庙堂门前,许子安一把拎起疯和尚的袈裟,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可那袈裟又旧又烂,竟顺着衣角撕裂开来,和尚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庙堂里有什么?”许子安指着疯和尚大叫,“有什么!”
那疯和尚灰头土脸,面对着许子安的质问却依然在咯咯笑。
许子安见罢,转身窜进庙堂,粗暴地翻找起来。顿时间,庙堂里尽是破碎声。
可是直到许子安砸碎了堂内的所有佛像,也没有看到父亲所说的笛子。
他望着一地的残垣,跌坐了下来,眼里满是泪水。
……
血红色的晚霞逃离了街北,许子安也折回进了院子。在许原厚的葬礼后的几天,他每天在院门外伫立着,痴痴地望着街上,琢磨着父亲说的宝物。有时他往往能盯着马车扬起的落尘大半个时辰,有时他也会怒骂一声狠踹门柱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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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安见天色已晚,便点起一盏提灯,翻看着父亲遗物中的一张风水宝图。
“真是奇怪,这张风水图的布局和许家大院一点也不像。嘶,笛子和庙堂……”许子安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爹是在庙堂初建时造的许家大院,埋在庙堂下倒是他的作风。”
“文曲涧下水,癫狂不足言。军徒兼忤逆,弃祖败田庄。”许子安默读着宝图上的文字,“老爹是文人,那就从西南的文曲星碰碰运气。”
许子安把宝图往裤袋里一收,扛起锄头就向着庙堂奔去。他提着灯在院内晃悠,整个院庙的布局竟和宝图一模一样。
许子安于是不顾一旁的疯和尚,在黑夜中埋首刨起土来。可是当许子安已经把整座院庙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看到任何笛子的影子。许子安泄了气般跌倒,狠狠地敲起自己的脑袋。
“和尚,你知不知道在这院庙里有只笛子?”许子安无力地问道。
奇怪的是,和尚仿佛不疯了,回答道:“施主,时机未到啊。”
听到这样的回答,许子安也不再闹腾,起身拍拍灰,准备离开庙堂。
“疯和尚,你放心,我会派人把庙堂修好的,要不然父亲的钱我可花不完。”许子安摆摆手,踏出了庙堂。我竟然会去关心这个和尚,他腹诽。
过了半月,庙堂已经修缮完毕。许子安决定背离已经生活了数年的许家大院,带上一把朴刀和一柄板斧,封锁了整个大院,动身前往京城。
他想要找到扶摇公,去打听笛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