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宇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他从黑暗中醒来,那黑暗中茫然一片,他仔细眯起眼去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好在,他已经醒来。
暗暗攒紧了拳头,许云飞又回到了这一天,父亲在练功,母亲在筹备奶奶的百岁宴。
他大概是被自己的哄叫声给弄醒的,许云飞的哄叫声也吵到了外面的仆役,那黑暗中悲痛和不甘的嘶吼把他吓了一跳。也不敢问许云飞去哪,就注视着自家少爷匆匆跑去。
“云飞,你去哪?”
路过花园,父亲的声音响起,要求他一起练功。武之一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生疏了就可能打不过人家了。”父亲说道。父亲的双目炯炯有神,他好像看出儿子有什么心事。
也或许他什么都没看出来,但他应该觉得许云飞该和他谈谈。
“父亲,有外敌侵袭。”许云飞想越过去,不理父亲,就像前几次那样。但前几次的结果都是失败。
许云飞不想跟父亲交谈是有理由的,他父亲虽然每日勤修不辍,但武功却差得离谱。
如此差的功夫却依照家训却该继承家主之位,难免令人心生不满。但不满只能是不满,许家传承向来稳健,那些不满化作实际行动的可能基本没有。于是只能嚼一嚼舌根子了。
而刚好许云飞也是同辈武功最差的,说不得也是可继承家主之位的。于是那些舌根便更多了。
该死的家训是万万不能抨击的,毕竟千年以来,一直是如此,实力虽弱却拥有某种特殊的人继承家主之位。虽然除了长老之外,无人知晓特殊在哪里。但现任家主也是这么来的。所以能抨击的只有许云飞的父亲了。
许云飞的父亲,并没有什么可抨击的地方,只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实际上怎么可能不叮?像这句话一样,只要有人愿意相信,谣言便可以顺利地起来。
有时候,闲言碎语可比刀枪棍棒伤人。其他方面还好,了解许云飞父亲的为人,没受多少影响。唯独许云飞也不知从何时起,见了父亲就觉得厌烦
这是我的父亲,这怎么会是我的父亲?我的武功也全怪我的父亲!
好像夏季大热天里见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喜爱是有的,那种浑身厌烦的感觉也确确实实。
逐渐地,许云飞长大了,他慢慢懂事了,明白道理了。他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并没有什么错。
只是之前的事像是裂痕,令人无法忽视地横亘在那里。
“外敌何在?你是如何得知?”父亲严肃起来。儿子不与他亲近,他想改变这一点,所以很少对儿子有这种表情。但他认为得让儿子知道,有些玩笑不能乱开。
“在宴会上。”许云飞突然狠狠地挠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我怎么得知,我就是知道。”
“那该怎么办呢?”
。
是啊,该怎么办呢?许云飞此前几次都忙着说服别人相信,他还没有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记得上奶奶出来,一只手在母亲的搀扶下,一只手拄着龙头拐,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数道皱纹,却更显她的风采。
威严的老太太笑眯眯地落座,许家众人与许家亲朋按亲疏依次向她问好。然后便开始落座。
觥筹交错间嘈杂里骤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时辰到了,鞭炮响了,开始动筷了。那些人就是在这时登场的。
他们都穿着制式的黑衣,却没有蒙面,他们下手干脆利落,十分注重效率。手起刀落之间,一个又一个人头落地。
昔日里那些武功高强的长辈们那些引以为傲的招式好像失灵了,他们被宰鸡一般轻松地招架,被轻松地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