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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西面的客房，离主院足隔了整个池塘。只两个人在，程缺说出了聂空灵说过的一种可能。
“巫族老，我的体质有点特殊，可以运行功法吸取毒性。如果寒毒是一种毒性，且被秦烟用内力逼到了某一处的话，便有行得通的可能性。”
“哦？你修习的应该是程家的青玉功吧？”
“是，但用毒性修炼和青玉功应该没有直接关系。布衣帮史帮主说我父亲并不能使用毒药。”
巫不贤想了一下，道：“程缺，明天我去找一些毒药，你运行青玉功，我来看看，如果和我的巫天诀看不出明显区别的话，你说的方法可以尝试尝试。”
“好，巫族老，你找的毒药，尽可能越毒越稀有便是。”
“程缺，我知道你是想让巫璃在噬心虫上尽心尽力，这一点其实我既然敢让你来，便有一定把握的。”
“不过你说的方法如果管用，自然是大好事一件。秦烟性子爱恨分明，凤火内丹到了好几个月坚决不用，巫璃其实并不想逆她心意。”
程缺笑了笑，忽然转过话题问道：“巫族老，我有一个疑惑稍有不解，我俩在鼎月号算是初次想见，族老大力相助，不会仅是因为六纹果吧？”
“呵呵，六纹果算一个因素。当然，能让我巫不贤认可的，更重要的是你父亲做过的一件事，他将失落了五年的巫天诀秘本亲手交给了我。”
“你父亲为人光明磊落，眼里揉不得沙子，是我平生最敬佩之人。否则我巫族和当今朝廷仇深似海，凭你北疆军政大员的身份，我不私下里为难你都算不错，绝不可能在鼎月号主动和你打招呼的。”
程缺焕然大悟，至此心中的一点疑团彻底解开。
到了腊月二十六，巫不贤真正的弟子并没有赶来，看来鼎月号的六纹果再次落空了。
当天晚上，当着巫不贤的面服用过两种剧毒运功的程缺开始尝试给秦烟吸取寒毒。
点着麝香的秦烟套房，万柳庄的所有人都到了，只巫不贤在外间客厅，稍坐避嫌。
内力逼毒通常是在小腹位置，这一点上秦烟并无区别。男女授受不亲，事急可以从权，
其实程缺心思坦荡，面对绝美聂空灵的投怀送抱都能够理智克制，只要秦烟答应了，程缺本就不带半点异念的。
瘦得里衣下排骨显露，小腹干瘪的秦烟，胸，头，和小腹以下还被小荷用薄被盖着，也委实没什么异念好动的。
程缺用一根手指在肚脐上一寸冰寒坚硬之处稍微压了压，跟小荷要了在烛火上烤过的小刀。
小刀在坚硬之处划了一道，切开不浅并没有血液流出，本是白色的伤口却渐渐发黑了。
催动青玉功，程缺用右掌压上泛黑刀口，不过片刻黑色竟然往他手掌上蔓延，逐渐过了腕部。
好厉害的寒毒！竟然比血蝎毒还要毒得多！
不到一刻钟，程缺脸上都涌上了黑色，身体微微颤抖，但他没有半分中途退缩的意思。
毒素需不需要一次性拔除，巫不贤兄妹和程缺有过讨论，三人都认为能够一次性拔除的话应该最好。
因为秦烟压制多年的寒毒一旦被打破平衡，是有可能出现变数的。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连耳根都变得淡黑的程缺突然嘴角逸出血丝，那血都是发黑的！
“小荷，请过来扶住我。”
掩着嘴看着的小荷啊了一声，还未曾反应过来，阿信一步迈出站到程缺身后，双手带着肩头让他靠到自己身上。
身为武者，连坐着都稳不住身体，要靠别人助力了，可想而知程缺承受了多大痛苦！
整整四个时辰，在第三个时辰程缺出现了最危险的时刻，连两眼，鼻孔，两耳都有黑血流出。
过了三个时辰之后程缺的状态开始明显好转，随后不久脸上黑色开始变淡时，他表示阿信可以放开他了。
脸无表情的阿信双眼却露出了一丝柔和，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让程缺贴得她胸腹更紧了一些。
天亮时被巫不贤带回客房，程缺一觉直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时间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