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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刚子在村长家吃了一碗面,是当地经常会吃到的过油肉拌面,也不知道这家人大晚上怎么会做这个,反正都给我和刚子造没了。
酒足饭饱之后,也不等老耿催促,我和刚子摸着肚皮就往车里钻。
约莫十几分钟之后,顾参和老耿也进了车里,队伍于是朝着不远处的大山行进。
在这里,很容易理解什么叫望山跑死马。
眼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山,开车愣是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山脚下。
车在山脚下只短暂停留,顾参跟向导确定了方位,向导告诉他车子最多再往前开六七公里,之后就得弃车徒步往上走。
我从车窗往外看了眼,向导所说的七八公里是一条简陋公路,看起来至少修了五六十年,算是解放后最早一批的公路吧。
路面上坑坑洼洼,有的地方甚至坑大的能让我躺进去,车走到近前,全部都得绕道,不然就得侧翻到山下去。
这一段开的十分缓慢,向导一个劲儿的催促,说如果等天彻底黑的时候,剩下的路就难走了。
向导坐在我和刚子边上,我们俩清楚看到向导脸上的担忧,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打算说出来。
顾参没有搭理他,只在对讲机里让车队保持警惕,以安全为主。
那是,如果还没进山就先折损了人,那就太不吉利了。
虽然我也不信这个。
七八公里山道,我们愣是又开了半个小时。
到达公路尽头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瞭望台赫然出现在眼前。
德昌叔说接下来就是真正进山的路,没有捷径,且十分凶险。
我和刚子缩着脖子朝远处看,隐约可以看到山川巍峨,墨绿色的植被下是银白的雪线。
“我靠,我说怎么这么冷,敢情咱们离雪线这么近了。”
刚子稍微抖了抖肩膀,脖子和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也觉得冷,但没他那么夸张,这小子看着比我壮,却比我畏寒。
“没想到都这个季节了,这里的雪线还这么往下。”我话音才落下,德昌叔接了话,“小伙子,这里的天气不能以月份来推算,不准的。”
我笑着点头,心说这还能不知道,好歹也是在当地待了十来年的人。
顾参很快把两个背包交到我和刚子手里,“进山之后跟紧队伍,这里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祥和。”
刚子点头点的十分坚定,等顾参离开后,他小声嘀咕,“放屁,跟着你们才危险。”
我拍了拍他,“别太大意,他说的没错,这里天气多变,野生动物也多,进山之后确实很容易遇到危险。”
北方的山里,除了野兽外,天气也是无形杀手。
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同班一个男孩突然有一天没来上学,当时没多想,以为只是身体不舒服请假什么的,后来才知道他跟奶奶进山,两人遇到了极端天气,双双殒命在了大山里。
顾参当仁不让走在最前头,老耿则和我跟刚子一道走,很显然是监视和提防。
我和刚子走了一路,仍旧没有机会逃跑。
当即我们就决定转换阵营,即便不知另一队人的底细,但只要跟顾参他们不是一伙就行。
队伍很快朝大山深处行进,我敏锐的感觉进入雪线前的林子后,周围的气氛变了,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死寂。
我扭头先和刚子对视一眼,随后再去观察队伍里的其他人,发现他们似乎并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