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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关注下,白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牛奶,又捧在手中,认真讲起最近自己的遭遇。
近来,她在校园中莫名多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只要自己踏进一步,好似就进了处迷幻的梦中,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看似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却总给自己带来一种心颤的压迫感。
尤其是当你和他们对视之时,那眼睛就差没把你活活吃掉。
如果要形容它,那么这似曾相识的就是记忆中将橘子、苹果搅碎榨汁,而白团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可怜的水果。
她如同在机器中被绞成一团烂泥,整个团变得混混沌沌,然后一个高大的怪物拿着吸管品尝起自己甜美的血液。
起初,白团也认为是不是自己哪里的什么问题,因为项目研究,因为太晚睡觉,因为情敌出现……压力过大、睡眠不足导致自己精神产生了紊乱,一切尚且情有可原。
想着好好休息一下吧,放松下勤勉的自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如同病菌般还在不断地扩大。
无论你逃到哪,它都能把你抓住的,哪怕缩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
直到她再次走在校园的路上,左右张望后发现,周围人已彻底变成一副完全陌生的模样,他们眼中再没有任何的光,只是呆呆地行走在路上。
此时,白团低下头来。
沉默中,她又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小年好,小年好正认真在本上记录着细节,眼中安静探索,注意到她的视线,目光便回看向她。靠近聆听,两人好似同路的飞鸟于天空闲谈风景。
女孩继续诉说着,山良和小坏物也把一切声音都交给了她。
回到故事。
在这无法抗力的力量下,最终,最糟糕也最不愿的事情发生了,白团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同其他人一样,正一点点融化在这具被假梦铸造的棺材之中,她开始觉得所有变化都是理所当然!
至今的奇怪就像孩子的记忆般虚幻,她跟在那些奇怪人的身后,似乎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自己又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当别人问起“你之前怎么了?”,她也只会说“没什么,只是那天恰巧生病了”。
如果真是病好了,那当然是开心的吧,但她讨厌这样,一切仿佛都回到遇见春日姐之前的样子,明明时间都在动,自己却没有任何的长进。
于是这么一想,一想起春日姐,白团就心下坚定,聊天还有见面,只要是和春日姐有关的,都一次次让她再次清醒,每一次清醒也让她离最初的不正常更近一分。结果就是,白团又变成那个可爱的白团,虽然也同样背离了“人类”的群体。
是应该感动吧,山良和小坏物互相看了一眼,一丝有趣在眼神中相互交流:“我怎么感觉这么像表白啊?”山问。“就是的哟。”坏答。
偷窥一眼迟钝的小年好,还有深情的白团。哇哦~山坏张大了嘴巴。
白团紧着眉头:“虽然到这就应该结束了,但接下来事情却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自从月亮消失以后,校园里就接连出现死亡事件,本应该引起重视,可周围人却对此表现十分自然和习惯,他们从尸体边走过,依旧若无其事地生活。”
被钉在展览板上鲜血淋淋,道路上踩踏致死,挂在电线杆上分尸,倒吊树上脑溢血死亡,野兽啃食抛洒…一个个画面从白团的话语中呈现,加之旁观者的玩笑态度,真让人怀疑是不是来到了一处变态的宴会。
“唉~,所以大致就是这样了。”即无奈又平静的叹息,白团手支起自己的侧脸,气氛是格外哀伤。
要安慰吗?可安慰只是无能为力的谎言啊,只会让人更加孤独。
可怜间,一只手摸上白团的脑袋,小年好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面容却带着四季的生命。她不擅长表达自己,但很多时候其实事情本身并不需要多么复杂的答案,最简单的就是最好的。
当自己变得奇怪的时候,山良先生像这样摸她的头,她就会很开心,而现在她也希望白团能开心起来。
正中某人的诡计,纤手下,白团享受着如此幸福的奖励,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微笑,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竟贱兮兮地看向侧对面的山良,眼睛弯成月牙,一副咻咻~的嘲讽脸。
山良十分震惊:我的年好啊!她在挑衅我?小坏物你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
被摇着腿,小坏物无奈:看见了啊笨蛋,不要怀疑,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小年好收回摸头的手,开口询问道:“最近书馆会比较忙,如果白团你有时间的话可以来和我们一起吗?”
只要和我们一起,白团就是绝对安全的,然后趁这个时候再把事情解决完就好了吧。她如此想着。
助长了嚣张气焰的白团连忙“嗯嗯”地答应,尽显乖巧,可随后她又陷入开头的思想漩涡之中,低下头来表现得十分犹豫与纠结。
“没事的,最近我们也准备去调查月亮消失的真相,白团你这次是帮了大忙的,而且山良才是实际派遣人员,完全——不用担心。”察觉到白团的顾虑依旧,小坏物帝皇信誓旦旦道,胸怀是何其宽广。
“但是…”白团犹豫着。
小年好不由趣笑:“原来白团还是小孩子,总是会生闷气,想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不是!怎么想都不是吧。”白团脸上泛起微红,好似桃花落在清酒,“我…我怕给春日姐添麻烦,然后…会讨厌我,我不想春日姐讨厌我。”
女孩,她有点醉了。
小年好是一颗青梅,酸甜:“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小孩子的白团,我并不讨厌,所以就让我们一起吧。”
“呜呜~春日姐。”
白团泪眼汪汪地看向身旁,她小孩子哭鼻子般泛滥着内心的感动,小年好继续摸摸她的脑袋,看来最近她被吓得不轻啊。
——山良占大头。
作为背景板的山良和小坏物莞尔看过此番。白团是个有趣又友善的人,其中的距离更因小年好而缩近,即使朋友对他们俩是格外之遥远,但并不妨碍对这个年轻女孩的关照。
白团揉了揉自己的脸蛋,补充完元气后,她忙看向身前的二位,脸上即欣喜又胆怯:“麻烦梦木姐了,还有那个…山良先生,谢谢。”
果然还是和小孩子一样啊。
微笑着回应,突然,小坏物想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对了,白团今天你怎么不怕山良了?”
话音刚落,山良和小年好也是被这个话题吸引住目光。之前白团只要一靠近山良就会害怕得发抖,连说话对视都得要了她的小命,可今天却愣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作为恐惧事件的亲历者,山良和小年好表示这个瓜可以吃。
“这...”一时语塞。
“就没什么吧,我也没想太多,然后…然后就这样子了。”摸了摸迷糊的脑袋,白团如此说道。
“这边,这边。”坏活跃道。
顺着小坏物手指的方向,白团的眼睛划向了趴在桌子上的山良,当看清其面容的刹那,又连忙闪回,反复尝试几下后,她一脸神奇地摸起自己的身子,并没有之前的过激反应。
山良好奇地拄起脑袋,但随后他觉得太累就又趴回了桌上,竖起耳朵,安稳听着几人激烈的讨论。
“白团,你之前看见山良先生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小年好问。
白团皱起眉头回忆着那份恐惧的记忆,回答略显磕绊:“肯定是很害怕吧,只要靠近自己就会开始莫名的震颤,但这时候,你却又无法回头逃开,只能直视他靠近他…最后便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一切,沉沦在一片虚无之中。”
她绞尽脑汁地回答。
那时候的感觉,其本身就无比虚无,复杂又纯粹,说不清也道不明,好像任何都可以又好像任何都不可以,真比泥泞的山路还要难走。
“一种面对神明的无力吧,明明恐惧又只得向往与服从。”白团的结语还带着一点抱歉,“这个...其实我也不是特别能讲清楚。”
今天的她显得格外拘谨。
“白团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也只是在聊天,不是吗?”小年好述说道,是真实又深切。
接着又说:“最近,山良先生又经常会被人群堵住,。”
以前的山良先生总会吸引很多人,那是一种极深刻的固执,仿佛刻在其基因深处的本能。可以肯定这个力场从未消失,但就在这十几年的时光中,周围的人群却不再狂热,直至月亮消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