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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个不喜欢的丑男人谈情说爱,能有多痛苦?
这个问题,奉叶迦罗公主最清楚不过,现在,她叫张嘉罗,是天山派继任掌门卢长庭的恋人。一整天时间,跟着这个尖嘴猴腮,眼如蚕豆的仇人之子,从齐州府衙到出云山庄,问完官府问亲戚,仍未找到卢道子的下落。能找到就见鬼了,卢道子在她娘亲居住的宅院底下,享受水牢之乐呢。
卢长庭那两个早已出嫁的姐姐,跟着找了好些天,也在今日放弃,回了夫家。回清水镇的路上,嘉罗倚在轿内一言不发,卢长庭垮着脸问她:“你是不是也不想找了,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我累了,你两个姐姐也劝了多次,你回天山派争掌门之位,派弟子去找,靠我们这些人,要找到何时。”张嘉罗累得眼皮都不想抬,她现在想回自己的梧桐山庄睡觉,不想看这没用的丑男人。
一句话戳到了卢长庭的肺管子,他顿时垂头丧气,嘟囔着:“我也解释了多次,又争不过曹逸,现在五大派拧在一起,拿什么斗,把爹找回来才是正事。”
“没用的废物。”
嘉罗在心里暗暗骂道,当初见卢长庭软弱无能,觉得好控制,才挑上了他,通过他来掌控天山派,不想此人胆小如鼠,只会躲在他爹身后。这会子,她实在懒得搭理,扔下一句:“到了张家冲再叫我,我睡会儿。”
看着熟睡的嘉罗,卢长庭心里打起小算盘,迟早要成亲,直接把她带回家又能如何?从未触碰佳人的他,在车轿内想入非非。
深夜,马车进入清水镇范围,后车的丫环小锦探出头瞧了瞧,快到张家冲了,怎么马车丝毫没有减速之意,果真,车轿经过村口,疾驰而去,吓得小锦开口大叫:“小姐!到家了,快停下!”
睡梦中的嘉罗猛地惊醒,小锦还在后面叫喊,她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抽出卢长庭身后的剑,反手抵在他喉头:“停车。”
这行云游水的取剑出剑速度,让卢长庭措手不及,赶紧撩开轿帘,对车夫道:“忠叔,停下。”
后面的马车也跟着拉起缰绳,一主一仆从马车内跳下,灯笼微光,佳人怒目,卢长庭知道此举惹怒了她,嘉罗手中的长剑仍拿着不放,他嬉皮笑脸下了车,哄道:“嘉罗,来,把剑给我,你又不会武功,一会儿伤了自己,我刚刚睡着了,忠叔忘记停下,你别生气,明天我来接你,好好商量回天山的事儿。”
“滚。”从前温柔似水的异域美人,此时一脸冰冷,把剑扔了过去。
卢长庭自知理亏,拿着剑跳上马车,悻悻离去。
嘉罗并非住在张家冲,张家冲租的宅子,只为应付外人,她居住的梧桐山庄,在这个村庄附近,步行便能到达,一主一仆在昏暗的山路走着,小锦轻声道:“小姐,那人是想……”
“我知道,可惜摄心大法控制人的那部分,在月神剑里,我们拿不到,否则直接控制这些人,让他们互相残杀,省得费事,小锦,我现在看到他就恶心。”
她越说越来气,恨不得直接在修弥山刻下:五大派已得摄心大法,让朝廷和整个武林去攻击五大派,但王妃说没有那么容易,朝廷不傻,五大派也不傻,耐心些,慢慢瓦解他们。
不多时,她们回到梧桐山庄,守卫远远的看到人影,拉开大门,待嘉罗走近,守卫禀道:“小姐,鹤年公子来了。”
是他来了,嘉罗顿时委屈起来,委屈里夹杂着开心,一路小跑到房中,王鹤年正在烛火下等待她。
“鹤年。”受了委屈的人儿,冲上去抱住她的心上人。
几日未见的小情侣,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里,抱了好一会儿,王鹤年才松开,指着桌上的信件道:“今天有件怪事,有人送信给王妃,师父让你尽快交给王妃。”
嘉罗拿起信封,一脸疑惑,问道:“世上知道我娘亲存在的人,只有我们了,谁会给她送信。”
“跟你外公家有关,可能是当年的案子,明天把信送去就知道了,卢长庭还是不愿意回天山争权么?”鹤年将嘉罗扶到床前,询问卢长庭的事,他每每想到心爱的姑娘伺候着另一个男人,心中不由得一股无名火。
提到此人,嘉罗的火气不比他小,咬牙骂道:“那个废物,我明日得请示母亲,要么放弃他,要么冒险对曹逸下手,本来想趁五大派同在天山,咱们使使计,让曹逸跟归仙门门主夫人的奸情被发现,打击其威信,引发两个门派的斗争,再扶那个废物上位,奈何那个废物不敢上天山。”
“卓然在天山,他能不能使使绊子,对了,明天问问卢道子,怎么除掉曹逸,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有办法。”王鹤年算说到点子上了,卢道子为了儿子,必然留有后手。
夜微凉,烛火晃,如此良辰,被思念折磨的恋人,眼神渐渐迷离,二人正欲熄灯温存,下人突然在外敲门。
“小姐,有卓然的飞鸽传书。”
看来天山有新消息,嘉罗开门接过纸条,欣喜之色瞬间变成错愕,又从错愕转为忧愁,王鹤年一把拿过纸条,张南平竟然碰上了卓然!
他本想瞒住此事,等过几天,火苗收不住了再坦白,麻烦出得越多,真相越难藏,他要逼得王妃不得不对张南平交代,却不想他上了天山,碰到卓然。
“下去吧。”王鹤年对下人摆摆手,遂关上房门,假装对此事不知情:“他不是关在临安么,怎么一个人搅进了五大派,如果继续瞒着,他会很危险,组织也会陷入险境。”
“临安家中并无人来报啊,不一定是他,得跟卓然见上一面,问个清楚,卢长庭那个废物肯上天山就好了,我们能正大光明做主人。”一说到卢长庭,嘉罗气得捶了两下床板,好好的计划,卡在这一步,懦弱之人的确好接近拿捏,但小瞧了一个人怕事的本性。
王鹤年眼珠一转,他已有了打算,试探的问道:“若真是你弟弟,你们怎么处理,眼下瞒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