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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抬头看时,几个人却不禁有些气馁,头顶高耸的十几栋楼房密密匝匝让人透不过气,这怎么确定位置?
一个人隐藏在这里,和草丛里藏着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往回走,应该在边儿上住的可能性大,那样的话和脸朝外是一个道理,可以看见大路上的情况。对于一个嫌疑人来说,安全感会高一点,而且楼层也不会太高。”周木言琢磨了半天才说。
司屋晃了晃手机说:“现在迪迪胜那个公司门口真热闹,聚集了一两千人在那儿直播蹭热度哪!估计这几天人数还要增多,这就是个开头儿,还有外地的主播往悬古城赶呢!”
“借着‘幸运者’这个事儿翻红,还真有人过来捧臭脚。现在这些人什么热度都敢蹭,也不怕烫着……”沈傲跟在后面嘟囔着。
“你说……姜小忠会在那边踩点儿吗?”大保镖问周木言。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那么多人在那儿直播,很容易就露脸儿了,他应该会躲着。”周木言停住脚步,望了望最外面的三栋楼房,说:“有个笨方法应该能找到线索,不但笨还脏,却有效果。”
沈傲顺着周木言的眼光看向了每栋楼前的一排垃圾桶,苦着脸说:“你不会要动员咱们一起翻垃圾桶吧?”
“猜对了,老沈,刚才大保镖冤枉你了,你的脑子偶尔也转一下。”
“这工作量可不小啊,三大排垃圾桶一共是
个,你是想找外卖的袋子吧。”司屋说。
“对,特别是冰激凌店的外送包装,即使姜小忠把外卖单处理了,扔垃圾也会就近,这样至少咱们能把范围缩小到一栋楼。”
“这活儿交给我吧……”沈傲只说了一句,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身向左侧最远的那一排垃圾桶走去。
“老沈这是转基因了吗?怎么突然间不怕脏不怕累了?”司屋有些惊奇地说。
“哪儿呀,你没看见那边有个拾荒老人嘛!老沈肯定找他,把这活儿外包出去了。”周木言笑着说。
沈傲和拾荒老人足足聊了十分钟才慢悠悠走回来,手里拎着好几个五颜六色的纸袋。“这片楼区一共是
栋楼,
个垃圾桶,刚才那人是负责这些垃圾桶的北区分舵舵主。这是我用一盒烟换来的,你看看有没有价值……都是他现在收拾那一排里找出来的。”
三个人都蹲下身,仔细看着那几只冷饮店的外卖包装,只有两只袋子上留有单据,地址还被涂抹掉了。
“只能把范围缩小到那栋楼了,别的看不出来什么!”周木言站起身对沈傲说。
“根据量子力学和动量守恒定律,来观测这几只外卖袋子的放射性同位素和量子纠缠状态,我觉得,姜小忠住在那栋楼的三单元……”沈傲坏笑着指向了拾荒人身后的那栋高楼。
“我靠,老沈,你这是什么活儿都不白干,得到消息了也得折腾着我们几个守着垃圾琢磨半天……”司屋张着手要打沈傲。
“这不是有难同当嘛,我刚才就是灵机一动,给舵主老大爷看了看姜小忠的照片,他就告诉我是三单元的,至于几楼就不知道了。我现在才明白,最合格的蹲守人员,就是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绝对浑然天成!”
“如果我是姜小忠,一定选择即使跳下来也不会摔死的楼层。这样的话,就有了逃命的后路。所以,低楼层没有安装防盗窗的,就很可疑了……”周木言指着三单元二楼的一扇窗子说。
“那儿原来应该有防盗窗,还有带着锈渍的螺栓孔,应该是后来卸下去的!”大保镖走近单元门,抬头望着那扇紧紧关闭的窗子说。
还没等其他人说话,单元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人影闪了出来。
几个人同时愣了一下,他们都没反应过来,照片中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应该做出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姜小忠!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和姜小忠面对面的大保镖,她手里仍然拎着那袋早已融化了的冰激凌。姜小忠应该对他们都很熟悉,那一愣之后,他的手早已伸进了斜跨着的背包里……
大保镖手里的袋子几乎在同时就出手了,砸在了姜小忠的脸上,还没等袋子落下,她的脚已经狠狠踹在上面,那巨大的惯性让姜小忠的后脑勺直接撞在了单元门上,前后开花,很漂亮!
“这女的怎么跟鲁智深似的,莽撞得可怕!”沈傲被那一脚深深折服了,用同情的眼神望着司屋。
“希望你没把他踹死……”周木言上前看着深度昏迷的姜小忠,从他的背包里拎出一把黑乎乎的枪。“老司,你以后和大保镖相处的日子一定要好好听话,她就是说鸡蛋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都要使劲点头,说‘昨天我还接了一筐呢!’”
“有时间帮我问问,有没有关于两口子打架受伤的保险,我买几份儿存着……”司屋哆哆嗦嗦掏出烟点着了。
、假变真
钱长胜安排的亲情晚餐在晚上七点钟就开始了。因为目的性很强,所以那顿饭吃得很沉闷,父母亲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一直沉着脸坐在桌边。
常旋安排的座位很科学,钱长胜面对着落地窗,一对老人则是背对着落地窗。这样,狗仔队拍出的照片上,只能看到满面春风的迪迪胜,他父母却只是一对看似幸福的背影。
得到了照片拍摄完毕的消息后,晚餐很快就结束了,钱长胜让常旋把老人送回酒店后,才坐着车再一次到达了滨海国际酒店。
“都安排好了,我在隔壁房间,有事儿随时叫我……”常旋把那个灰白色的化妆盒放到桌上,看着满脸不耐烦的钱长胜说。
“我自己玩儿吗?人哪?”
“马上就到,您先洗个澡,我盯着时间呐……”常旋笑笑,转身出了房间。
钱长胜抽了根儿烟,就进了浴室,一会儿常旋安排好的人会过来陪着他,不知道品相怎么样,管它呢!有个人在身边总归是好的。
钱长胜出生在悬古城最边缘的一个小村——悬古村。从他有记忆开始,那座古老破落的小村就是灰色的,和他童年的颜色一样。
爸爸和哥哥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而从小体弱多病的钱长胜,成了家里的拖油瓶,很大一部分收入都被迫捐给了县城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