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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遇敌显然是和对方缠斗了一番,但他身上虽略显狼狈,衣衫破损,却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势,掀开衣襟查看,他胸前赫然印着一对掌印。掌印正正印在胸口正中,中间呈紫黑色,边缘微微泛红。不难看出,施为者掌劲浑厚,武功精妙,否则如何能在无色胸前按下一双掌印。天鸣沉思了一会,对无相道:“敌人下手虽重,但无色底蕴深厚,向来身体康健,此时亦无性命之忧。你先下去,传令寺内僧众,加紧周边巡视,如遇可疑行迹之人,速速请示各堂首座。”
天鸣、无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担忧。无相点头称是,转身离去。天鸣让僧众将无色抬进禅房好生休养,自己则来到达摩院左首处的一处院落。
无色身受重伤,竟连对方来历都不甚相知。少林建寺以来遇敌无数,却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无力之感,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只不过那掌力......天鸣心中暗想,随即走进了院落。
院子不大,正对着院门是三间禅房,天鸣来到房门口,还未敲门,刚咳嗽了一声,内里传出声音:“请方丈入内一叙。”
天色昏沉,天上几点星光,地上几声蛐蛐叫。郭襄看了看天色,说道:“小兄弟,把这个给你吧。”她从怀中掏出那一对精巧的铸铁罗汉。君宝推辞:“这怎么行?我不能收,郭姑娘你快收起来。”“快拿着吧,我在此地耽搁时间已久,况且在此地也多有不便。马上便要下山离开了。”
听得郭襄要走,君宝竟似有些不舍,便不再推辞,留下了这个礼物。“第一次见面,她送我一方手帕,这已是第二次见面了。”君宝暗道。“此时天色已晚,郭姑娘还请移步客房,留宿一晚,待明日再离去也不迟。”
郭襄正要答话,忽然听到觉远有所动静。二人来到觉远床边,只见觉远艰难地坐起来,君宝道:“师父,您好些了吗?”
觉远虽勉强起身但仍然紧闭双眼,君宝见师父不答话,自顾自的说道:“师父,我去给您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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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向外间屋走去。
此时觉远忽然喃喃细语道:“……心不静则不专,一举手前后左右全无定向,故要心静。起初举动,未能由己,要悉心体认,随人所动,随曲就伸,不丢不顶,勿自伸缩。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无力,我亦无力,我意仍在先。要刻刻留心,挨何处,心要用在何处,须向不丢不顶中讨消息。从此做去,一年半载,便能施于身……”郭襄心中一凛:“他念的并不是甚么‘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佛经啊。甚么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倒似是武学拳经。”
只听他顿一顿,又念道:“…身滞则进退不能自如,故要身灵。举手不可有呆像。彼之力方挨我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内。两手支撑,一气贯串,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气如车轮,周身俱要相随,有能不相随处,身便散乱,便不得力。…”郭襄听到“左重左虚,右重右虚”这句话,心下更无疑惑,知他念的自是武学要旨,暗想:“这位大和尚全然不会武功,只是读书成痴,凡是书中所载,无不视为天经地义。昔年在华山绝顶初次和他相逢,曾听他言道,达摩老祖在亲笔所抄的《楞伽经》行缝之间又写着一部九阳真经,他只道这是强身健体之术,便依照经中所示修习。他师徒俩不经旁人传授,不知不觉间竟达到了天下一流高手的境界。那日潇湘子打他一掌,他挺受一招,反而使潇湘子重伤不治,如此神功,今日他师徒俩令何足道悄然败退,自又是这部九阳真经之功。他口中喃喃念诵的,莫非便是此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