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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
冰凉枯瘦的手掌像爪子一般抓着陈醉的手臂就把他从床底揪了出来。
刺鼻的血腥气味钻入鼻孔。
这个东西到底杀了多少人?
剧烈的刺激让陈醉红了眼,他拼命的试图挣脱对方的掌控。
但对方奇瘦无比的手却犹如铁铸,牢牢的抓住自己的手臂,即便如何用力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此时陈醉恨不得把自己碍事的手臂砍下来跑掉。
但过了几秒。
想象中的恐怖场景并没有出现,“医生”只是带着诡异的微笑看他挣扎。
陈醉这会也冷静了下来。
或者说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屏住呼吸,咬着嘴唇,仔细观察对方的模样。
“医生”把陈醉从床底扯了出来,就站了起来。
瘦长的四肢直立起来显得高大无比。
对方穿着一身医生的白大褂,上半身满是喷射状的血迹,脖颈处的血肉泛着白边,和身体用漆黑色的线粗暴的缝了起来。
简直就像一具缝合起来的尸体。
他的嘴角咧到耳边,呈现出一个夸张的弧度,正带着这种诡异的笑容看向自己。
几秒后,陈醉得出一个结论。
这东西不是人。
正常人脖子上有这样的伤口,绝对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不过看样子,他应该是这里的医生。
陈醉心中升起一丝荒唐。
医生是诡?
紧张的气氛率先被医生打破了。
“你生病了吗?”
声音阴冷又沙哑,不带任何生人的气息。
陈醉愣了一下,随即心中一喜。
看来对方可以沟通?
只要可以沟通就有回旋的余地!
可自己要老实回答吗?
这个“医生”身上有种莫名的割裂感,陈醉却一时间没有想到哪里不对。
或者说对方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
不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先反问一下试试。
陈醉抿着嘴,试探性的抛出一个问题。
“你是这里的医生?”
“治病,不然死。”
医生并没有回应他的提问,弯腰俯身凑了过来。
惨白枯瘦的身体像一根巨大的枯树,强烈的压迫感和血腥气扑面而来。
“你能治什么病?”陈醉心脏怦怦直跳,后背已经湿透了。
“治病,不然死。”沙哑的声音传来,医生凑的更近了。
陈醉心中一凛,看来对方有神志,但并不多。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枯瘦冰凉的大手已经握住了脖颈。
陈醉试图拿手在脖子上挡了一下,但对方仿佛毫不在意一样,把自己的手掌连同脖子一同攥住。
枯瘦冰凉大手逐渐缩紧,陈醉只能尽量把挡在脖子上的手横过来,这给他留下了一点喘息的空间。
但对方的手越收越紧,即便用手横了一下,还是无法阻挡对方的动作。
手掌传来一阵剧痛,五根掌骨被捏在了一起,互相摩擦,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
氧气渐渐稀薄,一股窒息感随之传了过来。
陈醉几乎要窒息,但他的头脑却愈发清醒。
不能放弃!
他努力回忆着医生刚才的举动。
医生刚刚的举动虽然骇人,但并没有一上来就杀掉自己。
但为什么现在又开始动手了?
因为自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治病,不然死。”
不对不是这一句。
“你生病了吗?”
难道他想给我治病?
此时,陈醉的脸颊已经涨的通红。
没有周旋的余地了。
趁着自己还能发出声音,陈醉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
“我生病了,是......头痛。”
逐渐收紧的大手停顿了下来,过了几秒,仿佛不情愿一般缓缓松开。
陈醉咳嗽了几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新鲜的空气再次涌进肺部,刺激着大脑。
下意识摸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脖颈。
看来自己赌对了。
要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都说只有面对死亡,才能认识真实的自己。
这种生死一线的惊险是陈醉过去二十年里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陈醉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但危险还没结束。
下一秒,医生从白大褂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
手术刀锈迹斑斑,上面还沾着来源不明的灰色污渍。
“我会治好你。”
医生嘴角依旧保持着癫狂的笑容,让人心里发寒。
就用这把手术刀治我的头痛?
开什么玩笑?!
陈醉虽然不是医学生,但他知道,颅骨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开颅手术要求的环境非常苛刻,不光要无尘无菌,而且要用到很多工具和助手,一把手术刀绝对无法完成手术。
还是说这个医生打算大力出奇迹?
这不是治病,这是杀人!
但他想杀自己刚刚直接捏死自己就可以了。
为什么要弄的这么复杂?
陈醉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信息,如果不找到线索,自己还是会死。
“撕拉!”医生转身撕下一块床单,背对着自己认真擦拭手术刀。
“快点吧。”医生阴冷沙哑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陈醉盯着“医生”的背影。
绝不能让他治病!
但不治病就会死,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
我漏掉了什么?
陈醉的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忆刚刚医生说过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