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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沉吟了一会儿，“让我想想该从何说起……不如从那句话开始吧。”
那句话，该不会是……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
果然是。
“在那个世界漫长的岁月里，我们当中的许多试图以在人境的学识理解那个全新的世界和我们的一切，其中有一批，他们以‘人死为鬼’的说法，将那个世界称为鬼境，最早创造出这个称呼的前辈们早已在鬼境逝去，认同这个称呼的，包括创造出降临人境方法的前辈，以及创造人境禁制规则的前辈，于是大多数降临人境的鬼境者都认同这样的称呼，并互相称为——同伴。”
“这个我差不多都知道，所以，无论是你们还是魅他们，都认同这个说法，才会以鬼境者作为称呼。”
“是的，也因此，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并且也一同做过相关的研究。”
“这倒是看不出来啊……”
瑰也轻轻一笑，“见笑了，人都是会改变的，鬼境者拥有更漫长的岁月，因此改变的机会也多一些。”瑰继续说道，“我们到鬼境的时候，鬼境者降临人境已经很普遍了，有关降鬼力的识别以及对禁制的认识也有了相当的认知，我们的很多知识都是从前辈处获得，这也让我们适应的速度有了极大的提升。而在鬼境打发时间的一个重要活动就是进行探索，如果人能在死后进入鬼境化作鬼境者，那么鬼境者在生命终结的时候会怎样呢？”
“容我猜测一下，”我这时候插话道，“你们应该是认为鬼境者死后会进入又一个新的境界，成为有一种新的存在吧，不妨就称为——聻。”
“你很聪明啊。”
“这叫什么聪明，”我之前就对这个有很深的怀疑了，虽然魅对于聻的事情讳莫如深，但我却从他们对鬼境的称呼里发现了端倪，就是他们认同这个称呼的背后，不仅是对人死为鬼的认同，更重要的一部分，恐怕是对鬼死为聻的思索，而这也是我一直想问魅的事情，“所以说这之后，你们一直在尝试了解聻？”
“可以这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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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都在做这样的事情，毕竟经历过一次蜕变，真切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想要知道到自己再一次从世界消失之时会发生什么，是真的会有像鬼死为聻那样的机会，或者干脆完全消逝，还是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这也是很容易理解的吧？从前作为人死去的时候，无论是贪生怕死还是慨然赴死，那都已经成为事实，当以鬼境者的身份出现后，在享受了从前没有的力量之后，都很难不考虑自己是否还能有机会活下来，并且可以活得更好，有时候，我们甚至觉得，比作为人的时候，更怕死了。”
“咳咳，”这个时候，魑突然重重咳了两声，看着我补充道，“也有不那么想的。”
瑰看向了魑，哦了一声，“哦，对。也有依然舍生忘死的，不像我们这般畏缩的。”
“嗯……”说真的，遇见这群鬼境者之后，我本来以为我在面对死亡时会更坦荡些，毕竟我知道作为人死去之后并不是终结，但是不知为何，以前只是想起死亡会肝儿颤，现在却有些连想都不敢想。
看我没有接话茬，瑰继续了讲述，“最初的共同研究时光还是很美好的，因为我们几乎毫无进展，在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发现时，我们可以保留各自的观点，即便是出现想法冲突，只要留下一句，等着瞧吧，然后把期望寄托于之后的发现就行。”
虽然他还没有礼继续往下说，但我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们分歧的原因。
畏缩。
他刚才提及的这个词，很可能就是他们分成两个组织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