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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回广场的中央,这广场四面由花坛围绕,最西北处有一小口,供人们和摩托出入,小口处右转就到了我先前提到过的青石板小路。小口最东南角,有个大缺口,一块大碑立在那儿,让那缺口也变得严丝合缝。
那碑上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不知上面有些什么。问村长,村长笑笑不语。问奶奶,奶奶也不说。问青面兽,他倒是说是前人留下的训诫之言。不过,我对他倒没什么东西可信的。再问其他人,都不知晓,但却都说十分重要,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不能丢。我不解。
后来,一天,我实在没忍住心中的好奇,便带着狗子一齐爬上了石碑。
石碑不算高,我们二人叠罗汉便叠了上去。但却长得要命,够六个我们躺的。我们在上边躺了会儿,也没感觉有什么异处,反倒越躺越热了。哦!大太阳晒的,能不热吗!在这还不如回家爽快。我们正打算溜下去,便见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石碑赶来。我当时想:这是要打仗了吗?
没曾想,他们,竟是冲我们来的。
为首的看见我们,朝后方大喊:“看!就是这俩小子,溜咱们祖上留下来的碑!必须要罚!”
人群在碑下停了,从后方走出几个老人,风一吹就能倒的。老人们互相看一眼,从中又走出个老头。咳嗽一声:“谁家的?”
村长道:“仙姑家的。”(仙姑是我奶奶)。
“请来。”
有人立马去隔壁村找了我奶奶,过了一会儿。奶奶急匆匆来,脸色从未见过的凝重。小心翼翼道:“罚?”
老人淡淡哼了声。
“跪吗?”村长问。
“跪吧……”
“一天不能吃饭。”
我和狗子早已失去了刚开始攀碑的勇气,我想,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我们乖乖跪了下来。
从小听了奶奶的话,留长了头发,在脑后扎了一条长长的辫子。阳光下,影子里。我盯着那辫子看,那辫子中好似人们常说的十八层地狱,好似下一秒就有牛头马面出来绑我走。我赶忙移开眼。我恨不得一下将辫子拔断。就在我出神时,听得“笃笃笃”一阵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大声。像在泄愤。又像,又像在反击着什么。
我忍不住回首,来人竟是二拐子!那断了的拐竟重新修好了。
“荒唐!何等的荒唐!你们就配一辈子被剥削!你们就该一辈子被奴隶!”二拐子提着拐指着那些老人。
为首的老人大声呵斥:“张建新!你,在干什么!一条腿断了也不够给你长记性?还想再断一条?”
“记得!我当然记得!你们以为我不敢了?我有什么不敢的?为了后世,我可以命都不要!”他猛喘了两口大气。
“我只是看你们都没救了!都没救了!我懒得搭理你们。现在!你们竟要残害未来的希望,我,便站出来了!”他向我们走来,一瘸一拐的,却走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