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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程缺拿起大哥最新锻造出的短刀，惊讶的发现竟然堪称完美，不见一点瑕疵。
“大哥，不错不错！这把短刀过了！我就说嘛熟能生巧，开窍有时只在顷刻间。咱们老五不是一场顿悟后便齐头并进了吗？”
“是，是是！顿悟，顿悟！”
史三奈连连点头，竟然刀都没接，转身快步上了楼梯。害得程缺都愣了愣。
史三奈再不走，害怕自己再度流泪。可以在程思面前小哭，在程缺和聂梅这里却绝对不行。史三奈还想要一点老脸。
之所以突然开窍，粗豪汉子知道和第二次读词的触动有直接关系。
这个世界没有报纸，没有电视，没有网络，一首朗朗上口能触发人伤感共鸣的词之威力，随着时间流逝，大到超乎了程缺的想象。
同样超出了信奉胜者为王手段不计理念的聂澜想象。
“大爷爷，荒天极帝国中断与我国的任何商业往来，又动不了帝国根本，有何可担心的？”
聂澜第六次被梵天堂召唤，心情比前五次更行郁闷。
荒天极帝国发出正式照会，终止与圣梵帝国一切商业往来，直到聂澜退位为止。
终止便终止，没什么大不了的。令聂澜郁闷的是大爷爷聂君龙的问责。
“聂澜，你真的让大爷爷很是失望。说吧，远声之死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大爷爷，你老糊涂了吧？先圣皇可是聂澜的亲生父亲啊！”
“聂空灵，聂无双，难道不算你的亲妹妹，亲弟弟？”
“大爷爷，帝国伦常有对父母尽孝一条，并没有规定不能兄弟反目吧？何况是异母兄妹？”
“也罢！聂空灵之事姑且不谈，噬心虫却是关键。远声暴毙，你和东宫娘娘自行发丧，匆匆完事。聂澜，梵天堂需要一个解释。”
“聂澜，大爷爷给你五天时间，你需提交书面说辞，且最好不要推诿搪塞，敷衍了事。大爷爷也不想为此召问现今的皇太后。”
从梵天堂出来，聂澜满肚子怒气。
最痛恨的只有一人，程家余孽程缺！
平生第一次在一个人手中有这般的挫败感，偏偏，个人武力上聂澜已经看出自己并不占优了。
看来，从死鬼师父那里拿到的六枚鼎天令，要全部动用了！
岳州首府太岳城，贺青长在西城门等候了一个多时辰，等到了一个面目苍古干瘦，双目如鹰的半秃顶老者。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噗！”
岷山鹰圣差点吐了出来。
“贺青长，再叫老子岳父大人，老子将你的肥脑袋拧下来当酒壶！”
“岳……岳……，陆雨姬毕竟是您的义女啊！”
“滚，从她跟了你之后就不是老子义女了！奶奶的，老子还比你小七岁！”
“那……那……”
“那什么那，你奶奶的，就叫老子鹰圣得了！”
“是是是，鹰圣大人，城里有请！”
在神策域神骑域军中并不怎么受待见的贺青长，在前面给鹰圣领路，肥脑袋再次抬高了起来。
岷山双圣也好，岷山双煞也罢，没想到聂澜竟然真的请到了一位！
请来的这一位鹰圣陆戡其实和贺青长颇有交情，交情在贺青长拐跑陆雨姬之后断掉的。
断交之前陆戡可不值得贺青长尊称什么大人，也就这家伙五十岁后突然走了运，被行事诡异的岷山老人看上了。
岳城香兰院，贺青长三个夫人九个宠姬中就只有三夫人陆雨姬出面拜见了曾经的义父，随后便退走了。
贺青长视妻妾为禁脔，鹰圣据说改修岷山邪功之后禁绝女色。所以贺青长才将他直接领到买了不久的独院里来了。
“贺青长，闲话少叙，你且说说程缺此人。就你所知越详尽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