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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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整夜细雨，今早丑时才停，细雨引微风，刺骨的寒冷除了苦工还身着短衣外，来往商人皆穿长绒衫，鸭羽衣，贫与富在此形成了鲜明对比。

石生乃顽石所化，寒暑不侵，生冷不忌，野岭洞里的供奉瓜果倒有不少，可惜他昔日在昆仑早就吃腻，见庆铃懒睡没出剑，野岭老人不知去向，自己又呆的无聊，于是起身准备去找陆欢玩闹去。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味道，他却没再看到忙碌充实的陆欢。

黑长裤，短工衫，陆欢的眼睛注视着来往的贩夫走卒，不言似雕像，身旁蒸汽腾腾，将他身段虚化，颇有神仙资范。

“嘿，獐子哥，这般出神，莫不是做了噩梦？”

石生在陆欢眼前挥手，笑道，昨天陆欢告诉了他大名，又说诨号亲近些，石生一一记下，一番比较，还是诨号顺耳些。

“猴童，今天起的早嘛”

直到眼前被掌心蒙住，陆欢才缓神，微笑说道，昨日闲聊时他报了自家名号，见石生没有，自顾自的帮他取了一个，后者欢喜收下，两人就此熟络了下来。

听见“猴童”二字，石生还有些害羞，可心思很快便被白软馒头给引走，三两口入肚后，往日熟悉的暖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寒意与不适，就好像馒头变涩石一般。

“呸呸呸，好生难吃，跟湿沙般”

石生没舍得吐出，可手上残留也不愿再吃，丢还给陆欢。

后者见此，颇为意外，定神看了眼手中软包，确认形状色彩无异后，一口咬下，下一秒却直接喷出。

“果真味如嚼蜡”

“獐子哥，你往里面加了什么东西，近日我可没害你一二，可不能这般报复”

石生见陆欢也同样痛苦，料到出了意外，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说道。

“用材、手法跟前些日子无异，怎么会...”

陆欢出神铮铮的盯着手中白面馒头，思索着变数的因果。

“只有一样东西日日更新，那就是水”

“难道是昨天血溶于雨的原因？”

石生喃喃道，却一语点醒梦中人，陆欢闻此将蒸盖一合，物什卷车，白布朝肩一抗就要回家去。

“獐子哥，这是啥意？又不是做金银，开张三年不愁，食饮日日需，钱财也要层层涨...”

石生恐陆欢技艺退却羞愤离去，自己少了一个朋友与饭票，于是苦口挽留，却没想到迎面而来半个馒头和飘远一话。

“苟富贵，不相忘”

他想要追去问个明白，头上包忽疼，抬头见日头高挂，又怕挨揍，只能悻悻回府，将馒头用布包上，做个念想，便使个法决，回了野岭洞中。

庆铃还没醒，石生不太会算数，饭票也刚走，万般无奈下，石生只能以野果充饥，刚吃没两口，就看见庆铃打着哈欠起床，见她日日没精神，石生忍不住问道。

“既然是剑中灵，有形无体，又为何吃喝渴睡样样不落，像个凡人”

庆铃白了石生一眼，有气无力的解释道。

“神食日月精华，圣受百家香火，人吃五谷杂粮，即使是草也要朝向阳，夜食露，六天轮回中，何物能独活？吃喝睡不过补精行为，大惊小怪，木鱼脑袋”

“有道理，有道理”

石生自知多说无益，只得住嘴称赞，不敢多讨嫌。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仅一截香灰落地功夫，野岭老人便匆匆回归，他面露焦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