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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把阿芙莱镇的街道清洗得干干净净,反射着两旁高低各异、鳞次栉比的建筑、屋舍里的灯光,酒馆里灯火通明,小镇著名的聚会场所夜莺门口如往日般停满了马车。
头戴高帽扶着手杖的伯爵夫人前任秘书希嘉蒙在一群同样穿戴得体的先生们中间发挥着自己卓越的交际才能,已经身居小镇要职成为实权派的他已经不需要再对每个官员都献上自己的微笑。响尾蛇的被捕意外地没有牵扯到他,以他聪明的小脑瓜不难猜到原因,这让他对伯爵夫人充满了感激。
“听说夜莺前不久从鲁特港运来了一批新茶,还没有来得及开封呢”,希嘉蒙不卑不亢侃侃而谈,向今天他邀请来的富商名流们郑重其事地透露今宵的亮点,尽管他本人内心深处对夜莺这种地方有着说不清的不喜,但是港务这块要想能把政策顺利执行下去,他还是要与这些人处理好关系的。
“多谢希嘉蒙先生款待”、“我们以后都要靠着希嘉蒙先生赏饭吃呢”、“周末有空的话还望希嘉蒙先生一定光临寒舍”……众人一边互相恭维一边往夜莺装饰艳丽的宽大门厅走去,希嘉蒙依旧保持着翩翩的风度,不忘照顾到在场的每一位来宾,至少目前来说,他新上任以来第一次宴请当地的富商名流的私人聚会初步达到了目的。
待人群全部进入富丽堂皇的建筑物,浠沥沥的雨丝和夜晚的风让停在门口的一架架马车又重新冷却了下来,夜莺的门口再次恢复安静,守在外面的马车夫们边听着不远处敞亮的大门内偶尔传来的歌声音乐边互相闲聊起来,主题自然是夜莺里的姑娘们,但偏偏有个家伙插了一句,“听说最近从沃特城新来了一个神父。”
“一个神父,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沃特城里下来的,能一样吗?”
“沃特的女人也没比夜莺里的姑娘们好看啊”
“你连夜莺都进不去,还想着沃特城里的”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刚刚安静下来的停车地又热闹起来,从此处经过的费查多听得正带劲,眉开眼笑凑到前面一个人的旁边低语了几句,前面的人露出温和的笑容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自顾自沿着这条通往翠河边的街道继续前行。
宽广的水面已经是惊涛骇浪,几只晚间停留在岸边的渔船遭了殃,散碎的木板沿着江岸漂成了一列列,所幸现在的渔民都有自己的房屋,并无人员伤亡。
北岸搀扶的两人已经是满头大汗,水系的一些带有治愈创口作用的法术不要钱地往他们架住的同伴身上落下,可刚刚愈合的伤口下一秒就又呈现灰败之色破裂开来,而且每次破裂都比上一次更严重。
“小心,快躲开”,一道比翠河水还黑的水柱散发阵阵腐臭的味道从水底窜出往北岸的三人喷射过去。一切都太晚了,过于担心同伴安危的两人在一番激斗之后又花费了大量的精神力,即使有南岸的人出声提醒也无力做出任何应对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