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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背对背靠着,致丹子的浮沉在空中时而宛如游蛇,柔软强韧;时而坚硬如钢,似有劈山蹈海之势。银针乱雨中,一根银针却准确的避开致丹子的眼睛,角度刁钻的直向致丹子斜后方右肋下插去。
致丹子忙于应付面前的银针,一时躲闪不及。谁知那银针却猛地停在了离致丹子衣衫德两寸处。
致丹子抽出眼来一看,却见陈皮子两指稳稳夹住了那银针的针身,致丹子眼神略缓,却听见陈皮子道:“明箭是幌子。”
致丹子瞬间明白,却难以腾出手来。陈皮子沉声道:“我来。”
陈皮子反手把银针还回去。致丹子浮沉一卷,浮沉的尖稍处牢牢钩住一截树干,用力一收,半截树干瞬间断裂,树枝连着叶子疏疏拉拉的砸在了两人面前,遮住了躲在暗处的人的眼睛和部分银针。陈皮子和致丹子相视一眼,移步换位,随着零散的银针到手,陈皮子顺着针柄方向掷去了一颗石子,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爆破声,对面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致丹子在她背后赞道:“不错……”
陈皮子勾唇一笑,暗处的人窸窸窣窣,不等致丹子说完,她就拔腿追去。
致丹子喊了几声”施主”也没人回应,他只好摇了摇头。鞋拔子在混战开始后就被陈皮子按着脑袋塞到了两个人中间的树洞里,拿着个来了个
度无死角保护。此时听见外面没有声音了,才慢慢探着脑袋试图往外伸。看了一圈,小声问致丹子道:“道长……”
致丹子一摇浮沉道:“施主出来罢。”
鞋拔子站在致丹子身后,道:“道长老爷,陈高人呢?”
致丹子捋着山羊胡叹道:“追歼残余者,陈施主也。”
两个人只好在原地等着陈皮子,不多时,又是一阵窸窸窣窣,陈皮子从远处返回,朝两个人摇了摇头。
陈皮子轻盈的跳过被致丹子拽下来的树干,几步来到被她打伤的暗器者面前。只见那个人静静坐在榕树下,眼睛依然大睁着,嘴边留下了一行猩红色的鲜血,榕树上紧紧卡着一颗石子。手指间还夹着一根喇叭一样的东西,底端像是烟枪枪嘴,中间是银质的,细长中空,末端爆炸状膨起,针管状。陈皮子拿起了“喇叭”,擦了擦枪嘴,试着轻轻吹了吹,里面徐徐掉落出银针。
鞋拔子慢吞吞走到了她面前。陈皮子晃了晃手里的喇叭:“这个你认得么?”
鞋拔子蹲下来接过去看了一会,摇了摇头:“这不是莪派的东西,我不认得。”
致丹子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忽然道:“这个贫道似乎在哪里见过。似乎是蠹邪那边的东西。出去之后贫道给施主打听打听。”
陈皮子低着头看着地面,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谢谢,但是不用了。”
致丹子也低下头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会那个人的面貌。忽然他似乎在那人的前襟上看到了什么,伸手想捡起来仔细看看。
陈皮子忽然打断:“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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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丹子看了她一眼。陈皮子把头埋得更低了:“你碰下也好,反正不是什么危险物。”
致丹子拾了起来。那东西不到半个小拇指长,白中透这一点黄,上面覆盖了一层粘液。致丹子疑惑的看向陈皮子,忽然发现她的肩头开始抖动起来。致丹子道:“这是什么?”
陈皮子道:“你猜猜?”
致丹子道:“护身符?”
陈皮子努力的憋住笑,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就淡了下去:“……是他崩落的牙。”
致丹子愣了下,但看着他嘴角的鲜血,随即就反应过来:“无意得罪,实在抱歉。好好安息吧,若有机会我给施主超度超度。”
陈皮子拍了拍鞋拔子,鞋拔子把“喇叭”还给她。陈皮子却没有接住喇叭,而是紧紧扣住了他的手。只见他的右手上有一道新鲜的血痕。
陈皮子道:“这怎么回事?”致丹子也探过头来:“这,应当是李施主不慎被树枝划伤吧?”
鞋拔子道:“这个是我出洞口的时候被树上的一根刺划的。”
陈皮子这次松了口气,嘻嘻一笑,抓了抓头发。
陈皮子收好喇叭,再次步履轻盈的翻身跳过树干,想到外面找找还有什么线索。她小心走过了满地的银针,走过鞋拔子刚才栖身的树洞,径直向刚才发暗器的地方走去。可是,她忽然顿住了脚步,慢慢的回过了头。
下一秒,她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是榕树,没有刺的榕树,鞋拔子刚才栖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