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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直播最终还是要带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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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夏季如约而至，聂小仙过完暑假也就即将进入大学的最后一个学年度——大四。而此前认识的莫知安也即将大三，按道理来说出门实习，就不用再刻意向班主任请假了。老蒲向学院申请，减少了自己的课程数量，毕竟他现在要将所有的精力放在读完研究生和社会实践上，已经不必再靠课时费来维系日常的生活。赵老师也欣然同意，毕竟愿意上课的教师还很多，大学是个香饽饽。
老蒲向赵老师讲述着自己遇到的各种困难。赵老师鼓励着他：“人的生命本来就是一次旅途，路上你会见到不同的风景，遇见各式各样的同行者。你不要太在意谁来过，谁离开了。把学生当成过客，新人来旧人走，常情。你确实该专心地将精力放在你的课题研究上，争取出成果。”
暑假毕竟是暑假，是个自驾游高峰期，也是旅游俱乐部挣钱的好时机。老蒲将蜀奥会带队的任务交给了暖哥全权执行，他仍旧出现在各大汽车活动的现场，聂小仙和莫知安就成了他的得力助手。
毕竟圈子就那么大，老蒲有时也会在发布会现场遇见肖仁。老蒲好奇地问：“你不是在做网红代理吗？”肖仁不好意思地笑笑：“可不是吗，以前做的靠打赏那个被人举报了，警察来过。幸好公司还有一个另外一个空壳马甲，女主播还是那些人，只是来出现场直播带货了。你看现场不是有那么多女主播在前排架着手机吗？我家的女主播也在其中呢。”
老蒲放眼望去，前排的确有黑压压一片人头，站着一排打扮精致的女生架着手机、戴着耳塞和麦克风正窃窃私语着呢。她们也戴着汽车厂家发给的媒体证，以便在活动现场随意走动变幻角度。“怎么她们也成媒体老师了？”老蒲对着聂小仙和莫知安叹了口气，“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媒体老师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变现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嘛，不一定非要靠打赏，”肖仁反驳，“老蒲！只要有钱，别说媒体老师了，你给她们宇宙维和部队的名分都行，又没人管。穿个紧身衣去拍，把两个胸绷圆一点肯定有流量！你看，前排左边第三个是钱鲲的网红，他也找我要的网红资源！老蒲，听兄弟一句话，专心搞钱！别倔了！你那套已经过时了！”
“你不是和钱鲲闹崩了吗？”
“有钱赚，闹崩算什么！”肖仁自豪地说。
这场活动，正是此前在成都车展第一次露面的旅程汽车，再次做客成都举行的品牌发布会。最后压轴上场致词的是周以致，那晚喝醉酒后，老蒲依然还清晰记得他的模样。舞台灯光在不停地变幻，背景
大屏上打出的职务是：旅程汽车营销公司总经理。周以致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讲道：“我们的车友会已经在全国各地陆陆续续建立了起来，坚定不移地走‘共创’路线，是旅程汽车现在正持续不懈为之努力的主打方针。与此同时，旅程汽车还将布局新媒体渠道，目前已经初见成效。我们将是汽车行业第一家布局新媒体的汽车品牌，利用网红的资源优势，持续打造网红汽车……”
活动结束后，老蒲忽然想起今天自己驾驶的正好是与旅程汽车合作的试驾车。他开车送聂小仙回到学校，停好了车便邀约着莫知安出门喝酒。莫知安也很放得开，颇有一醉方休的豪迈架势。在醉眼惺忪的朦胧之中，老蒲仿佛看见对面坐的是肖仁，也没过去几年，历史竟在不断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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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日记：
月
日】
本仙大四了，最近日记写得少，实习忙。大概是到了年龄就真的很少矫情了。大三暑假实习要社会实践鉴定表，老蒲帮我把章盖了，搞定。
我将准备考研的消息告诉老蒲的时候，他对我大加赞赏，还推荐我就考赵院长的研究生。如果老蒲能带研究生就好了，可惜他还仅仅是个讲师。在他的熏陶之下，我渐渐喜欢上了新闻而不是影视，但又不能为了传播而无底线，还是要有技术和内容支撑。
大四整年复习，老蒲说了他会教我的，而且帮我搞定大四的实习鉴定！最珍贵的是考研专业课资料，关键是你教，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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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时日，聂小仙正在宿舍里。深秋的天气已经渐渐有了凉意，她裹紧了外套，倒了杯热水。最近小仙的身体不适，也就是女生每个月常规的那几天，她直感叹为什么要做女人，既然常常梦见自己是仙女，那为何偏要下凡来受这般苦。但既然已经说好了不矫情，就忍忍继续吧。
忽然宿舍的门被打开了，一阵凉风袭来。小仙心中一阵厌恶袭来，再加上肚子疼，刚想发作，扭头一看是宁依娜。她只好压了压心中的火气：“麻烦你把门关一下，不能吹冷风。”
“哦！”宁依娜回过头去一把将门关上，“那个来啦？”
聂小仙点点头：“你咋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该在肖仁那儿的直播间吗？”
宁依娜仿佛情绪上头，激动地说：“嗨！说到这个我就来气！说好的分成，到最后一点也不提给我，说的是啥？带货的
不够。你看看他们给我卖的什么玩意儿？都是些假货！我看了都想扔掉的，比如眼霜啊，腮红啊，粉底啊，我搽了都过敏。你看我的脸，这里是红斑，这里也有。”
“你那几个大哥给你打赏不好好的吗？干嘛要弄带货去？”
“前段时间他们不是骗打赏被警察约喝茶了吗？有粉丝报案，警察就拘留了他们老板。还好，我们下面干活的毕竟只是受害者，就被警告了。我的号不影响，当初公司让我在他们的账号上播来着，搞得几个大哥都给我发微信问我为啥好久没看见我上播了。”
“所以你就带货去了，干嘛不走了呢？”
“还有账没结清啊！我哪敢走，否则这几个月就白干了。肖仁还向着我说话，替我换了个马甲继续干，这次文明得多，就是买产品嘛。干着干着我发现，货不行，粉丝投诉上门来了，你说我只是个主播，拿人钱替人干活儿的，我哪能承担责任？公司老板就说我
不够，没卖好，就扣我钱。我晕啊，我现在才知道别的主播都有坑位费，我还在傻傻地播了这么久。你猜老板说啥？他把我叫到一边，让我陪他睡一晚，就给我结账。我勒个去！算求，钱不要了，以后回来继续找我大哥打赏去，我的号还在。”
小仙偷偷乐着：“得了吧，你那些大哥给你打赏，还不是想睡你？”
“我让他们看得见摸不着呗！你说这个大哥打赏几千块发现吃不到肉，就转移阵地了，换那个大哥又是几千块。就这样不断有新大哥进来，不就源源不断了吗？我真聪明！是不是很会挣钱啊？”
“依娜啊，你该找个男朋友了……”小仙回过头，继续盯着书本。
“别提了，前男友就是不支持我做这个，才分的手。男人嘛都还不一样，最终目的都还不是想睡我？他睡过了，就满足了，就要限制我开直播了，以前对我的各种好去哪了？还把我捧成公主呢！现在我想明白了，给谁睡都一样，不如找个有钱有势的，只要我看得上就行。肖仁有女朋友，还是公关妹子，要不我就对他下手了！小仙你可要注意了，你再不对你家老蒲下手，我就要馋上了。你跟他还玩什么高中时代的清纯恋情，我看着都着急！”
小仙肚子阵痛袭来，眉头紧锁。她再次忍住情绪，说：“是个正常的男友都不会让你开那玩意儿和大哥们玩暧昧，我跟老蒲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
宁依娜却并未理会，只顾着自己不停划动着手机屏幕，手机里发出其他主播在直播间里
的各种嘈杂的声响，有唱歌的，有拉票的，还有发嗲的。小仙终于忍不住吼了声：“音量关小点！”宁依娜这才有所收敛。末了，还不忘叫了声：“哎呀，见过老蒲两次，居然都忘了加微信！”
过了几日，宁依娜搬出了宿舍。据她所称，他父亲在成都给她买了栋房子，这下更无后顾之忧了。她对聂小仙说，那是一套二的居室，自己住一间，还有一间屋子空着，来不来一起住，不收房租钱，她好有个伴。聂小仙犹豫了很久，她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便回答道：“我就不打扰你直播了。毕业要是我没考上研，也还没找到房子，我就搬过来吧。”宁依娜也没说啥，在她看来，穷人家的孩子才住宿舍，有钱人的孩子大学都搬出去住。
大四了，整个宿舍就只剩下了聂小仙一个人，她也落得清静。只是晚上，老蒲还特意建议她准备
块
台灯的电池来备用续航，白天充电。这些都不是难事，老蒲担心她一个柔弱女生搞不定，暂时摒弃了对她“女汉子”的看法，就在网上买好后直接快递到了聂小仙宿舍的地址。小仙收到后，心里的那种甜简直是开了花，那种美好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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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蒲最近又在忙啥呢？他忙啊！自从奥罗德续签的代言人合同也到期后，老蒲便专心驾驶旅程汽车提供的试驾车拍摄用车视频了，这辆两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