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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稳定后,现场只剩一片狼藉,浅水芙芙。
山良栽倒在坑中,一处没过脚踝的深度,浅浅的水拢住他的半身。
细细看去,良已是撞成个熟蛋,不过奇怪的是,竟也没有一点鲜红的血液,连同脏器都不曾有过。
恰如一颗星球碎裂,断口处流淌着混沌的光芒,安静中,山良就像一具机械的尸骨,毫无一丝生机可言,唯有存在流淌。
这是哪?
心中思考,山良下意识地起身查看,好似对自己的情况不甚了解,难以想象这根本不具有任何结构的碎块,应如何动作。
可只见地上,一个混沌的身影赫然拔起,是黑暗吧,又无法肯定,只因一切都被纠缠进其身躯。恰如先前他眼睛张开的窗户般,那更像是一种彻底虚无的空洞,而绝非颜色。
伴随力量的旋绕,地上碎块转化成光的绳带,空中还散着细小的颗粒,飘摇绕转,它们流苏样缠进他虚无的身躯。
这从暗云中浮出,机械的装甲开始聚成,彩色的绳带覆盖其上,织作了山良的外在。
稍待片刻。
山良,他如同涂抹颜料的手办般,再次呈现于这个世界之上。
手掌揉搓着酸涩的眼睛,眼睛眨了眨,并没有感觉哪里不适,唯一的裤头也完好地挂在腰上,只是整体看上去稍显凌乱。
好奇检查着自己的手脚,对此,就连山良自己都有点不可思议,虽说迟钝了点,但大抵还是知道自己的情况,这可不是现在他能完成的高难度操作。
不过就挺好的吧。他如此想着。
初次打量这里。
随着视线的移动,眼前,陌生的图画瞬间有了生命般,疯狂跑进自己的眼睛,愈发立体,愈发身临,这个世界好像在这一刻的目睹中,才真正诞生。
确实如初次设想的那样,这是一座城市,荒废的,被绿意包裹的,安静得让良心醉。
植物顶破建筑,树冠切割阳光,世界好似回到原始丛林般盎然,可又少了些腐烂沉落,多了分文明生长的华丽。
自机械中破体而出的枝脉,生命如病毒漫在这所见世界的每一寸面容,如海洋般,那耀眼的波流带着股低沉的呼唤。
似呜鸣的号角,彻彻。
一切被野蛮和力量贯穿,将根根手指打进体内,扭曲着金属坚硬的反光。
果然,有时候还是会比较喜欢这样的感觉啊,但也仅限于睡觉的时候,如果真要一直待在这里,那我一定会疯掉的。山良打趣道。
再低头看去,这是水吧。
山良俯视着地面,目光又慢慢抬起、拉远,地表被一层浅浅的水所淹没,水高刚好漫过脚踝。
注意起这本被自己忽视的家伙,清澈皎洁又丝丝冰凉,它们濡湿了来者的脚趾,正映着世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坚硬的碎块、沙砾。
光脚走着,粗糙的质感结合大马路的环境,不失为一种奇特的体验,意外地感觉“继续躺下去也是个蛮不错的选择”。
举目望去,那应是一片天空,一片无比深远的地方。
山良呆呆凝视着高远的一切,在这片目睹中,天空传来如海底仰望的粼粼梦幻,风如洋流带着温度拍在他的身上。
眯眼,图景炫目。
挥动手臂,空间中的未知处,竟有一阵微波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