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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内,明明有电,萧离却没有开灯,而是点着一盏被烟熏得漆黑的玻璃灯,昏黄的灯光让本就凌乱的房间看上去更加地一塌糊涂。
他推着鼻梁上的眼镜,盯着灯光下的手指,一脸严肃道:“愈合了,且没有留下任何的伤疤。”
分钟前,他在厨房削水果,一不小心把手指给削掉一大块。
当时的场面可谓血腥,疼得萧离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捏着手指慌里慌张就冲进了卧室。
撕下两块床单,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由于家里没有医药箱,担心伤口感染,他便想着出门就医。
没想到就在他刚拿起钥匙准备开门时,见血发晕的毛病发作了。
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好死不死的,摔倒时,门把手把刚刚包扎好的床单给挂了下来,本就晕血的萧离瞬间两眼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手上的伤愈合了,脸色不苍白了,双腿也不发虚发软了,整个人相当地精神,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要不是地上还留有两块粘着血迹的床单,他都以为之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非常的奇怪。
更奇怪的还有桌子上突然多了一盏马灯,且还是被点燃的。
起初,他以为自己遇上了入室抢劫,可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最值钱的菠萝手机和公交卡还安静地放在桌上,这个猜想随即被推翻。
既然不是入室抢劫,那屋内怎么会多出一盏马灯,且还是被点亮的?
思索之际,一阵夜风从敞开的窗口吹入,恰是初秋时节,沿江一带的夜间微凉,吹得萧离忍不住一哆嗦。
看着墙上翻飞的偶像海报,以及身后晃动的影子,一个恐怖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吓得他全身起一层鸡皮疙瘩,蜷缩在门后的角落不敢动。
直到那阵风吹过,屋内彻底恢复平静,萧离才颤颤巍巍起身走向那盏来历不明的马灯。
此时的他也冷静下来了,看着恢复如初的伤口,又看了看桌上的马灯,一个奇怪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莫非是它治好了我手上的伤口?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胡思乱想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优点,萧离完美地传承了这一优点。
他先是来到马灯前仔细观察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后,随即转身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嘴里咬着之前的那个未削完皮的苹果,手上还拿着那把粘血的小刀。
走到灯前,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萧离再次用刀在手指上划了一下。
于是,又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轻轻咀嚼着嘴里的苹果,萧离望着马灯说道:“原来真的是一盏能治愈伤口的马灯,看来我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在屋内一阵上蹿下跳,大吼大叫以示内心狂喜,结果换来的是左邻右舍、楼上楼下的一顿“关心和问候”。
之后,萧离从床头翻出两件像衣服的东西穿上,踩着人字拖,提着马灯,如同一个饭后荡夜路的老大爷般出了门。
他还要去验证一下这盏灯的神奇之处,不能仅限于在屋内捣鼓,万一在外不灵怎么办。
别说,他还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旧城区的夜间冷冷清清,哪怕才入夜没多久,街道上也看不见几个人影,偶尔能看到一个半个的身影也都是推着环卫车的环卫工人。
他们看着提着马灯的萧离,眼神中除了嫌弃外还多出一丝惊慌,于是推着环卫车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