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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旗懵逼,接着慌乱了。
“我们是八旗,我们怎么会造反?”
“别乱说,八旗造反的也不少。”
“皇上,我等冤枉。”
“爷跟你们拼了。”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爷爷为大清流……”
八旗不知所措,主将被斩首,其余人脱掉盔甲,宛若三白头猪一般坐在地上喝着绿豆汤,这时候肚子还忽然翻滚了起来。
有人跪地磕头,流泪哀求。
有人疯狂的爬起来,转身就跑。
还有人抓起身边的盔甲,就往身上套。
“杀!”
张大胆目光冰冷,大手一挥,手下青衣士卒按照训练,举着盾牌齐步走上去,长矛在盾牌后面噗嗤一声,就戳了过去。
朱国治站在凉台下,踮起脚往外看,偶尔扭头目光疑惑的看了眼曹亢喜。
曹亢喜嘴角淡淡笑着:“爱卿可有疑问?”
朱国治躬身行礼:“皇上,奴才觉得,这些人还可用,不如留着的好。”
曹亢喜哈哈一笑:“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以往,朕定然收服彼辈,充作手中鹰犬。但是如今,朕不缺士卒,缺的是能战敢杀之兵。校场上只能练出铁的纪律,可战场上却能练出杀人如麻的将士。今日以彼辈之血,成我青龙旗将士之血性。”
傍晚时分,绿营驻地。
曹亢喜端坐凉棚下,青龙旗将士骑马奔跑,木杆挑着上百颗头颅,齐声高喊:“皇上有令,八旗镇将巴拉哄欺压良善,克扣军饷,羞辱同僚,罪无可赦,其罪当诛,有罪将士一应诛杀,绿营今日发响,以酬有功。”
绿营士卒眼看旗杆上一个个八旗士卒头颅,心中骇然,胆战心惊,却没想过反抗。皇上就在军营,皇上连八旗都给斩杀了,他们这些绿营更是不值钱。因此无人想过反抗,纷纷跪地磕头,高喊:“皇上圣明。”
其实心中惶恐,担心不知如何处置自己。
张大胆一手握着腰刀,一手提着燧发短统,头戴青色头盔,在一群青衣士卒的护送下来到人前。咔嚓咔嚓的盔甲碰撞声,更是让绿营士卒忍不住低下头颅,知道这人身份不简单。
“佐领何在?”
“卑职绿营佐领高文静,参见大人。”
张大胆快步来到对方身前,目光一扫,却见是一个面白无须的文人般的将军,他眉毛一挑,语气缓和,双目却死死盯着对方:“本将青龙旗甲喇额真,奉皇上与云妃娘娘之令,整顿驻地八旗与绿营。卸甲交刀,等候处置。”
高文静白净的脸蛋更白几分:“卑职……尊令。”
虽然不知这青龙旗是什么旗号,可整个绿营已经被围了起来,自身又在对方兵峰之下,他岂能反抗?当即迟疑一下,解开腰间宝刀,又脱掉盔甲,颓然的跪在旁边。
张大胆抬起头看向绿营将士:“卸甲!”
青龙旗将士手持盾牌,齐步走,高声喊,往前挤压:“卸甲!卸甲!卸甲!”
盾牌上方,长矛颤抖,宛若炸毛的刺猬一般,令人不敢直视。绿营将士身穿残破勇字兵服,看了看手中生锈的长刀,再看看青龙旗新的发亮的长矛。顿时校场之上,当啷当啷不断传来兵刃落地的声音。
高文静察觉不对,额头冷汗密密麻麻。
张大胆来到高文静面前:“高将军是读书人?”
高文静来不及多想,抱拳低头,声音温柔:“卑职也勤学君子六艺,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将军,不知这青龙旗是何旗号?卑职为何从未听过?”
“还有,我绿营安分守己,从未逾越,不知为何威逼我等卸甲,难道皇上要处置我等?”
“将军,卑职可否面见皇上?”
张大胆似笑非笑,目光打量着高文静。只见高文静白净的脸蛋有些惶恐,眸子有些不解和慌张。不怪高文静这般做派,实在是张大胆的做法不合常理。皇上若是要处置他们,一道圣旨就行,何须这般大动干戈?
青龙旗将士严阵以待,先以圣旨骗他们汇聚一起,再团团围住,威逼卸甲,这完全是对待敌人的态度。而皇上要杀人,何须这般麻烦?这也是高文静想不通的地方。
张大胆没有回答,反而笑道:“可有功名?”
高文静白脸一红:“家中贫困,科举不中。卑职无奈入了军中,靠着一身骑射,能书能写,倒是有了些前程。”
“皇上圣明天子,明察秋毫,你若无不轨之心,皇上定然不会冤枉了你。”
高文静低头看着脚尖,心中却更加惶恐。心说鞑子杀我们汉人还需要冤枉吗?咱连奴才都不算,岂不是随便可杀,不用心疼?
啪啪啪。
张大胆拍了拍高文静的肩膀道:“走,带我去看看绿营粮草军备。”
高文静只好跟上,前头带路,迎着头皮说:“绿营军备多有残缺,粮草方面,都是吃完再送,并无多少存量。”到了存粮跟前,看到几个青衣女子分散站立,中间一个身材婀娜带着面纱的青衣少妇,浑身高贵,目光淡然的在四周打量。面前还有几个师爷似得的人,正在统计物资。
高文静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张大胆呵斥:“娘娘面前,不得放肆。”
高文静赶紧低头,与张大胆一起行礼:“奴才张大胆,叩见娘娘,军营已经控制,绿营已经卸甲,请娘娘吩咐。”
朱云巧转过身来,美目好奇的打量一眼高文静。高文静赶紧低头,暗道娘娘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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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真好看,就是高高在上的,让人心生敬畏。
“此人乃绿营佐领,读书人来着,奴才想着娘娘要用人,就带过来给娘娘过目。”
“本宫晓得了。”朱云巧轻笑一声,声音宛若银铃:“皇上还等着本宫统计物资,本宫就不去看那些士卒了。本宫问你,可有空饷?”
高文静不敢回答,硬着头皮道:“空饷严重,但是不是卑职的错,卑职只是佐领,平日管的文书,粮草往来,饷银发放,都有诸位大人过手。娘娘若要详情,可请朱国治大人前来询问,他最了解。”
朱云巧嘴角一抽,脸色发黑。
旁边的张大胆同样翻起白眼,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
朱云巧长袖一甩,无奈的背过身去:“虽然如此,但你身为佐领,知情不报也是罪过。张大胆,将此人带下去好生看着,若无其余罪过,就在青龙旗为奴。若有才华,本宫会量才为用。”
“喳!”
张大胆俯首,高文静懵逼抬头,看着朱云巧的背影有些发呆:咱成奴才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来着?
“下去剔除老弱,整编绿营,收拾妥当了再来跟皇上禀报吧。这次事多,本宫估计三日才能处理清楚,你好好做事,莫要出了乱子。”
“喳。”
张大胆一拉高文静的肩膀拉起来,然后带着人转身离去,整顿绿营士卒去了。
“不孝之爹。”
朱云巧见外人离去,气的躲了躲玉足,小声嘟囔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