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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夜晚的虫鸣声。
随着房里安静的呼吸,时间就像小偷样偷走了时钟上的生命。
早已从睡梦中醒来的山良,此刻正光着膀子手端碗筷,站在阳台上悠闲地发起呆来,既欣赏夜色,又吃起手中的泡面。
面朝窗外,身拄栏杆。
在室内灯光的照耀下,裸露的后背上,可以看见的,山良的脊骨直至头颅处,沿着身背直竖有一条恐怖的疤痕。
狰狞的伤疤就像岩浆凝固,黑漆中又透着赤红的光芒,如一根长长的烙铁链骨嵌入身躯,红黑的枝桠向四周蔓延生长。
呼出一口浊气。
不管其他,只觉夏风,微凉天幕。
山良手捧着木碗搭在栏外,直直的光打在背上,昏暗的地面就刻出个大大的萝卜影子,搓搓鼻翼,摸摸手臂,碗面上略有蒸汽飘散。
吸溜~山良和方便面共同欣赏着此处一成不变的星空,群星闪烁,往常浅浅的星星们,好像更加明亮了些。
钟灵的夜晚总是烁烁动人。
左脚挠挠右腿,山良玩笑般想:它们今天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吧,不过总感觉忘记了什么,是有什么地方被我忽略了吗?思索。
抛开这无聊的问题,解决完最后的顽固面条分子,山良走下楼去,家务、洗澡、睡觉,不待多时一楼的灯光又是忽地熄灭。
他赤裸着身子,躺在夏天薄凉的席上,吹着风扇凉风,挠挠略显瘙痒发热的后背。
暗暗的房里只有一良思考。
如是往常,他这个时候可能还在工作室里,打着黄色的灯光,完成自己的木雕小手办吧,又或是继续走在夜晚的道上。
毕竟,无聊的生活总是需要一点浪费,而虚度就很管用,人生亦是一种竭力浪费的幸福,被人所热切追求的。
不过现在有点太累了,并非血肉,而是那无从说起的感觉。
放空思绪,山良摊着慵懒的手脚,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发起了难得的睡眠呆。
今天干了什么?今天发生了什么?仔细想想,好像并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只是重复着过去普通的一天,真是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的人类究竟是如何忍受。
如果说唯一的收获,或许就是和小年好聊得很开心吧,虽然还是有点不满就是了,但这种小事又怎会阻挡如此纯粹的喜悦。
嗯…今天是聊什么来着,我记得是月亮吧,我当时还问了月亮好不好吃的问题,还有……
月亮?对,是月亮!
难怪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把她给忘了,话说今天月亮是没电了吗?我怎么都没注意到。
消失了?也没有吧。
顺着疑问,山良眼睛转过,余光一瞥,月光依旧流淌在它本该的地方。
看见了又好像没有看见,就如同特意把她忽略了一般从记忆中彻底剔除,但不管怎么说,还真是种奇怪的感觉。
山良用手盖住额头,遮挡着眼睛的一角,呼吸深深,他躺在地板的坚硬上,困意也随之而来。一切顺其自然,麻烦的事情就让它自生自灭去吧。
至于月亮?她哪有我的睡眠质量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