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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炀镇坐落于白水山脉之间,因位处荆州与襄阳横断山脉之间,是两地互通必经之地,官道汇聚。下可乘船,顺白水河一路东去,通江淮等地。得地利之便,让黎炀镇成为有名的商业重镇,同时也是绿林中人汇聚之地,各大商行,镖局皆在此地建有分局。
商少言一路走来,见到不少商行镖师队伍,临到镇门更是排起了长队。商少言踏马走过,待到镇门前,只见不少官兵正在检查商队的货物,领队的商人正一脸陪笑的同一小尉说着什么。
商少言并未在意,此前安庆也同他讲过,黎炀镇是归家的必经之路,作为商业重镇,每个过往商队入镇前都需缴纳一笔相应的关税。此前每次归家也都路过,不过都未做停留。不过此次安庆特意交代过,黎炀镇江湖人汇聚,此次商少言初入江湖,自当见识一番。
牵着寻梅,商少言走过关门,几位衣衫褴褛的人便围了上来。
“这位公子,可需引路,这黎炀镇我门清,定让你满意。”几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商少言也不恼,寻了一人问到“带我去天机楼。”那人点头哈腰的应道“没问题,镇中那最高的楼便是,你往中大街直走便可。”说完便伸手继续说道“公子,承蒙关照,此番收你两文钱便是。”
原本想装作江湖老手的商少言不禁一愣,那人遂给商少言解释到“公子应该是第一次出门吧,天机楼江湖闻名,在各地都建有分楼,每处最高的酒楼便是他们了。公子,你看我这不止给指了今日一处,往后公子不管去何处日后都是知晓了,这两文钱...”
商少言还是将两文钱给了这人,虽说有些被坑的感觉,但确实也同他所言一般,往后若是天机楼皆是一地之高楼,那自己往后也确实不需要他人指路了。权当给自己初来乍到交的学费罢了。
不多时,商少言便来到了天机楼所在,五层楼高的建筑属实有些惹眼。门前的伙计连忙帮商少言将寻梅牵去马厮。踏入其内,大堂内坐着零零散散的客人,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一些江湖人士,腰间都带有兵器在身,楼上的雅间在楼下看不出什么东西,商少言在楼下寻了处座位坐下。
“客官,需要点什么。”一位伙计过来问道。
天机楼商少言虽然未曾来过,但其大名还是如雷贯耳,据安庆所言,天机楼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势力,虽然未有太多高手坐镇,但其在各地都有分店。除却方便江湖人士歇脚吃食外,想打听消息,传递讯息皆有门路。
此番商少言只是来此处见识一番便随便点了些小菜,不时的打量着其他食客。堂内虽然宽敞,但商少言身为一流高手,耳目灵敏,一言一行都听的清楚。感知一番后察觉到几桌食客武艺水平稀疏平常,所言也多是护镖行商的一些琐事。这也是江湖人士普遍的赚钱手段,顿时颇感无趣。随着饭菜上桌,商少言便吃了起来,准备继续上路。
正当商少言快要吃完时,门口来了一队人,随着伙计的招呼下,一行人鱼贯而入,这行人衣着统一,褐色布衣短衫上绣有紫纹,袖口边上紫阳二字颇为显眼。领头的为一位中年武师,身旁跟着一位青年男子,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一身衣物也与同行之人不同,虽是短衫,但却是绸缎所织,更是凸显出其不凡。
领头的武师同接待的伙计交代了一番后,伙计将一行人引到商少言旁的空桌落座。这时那位青年人发现了商少言的存在,径直的走了过来。
“这位仁兄,此番是去往何处啊?”陈禹自来熟一般,大大咧咧的问道
同行的武师连忙呵斥道“陈禹,不得无礼。”同时对商少言拱手道“这位少侠,我家这小子第一次出镖,性子有些跳脱,多有得罪。”
“潘叔,我就同这位仁兄认识一番,有什么得罪的啊。”陈禹显然有些不服气。“一路上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年龄相仿的,还不让我说,这是要憋死我呀。”
“无妨,在下也是第一次出行。一路上确实有些难耐。”商少言回道。
“潘叔你听听,这位仁兄一路也是寂寞难耐,此番我与他交流一番有何得罪可言。”言语间陈禹拉过凳子,坐到了商少言对面。同时对伙计喊道“小二,拿壶好酒来。”
“在下紫阳镖局陈禹,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虽然商少言略微觉得此人有些自来熟,但也还是微微拱手说道“罗浮宫商少言。”
“噢,没想到商兄还是罗浮宫弟子,此去襄阳怎无人陪伴。”陈禹问道。
商少言答道“此番回家探亲,故无人相陪。”
一旁的潘洪见商少言脸上未有不满神色,也就离去招呼手下去了。陈禹见潘洪走开,神色也更为放松了起来。此时天机楼伙计也将酒拿了过来,陈禹分别为自己和商少言添上“商兄,相逢即是有缘,今日你我共饮一杯。干了”说罢便一饮而尽。
商少言见其所为颇为有趣,也不推迟“同饮!”
陈禹放下酒盏对商少言问道“商兄痛快,哈哈哈。商兄你不知道啊,此番在下第一次出镖,出门前听他们说的那叫一个精彩,出门后才知道什么叫乏味。自江南锡安一路走来,一个劫匪没遇见,除了遇见几个商队,人影都见不到一个。可真是愁死我了。”
恰好此时潘洪安顿完同行的镖师后走了过来,听到陈禹所言后便说道“没遇到劫匪不是正好,此番我们是行镖,不是出来郊游的。你爹同你讲的你全记不得了?咱们身为镖师,一切以护镖为原则。”
“哎呀,潘叔。这不是想见识见识嘛。你说我这从小习武,每日练不好我爹就得收拾我,好不容易内功小成了,出来连个毛贼都看不见,我学这一身武艺岂不是浪费了不成。”陈禹颇为随意的说着。“话说商兄,你这一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同我讲讲。”
“在下方才出门两日,要说有趣的,遇见陈兄算不算?”商少言打趣道。
陈禹闻言一喜“那如商兄所言的话,在下不胜荣幸啊,哈哈哈。”
“对了,陈兄你们此去何处啊,说来惭愧,在下初入江湖,还是第一次见镖师运镖的。”
“商兄你这就冒犯了,一般啊,能让咱镖师送的都是贵重之物,咱去哪,送的啥讲究的就是一个保密。商兄初入江湖,我这可是给你上了一课了啊。”陈禹神色傲然的说道。
潘洪见他一副尾巴翘上天的样子一阵好气,虽说是总镖头之子,但还是没好气的说道“看来你爹教给你的没忘,不过此行却同你讲的不一样,你说的那叫隐镖,所送之物都是物件小,却极为重要之物,像你爹就一共送过五次,无一败绩,其中秘宝便多达三回。而咱们此番走的是明镖,却是不用隐晦行事。”
叫潘洪将自己戳破陈禹也不恼“瞧潘叔您说的,我这不是想在商兄面前逞一下能么。商兄,此番我们也是前往襄阳城,这锡安县令刘大人升任襄阳知府,我们此行便是帮刘大人送他的藏书过去。”
“升任知府?那原本的襄阳知府喃?”商少言问道。商乘风十年前升任襄阳知府,如今却突然听闻有他人顶替了自家爹的位置,商少言不免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