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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姜方觉别墅内。
沙发上,苏亦辰低着头沉默不语,其他人满心焦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期待着梁老头和姜方觉带回让人心情振奋的消息。
“踏踏……踏踏……”
这时,楼梯内,众人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一阵阵脚步声传来,牵动着这些孩子们的心。
“来了!”
凌葵猛然站起身,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姜明轩、陶卫萧也同时站起身,望着楼梯口,眼神中流露着期待。
苏亦辰睁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楼梯口,无神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异样的神情。
在孩子们紧张的期待中,梁老头扶着姜方觉缓缓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内。
兴奋的目光扫过梁老头,在看到姜方觉的一瞬间,包括苏亦辰在内,所有人都是神情大震,瞳孔骤然一缩,心中的期待瞬间烟消云散。
此时的姜方觉紧紧的扶着梁老头,他身形佝偻,颤巍巍的身体如同一位迟暮濒死的老人。干巴巴的脸上满是皱纹,就好似一棵干枯老树的树皮一般。
他那原本一头白亮充满色泽的白发,现在也失去了光泽,灰白色的发丝显得极为干涩,缺乏生命力。
“怎么……”
姜明轩身形微微一颤,猛然冲了出去,三步并两步上了二楼,慌忙伸出手扶住了姜方觉。
“爷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姜明轩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微微泛红:“明明一个小时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从见到姜方觉到现在,他身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个充满活力的老人变成了一位摇摇欲坠,满面死气的迟暮老人。
“呵呵,没关系的,小轩,不用为爷爷担心。”姜方觉慈祥的笑着,声音有点干涩嘶哑。微微一笑,姜方觉的脸上的皱纹便紧凑在了一起,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心酸。
姜方觉轻轻的抚摸着姜明轩有些颤抖的手,在梁老头的搀扶下,颤巍巍的下了楼,在凌葵和陶卫萧惊愕诧异的目光中坐到了苏亦辰一侧的沙发上。
“师父,小苏的母亲……”凌葵担忧的出声问道。梁老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在看到姜方觉模样的瞬间,苏亦辰心中燃起的那一丝丝希望再次化为乌有。他眼睑微动,空洞的眼睛一直关注着姜方觉的举动,看着他一步步,颤颤巍巍的做到自己面前。
姜方觉看着苏亦辰,与他那空洞无神的目光对视着,整个客厅在那一刹那陷入了寂静之中。
就这么缓缓过了两分钟,梁老头率先出声:“苏小子,抱歉……”
“抱歉…”不等梁老头说完,姜方觉便打断了他的话头。
姜方觉声音嘶哑,惨笑道:“抱歉,老夫…老头子我能力有限,没能治好你母亲,只能暂时压制了她体内的迷失之力。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植物人……”
姜方觉话说一半,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苏亦辰猛然扬手,一拳落下,击打在二人中间的玻璃茶几上。
“嘭!”
一声巨响,吓了所有人一跳。客厅内瞬间又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