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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有时候我看见了一汪水,就是……那种,那种晶莹剔透,像蓝色玻璃那样的水……有时候我又看见一座高塔,直入云霄,洁白无瑕,还笼罩着轻纱……”
她如此静静地陈述,仿佛在做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她的确在做梦。”一只手轻搭在我肩上,我转头对那位所谓的教授挤出一个笑。
“教授,”我颇具挑衅意味地冲他摆了摆食指,“您,是中国的弗洛伊德,想必您对她这个梦,一定颇有心得。请赐教?”
教授轻笑道:“目前为止,是有一些想法。”
“但您怎么断定,这一定就是个梦呢?”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而那一边,她依然在天马行空。隐约地,有酒精的味道散开,但是理性又克制,是哪个同事洗手消毒吧,毕竟到下班的点了。
就当我正以为问住了这个自命不凡的高个子时,他幽幽地叹息一声:“果然啊,你的警察机制很顽固。”
我昂起头。
“你真想知道吗?”
“嗯。为什么不呢?教,授。”末两字,以顿音收束。
冒牌的的弗洛伊德柔声细语道:“按照外国心理学理论来说,梦,不啻于现实的映射。她是一个渴望纯净的女孩,但是她又不敢走下象牙塔……”
“停,教授,”我略带得意地打断了他,“那条小路在那个
大校园里可邪乎了,我在网页查过,不少学生都说看见了什么鸟啊花啊的,有一样的,有不一样的,但都看见了路。这你怎么解释?群体性梦魇?”
教授不为所动:“有可能。此外,学生们共同提到的那对白鸟,又代表着什么呢……”
他没在思考,因为他盯着我的双眼,他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他知道我知道。
“对峙”了十秒后,兴许有些乏味,我用指关节敲了一下桌子:“这个呢,就不卖关子了。林子树上找到了两个白色塑料袋,挂得可高,看走眼了,没准啊,还真像鸟。”
教授报以微微的摇头:“嗯……”
我吩咐道:“直接问她那天的事吧。教授,直击心底,是不是?”扭头一看,教授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茶。转手,递过来我的那盏。我象征性地啜了一口,苦。
“……那天吗?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去林子里散心,又看见了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