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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当年把那帮人耍了一场，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味儿来。”德昌叔说着笑起来，十分痛快的样子。
我心想这回不也一样，如果没猜错的话，早在顾参带着我们进村之前局就已经布好了。
也许还更早。
只是我一时无法确定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能细说吗？”我还算平静，爷爷的故事我知道一些，尽管那个版本十分笼统。
“当然。”德昌叔顿了顿，“这事儿还得从三十多年前说起，当时我年少气盛，村里有外人想找向导进山，我为了能赚钱，自然不甘示弱。”
据他所说，当年一起竞选的向导有七八个，可惜很多都因为不会讲普通话给淘汰了，最后剩下的就是他和我爷爷。
我爷爷当时的年纪不算大，但跟德昌叔比，还是老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和一个生龙活虎的年轻人，又是进山的差事，要是我，我也会选个体力足的。
更何况论起对大山的熟悉，自然还是德昌叔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更胜一筹。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我爷爷成了向导，带着那些人进山。
德昌叔说当时他压根没想过放弃，还是我爷爷劝说后，他才选择了退出。
我觉得奇怪，这些老头子没跟我说过，我一直以为他是被选中的那个，现在看来，当初那些人选中的是德昌叔。
“我爷爷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我记得老头子说报酬不菲啊。”
我确实好奇，老头子到底用什么理由说服的德昌叔。
要知道那个时候那些人给的报酬，足够一个普通人家好吃好喝两三年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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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哥说我还年轻，这次进山很危险，他家里都安排妥当了，即便没了他，家里也不会塌天，我不一样，如果我们家没了我，剩下孤儿寡母就活不成了。”
我和刚子对视一眼，心想这理由德昌叔竟然就信了？
结果德昌叔接着说道：“我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只是我一时没法真就放弃那么丰厚的佣金。”
他说着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后悔，还是感叹。
“那后来呢？”刚子追问一句。
“后来老哥说报酬给我一半，他家里钱不多，但也不是很缺，他只是不忍心看着我一个好好的家庭破裂了。”
德昌叔说到这里十分感概，脸上都是感激之色，大约觉得当年要是他跟着队伍进山，肯定没命出来了。
而我爷爷不仅救了他一命，还把自己拿命换来的报酬分一半给他，简直是义薄云天。
我和刚子再次对视一眼，都从眼里看到一个结论，这边的人果然很淳朴。
我甚至都能想象他坐在德昌叔对面语重心长的劝说，又大义凛然的表示自己的愿意分钱。
但我的印象里，老头子可不是这么个为他人着想的好人。
“后来事实证明，这座山确实不是我认知的模样，那一次进山的足足有三十几人，可出来的就你爷爷一个，还差点也死在村子里。”
德昌叔心有余悸的说：“老哥昏迷的时候还不忘把钱塞给我，你说这恩情我怎么能忘？所以这一次一说你要来，我当仁不让就决定帮这个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