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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州长与多名官吏送俊绵羊启程。俊绵羊穿着龙虎鞋,包里装着奉献书,马不停蹄,紧赶慢赶,一二日,至我家里。我父母在门口迎接。
母亲叫我与俊绵羊相见。首次见到俊绵羊,我的心情格外激动与担心。我与他,即将密不可分。一个是灵魂,一个是躯干;一个是附体,一个是主体;一个是主身,一个是替身。我们即将融为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相互协调配合是高难度的,能不激动与担心吗?好在俊绵羊与我年纪相仿,长得白白净净的,高矮也与我差不多。我与俊绵羊无话不谈,沟通容易,见面就熟,我们很快成了好朋友。这为以后我与他配合协调,珠联璧合,严丝合缝,心灵默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母亲派塔山狼叫我俩来到一个密室。这是密室是父母的练功房,平时我很少光顾,或者说都没有进来过,父母也不允许我进去,因此我对秘室感到极其神秘。进去一看,里面陈设极其简单,除了有几个盆栽显眼点以外,密室里面还有一个高台格外醒目,占据密室一大半。高台上面有几个蒲团,是父母用来打坐练功的。现在母亲盘腿坐在其中一个蒲团上面。
塔山狼带我们进来,母亲冷静地望着我们,对塔山狼说:“你先出去,将门关上。”说罢,塔山狼就出去,轻轻把门悄无声息地带上。密室里面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母亲深情地看了我一眼,眼光里包含着那份难舍难离之情。是啊,我即将化作一团青烟,附着在俊绵羊身上。从此以后,未来多有凶险,生死难料,作为母亲的那份心情是复杂的。
这时,只听得母亲说:“你们俩个,面壁而立,背对着我,平静呼吸。别害怕,我现在把申金的肉体与灵魂附在庞桓德身上。”母亲嘤嘤叽叽口念咒语,随着这些咒语声音,我就被化作一团青烟,飘散在空中,母亲忙喊俊绵羊快吸气。这股青烟被吸到俊绵羊的鼻孔里面。母亲站了起来,对俊绵羊说:“这个附体过程就是这样完成的。你俩人虽然合二为一,成为了一个人,但是仍然可以对话的。遇事商量着办。不过申金在你体内说话,只有你一个人听见。其他人是听不见的。”俊绵羊说:“学生我明白。”
母亲又说:“你们此去,我没有啥送给你们的,只送一个斗篷披风。这不是普通的,而是具有奇异功能。除了下雨天可以挡雨外,还可以挡子弹与刀枪。”俊绵羊说:“谢谢!我现在与申金同呼吸共命运,实际上就是一个人。应该来说我也是您的儿子,我拜您为干妈吧,行吗?”母亲高兴地点头答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说:“好,好,你们两个人都是我的儿子!”
俊绵羊给母亲三拜,说:“母亲,您上次送给我的龙虎鞋,听说里面藏有武器,我不知如何使用,您告诉我,好吗?”母亲闻言,一拍脑袋,说:“你看我,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我搞忘记教你了。”说罢,就教俊绵羊使用。俊绵羊将龙虎鞋脱下来,母亲拿在手上,说:“其实这很简单。这双鞋内侧有一个开关,左开是刀,右开是枪。还有如果力量足够大,直接甩鞋子,刀枪看你用力程度,自动弹出来。若遇见歹徒,可具有一定的杀伤力。”说罢,手把手教俊绵羊使用。
俊绵羊当晚在我家住宿了一晚上,母亲又说:“一路上,见到寺庙就烧香拜佛,千万别乘坐汽车火车飞机等现代交通工具而投机取巧。别以为其他人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害怕,一路上我都在你身边,在你危难的时刻我会对现出原身或者派人来保护你们的。”俊绵羊点头。母亲又说:“你此去路上,还会碰见神猫、马大哈、四头怪,神猫在巴州,马大哈在踵州,四头怪在桐州,你遇见了就把他们留下来。另外还有一只鸟在利州。它会变成一匹神马,当你的坐骑。我已经给他们都说好了,他们会护送你去西羚的。”俊绵羊又点头。我一听说有神猫、马大哈作伴,心中暗自高兴。次日一早,俊绵羊与两个随从,足登龙虎鞋,身披斗篷,带上旅行包,骑上骏马,与我父母亲洒泪辞别而走。
大约行了五十公里左右,望见一座寺庙。因为还没有出本辖区,州长给辖区内寺庙都发了通知,要求沿途接待。俊绵羊来至寺庙,给看门僧人出示文件。僧人报告给本寺住持。主持闻之,带着上房长老及百余名僧人,两边罗列排队,把俊绵羊一行人接至接待厅,相见献茶。茶罢进斋,斋后不觉天晚,俊绵羊等人在此寺庙住宿一晚。
众僧闻俊绵羊西羚之行原由,都围着俊绵羊悄悄地议论路途凶险之状况。有的说水远山高,有的说路多虎豹,有的说峻岭陡崖难度,有的说毒魔恶怪难降,有的说歹徒猖獗。俊绵羊三缄其口,但以手指自心,点头几度。众僧们莫解其意,合掌请问说:“您指心点头者,何也?”俊绵羊答:“心生愿望,就有希望;心灭愿望,就灭希望。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我曾对天发下洪誓大愿,不由我不尽此心。我这一去,一定要到西羚州,完成播撒智慧汁的使命,使全球生灵都受益,扬我州名气。”
众僧闻得此言,人人称羡,个个宣扬,都叫一声“真是一个忠诚大奉献的人”,夸赞不尽,请俊绵羊等人入榻安寐。早又是竹敲残月落,鸡唱晓云生。那众僧起来,收拾茶水早斋。俊绵羊洗浴净身,整衣肃领,走上正殿,佛前礼拜,说:“我叫俊绵羊,前往西羚当替身,但我肉眼凡胎。可能遇见凶险,没有能力战胜。但愿我佛慈悲,保佑我逢凶化吉,一切顺利到达。我今愿立誓:路中逢庙烧香,遇佛拜佛,遇塔扫塔,还清心愿。”
祝罢,回方丈室进斋饭。斋毕,二从者整顿了鞍马,促趱行程。俊绵羊与随从出了山门,辞别众僧。众僧不忍分别,直送有十里之遥,噙泪而返,俊绵羊遂直西前进。正是那夏季天气。三人行了数日,冒着烈日,到了栘县。我家在葛州,栘县是葛州的下辖县,也就是说还没有出本辖区范围的。早有栘县等县官吏人等,迎接入县城中。安歇一夜,次早出城。快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两三日至卫县。
此还是葛州的山河边界,又望见一寺庙,俊绵羊等人入内,拿出文件,受到众僧欢迎。闻俊绵羊大奉献至西羚,无不恭敬,接至上等好房安歇。本寺僧人,都来见面,安排晚斋。斋毕,俊绵羊吩咐二从者饱喂马匹,天不明就行,不打扰众僧。谁知及鸡方鸣,俊绵羊随唤从者,却又惊动寺僧。僧人说:“无论如何,都要吃了早餐再走,省得路上吃饭不便。”俊绵羊执拗不过,只得答应。僧人整治茶汤斋供,搞得极其隆重。斋罢,出离边界。
俊绵羊心忙,起得实在太早了。原来此时是夏季时节,天色亮得早。虽然手机里面定时六点装起床,但俊绵羊心里不放空,四点多就醒了。叫醒随从,寺僧安排早餐,吃罢才刚好六点。一行三人,连马四口,迎着清露,看着明月,直到晚上漆黑,走了八十八公里。看看天色将晚,这里颇有些荒凉,再行有数十里远近,经过一个山丫口,俊绵羊看见前面有一个农家乐,欲在此住宿。
我看见这里依然荒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前后无甚人家,担心地对俊绵羊说:“不在此住宿,这里可能是黑店。”俊绵羊为了安全起见,听从我的话。拨草寻路,说不尽崎岖难走,又恐怕错了路径。正疑思之间,忽然一队人马杀了过来。我说:“快跑!果然这里是黑店。”三人快马抽鞭,飞快逃走。那队人马也直追赶来,边追边打枪,将三匹马打死倒下,不能动弹。
三个人遂弃马而跑。我说:“快把龙虎鞋子里面的武器拿出来打。”俊绵羊慌忙取出来,由于不熟练,又是着急当中,竟然弄半天弄不出。两个随从手拿宣花突击枪,卧倒在一个土坎后面,拼命向那队人扫射,那队人也朝两个随从开枪,没有顾及手无武器的俊绵羊,俊绵羊这才有机会挪至土坎后面。我说:“快给母亲打电话,发位置,到时候她会来救我们的。”俊绵羊慌张打开手机,只得给母亲发了信息与定位,至于打电话却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串串子弹打过来。
我又说:“快把斗篷脱下来挡子弹。”俊绵羊闻言,又把斗篷取下来举起,那子弹打在斗篷上,果然纷纷落下来,打不穿。突然,一个随从中弹而亡。另外一个随从,见状,寡不敌众,往后逃跑。俊绵羊也跟着逃。跑着,跑着,突然失足,两人都跌落坑坎之中。原来,这是一个狩猎的陷阱坑,无意中踩到了上面。难道是上天故意安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