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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冬夜，雪儿在高空盘旋。
绵延数十里方圆的火把在夜里分外醒目。
由于火把太过分散，范围太大，雪儿盘旋了近两个时辰，程缺和秦烟才初步锁定了天蛇沟。
选了天蛇沟南边一个火把最稀的山峰，雪儿开始将落，秦烟取出缎带武器，坐在前面的程缺取出铁胎弓。
高还有六七十丈铁胎弓就开始攻击，火把映照下目标清楚得很，程缺近乎箭无虚发。
一片惨叫中，还剩下不到十个火把纷纷被抛在山顶空阔地带，黑暗中啾啾啾不绝，箭支胡乱射了上来。
缎带在雪儿腹下一丈内翻滚盘旋，黑暗中完全靠听风辫位，秦烟不敢有半点分心。
山顶应该没有什么武者，至少没有很厉害的，这一点从箭支破空声中就能分辨出一一些。
降到二十来丈高度，铁胎弓开始对上山支援者进行压制，不过片刻，雪儿在离一堆火把的不远处降落。
秦烟第一时间处理雪儿翅膀上中的唯一一箭，然后让它再飞上高空。
两人随便选了一个方位冲击下山，不到半个时辰，半山腰稀疏树林里一个在秦烟长剑下抗衡了两招的武者被程缺菩提寸拳击倒。
通过最终被程缺饶了一命只取了长刀的武者，确认了大量武者和御禁军追击的正是聂无双。
具体位置这个武者并不清楚，只肯定聂无双几个人是躲在天蛇沟中，大致能确定为中部偏东的二十来里范围。
“聂无双，我是北疆程缺！我是北疆程缺！”
穿越以来程缺首次展露出狂傲一面，在深沟南侧峭壁上且战且走，一边大声呼喊。
喊声震荡山野深沟，到处皆敌的情况下程缺激发大悲金身，将秦烟稍微护在靠峭壁一侧，手中长刀将不断杀近来的御禁军砍得七零八落。
同为超一流武者的秦烟竟然只需要偶尔出手，作为辅助就行。
搜寻者于彼此高呼联络间，逐渐有强大武者寻来，但仍然没几个是程缺一刀之敌，和进攻的御禁军区别不大，不是被砍死便是被砍落深沟。
酣战中的程缺突然刀势遽急，舞得密不透风。
身周就四五个敌人，长刀未斩向任何一人，只为了刀势不受阻碍。
叮叮叮叮细响间，程缺喝道：“玄杀，出来！”
下方斜坡小树林里出来的数人，当先一个正是一身黑衣的玄杀。
两支火把照亮下，和玄杀一起的赫然还有两个江湖帮派中人。
漕帮的二长老上官乘风和金旗门门主陆坚，程缺是认识的。
在北疆一起对鹫神国师堂战斗过，如今站到了对立面。漕帮不为奇怪，金旗门委实出乎程缺的意料。
两个江湖帮派程缺都没心思多管，首先沉声道：“玄杀，胖樵与你形影不离，他人呢？！”
玄杀冷着脸避而不答。
程缺面色变了，喝道：“玄杀，胖樵莫非被你害死了？！”
“我害死？程家少爷，你明知道胖樵的一身功夫全在手上，年过六十被你断臂，一身防御十去五六。你才是害死胖樵的原凶！”
程缺倒吸了一口凉气，听玄杀说话，胖樵明显是已经死了。
当日认出父亲的两个结义兄长，程缺很快就判断出不重伤胖樵这个超级防御盾手，绝难脱身。一旦战到大悲金身褪去后果不堪设想。
但程缺真没有杀死胖樵的打算，纵然胖樵年级大了，及时接续断手的话两三年后还会是一方强者。
显然，胖樵的死不仅仅是因为断手的原因。
“秦烟，跟紧我！防御好自己！”
程缺悍然冲杀下去，根本再没有废话的心思。
里许远距离，冲在前面的程缺挡住了全部远程攻击，暗器，箭弩对他的伤害都微乎其微，他铁胎弓发射的利箭却射倒了三个。
程缺收弓换刀，陆坚喝声中和三个金旗门好手迎到前面。
这时，斜对面崖壁上一支响箭升空。
“程缺，我是聂无双！我们在这里！”
知道程缺厉害的陆坚动用了金旗门最强战力，一接触却就整体溃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