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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吃完了饭,没有做过多的休息。诸神黄昏不知道何时就会到来,他们不知道奥丁有什么计划来阻止界域的覆灭,但一定会让九界生灵涂炭,所以时间紧迫。他们来到国度传送门旁边,带上新的世界树种子,准备前往亚尔夫海姆寻找格罗娅的预言。

“在路上能和我说说之前你们去精灵界域的故事吗?”提尔说到。

“当然了。”阿特柔斯很乐于给别人讲自己的冒险故事,对于他来说,在各个界域的冒险充斥着他的童年,尽管危险,但是十分刺激。

“当时是我们第一次用你的神庙进行界域穿越。”阿特柔斯说。在三年多之前,九界之湖的中心就是提尔的神殿,国度传送间就在里面。“芙蕾雅本来是想和我们同去的,但奥丁给她施加过一个咒,让她无法离开米德加尔特。然后我们和一支暗精灵部队大战了一番,才到达了世界之光……”

“你们插手了精灵战争?”提尔惊讶道。

亚尔夫海姆中分为光精灵和暗精灵两个派别,两个种族无休止的互相挑起战争。对于精灵一族来说,可能出生直到死亡,世界都是在战争中度过的。

“并非有意。”奎托斯说到,“我们想填充彩虹桥,但遭到他们的攻击。”

阿特柔斯补充到:“而且暗精灵还在彩虹桥上糊满了他们那些黏糊糊的蜂巢物质。解放了彩虹桥之后,光精灵就回来了。看来,亚尔夫海姆的情况有多好转。”

“是吗。”提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们打开国度传送门,进到了光芒之中。

新的界域出现在几人眼前。他们出现在了一个石头宫殿中,周围显得有些陌生,但是外边刮进来的风沙和宫殿中巨大的精灵雕像代表他们没有走错地方。

“亚尔夫海姆…我太久没来过了。”提尔说到。

“这里我们也没来过,不清楚神庙在什么方向,往高处走走吧。”阿特柔斯提议道。

他们翻出宫殿,向风沙最大的方向走去。这附近满是充满高低差的平台,芬布尔之冬将风沙影响得更具有侵略性了,山峦被吹得满是孔洞,倒是给他们提供了落脚点。

不用前往高处,走出宫殿到外边之后,就能看到光之神殿的光柱了。光柱射入天空,淹没在云朵中,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高。

他们向着光之神殿的方向前进。道路的两侧满是被风沙侵蚀的石柱,它们原本都是精灵族的记录石柱,在战争发起之后不再有人在上面记录历史了,渐渐也被风沙吹成了残破的烂柱子。

“弗雷就一直没回过亚尔夫海姆,对吗,密米尔?”提尔忽然问道。

“是没有。我想他是以自己界域的命运为重了。”密米尔回答道。

“弗雷…等等,芙蕾雅的兄弟?”阿特柔斯也问道。

“对,他相当与众不同。”

奎托斯也问到:“芙蕾雅的兄弟,他是怎么牵扯进来的?”

密米尔说:“很久以前,华纳神族弗雷来到亚尔夫海姆,他发现原本美丽的土地被战争摧毁了,于是他运用自己的神力,开始为精灵们建立起脆弱的和平,但他一离开,和平就没了。不知道弗雷是如何取得精灵们的信任的。”

“或许要问他自己了。”阿特柔斯指了指前面,“看,前面有光精灵。”

前面出现了三只光精灵,他们围绕在一个暗精灵身边,正准备给他最后一击。光精灵的身上穿着甲胄覆盖的纱制战裙,脸上带着金色的面具,双手都握着发光的短刃,他们速度很快,短刃反复砍在暗精灵的身上,溅出米白色的血液;暗精灵全身穿着灰黑的铠甲,带着更大一些的头盔和面具,他手中拿着双头长戟,背后的翅膀已经被削掉了一只,艰难的在地面上爬行。

光精灵了结掉暗精灵,看向奎托斯一行人,一言不发的冲锋过来。

“他们干什么?是我们拯救了精灵之光!”阿特柔斯吓得后退了一步,但还是及时抽出了弓。

奎托斯不准备和他们讲道理,他准备用利维坦之斧和他们好好谈谈。双刃一齐落下,利维坦之斧横在奎托斯额前挡住双刀,同时一脚踹到光精灵的肚子上,寒冰魔法将光精灵的双臂已经冻得僵硬;奎托斯大踏步向前,向上挥砍斧子,将光精灵整个身体都打飞到半空中,随即双手握斧从光精灵的腰砍了下去,将他砍成了两半。

提尔似乎被奎托斯的暴力吓到了,他向着光精灵展示自己无武器的双手:“够了,拜托,你们没必要这样。”

剩下两只光精灵看到同伴被秒杀,完全不顾提尔的“建议”,一左一右同时冲了过来。阿特柔斯的声波箭射来,他们迅速用双刀隔开,但声波还是影响到了他们的速度;利维坦之斧抛出,砍到其中一只光精灵的面具,插到了他的脸上。混沌双刃同时跟上,火焰只几下就覆盖了两只光精灵的身体,奎托斯随即用双刃了解了他们的痛苦。

再往前走一小段距离,他们遇到了一座很高的建筑,建筑中心刻画着亚尔夫海姆的标识,像蛇一样缠绕在一起;下面有两个开关和一扇门,大概需要同时操控。

“好高啊,上次我们是从上面进去的,不知道下面还有这些东西。”阿特柔斯将头弯成九十度看上去,也看不到建筑有多大。

提尔和奎托斯同时转动开关,厚重的石门缓慢的打开。出现在几人面前的是一个稍显华丽的大厅,地面是镶金的光滑的石板,天花板上挂着长纱作为帘子,还有许多花篮和植物,发光的宝石挂在墙上,一座暗精灵的雕像摆放在房间正中央。

“光之神庙里怎么会有暗精灵雕像?”阿特柔斯问。

“那是他们在分裂之前的样子。”密米尔解释道,“精灵不是一开始就分成了光和暗,这个雕像是战争之前的精灵形象——在他们发现世界之光的力量之前。”

仔细回想的话,光精灵和暗精灵除了身上的衣服和武器不太一样,以及暗精灵的翅膀,他们皮肤的颜色都是有些微微发蓝的,十分相似。而在发现了世界之光的力量之后,为了争夺世界之光无穷无尽的魔法源泉,战争才开始爆发。

通过了几扇水晶镶嵌的大门,前面的走廊出现了一个稍微高一些的平台。提尔示意阿特柔斯站到他双手上,阿特柔斯照做后,提尔直起身子将阿特柔斯抬高,阿特柔斯用绳标轻松的将自己勾了上去,提尔跟在后面一跃而上,他竟然可以跳起几倍于自己的高度。

“老兄,你可别想着我能托你一把。”密米尔说。

奎托斯没有理他,混沌双刃插入平台的边缘,奎托斯用锁链将自己拉了上去。

前面传来阿特柔斯的惊呼声,前面的门后传来刺眼的光芒。通过半开着的门后面,前面的平台下面是一片圆形的湖泊,一条中心笔直、周围向外散发着光点的光柱从湖中央扭曲着向上射去,说是光柱,更像是加载着光元素的水柱。

湖的四周布满植物和盛开的粉色花朵,四周的地面上还围绕着不少极为粗壮但是很矮的树,枝叶将旁边的路全都封死了。

世界之光忽然爆发出几股刺眼的光芒,将整个空间都照耀亮了。世界之光也受到芬布尔之冬的影响,变得不稳定。

他们上次来只在神殿的光之井中看到了笔直的世界之光的光柱,下面的景象也是第一次见到。光之井的基底就是灵魂之湖。

在九界创世后,死去的灵魂开始在这片湖下聚集,精灵族发现了它的力量,才建造了这座神庙来利用那种能量。许多精灵沉迷于这种新的力量,偷取精灵之光的力量,光精灵由此产生。暗精灵则想着让精灵之光回归源头,对暗精灵来说,亚尔夫海姆的自然资源是神圣的,世界之光更是如此。

光精灵似乎感受到了众人心中的号召,从他们附近掠过。几只光精灵为一组,似乎正赶着去什么地方。

上一次来的时候,暗精灵的巢穴物质布满了这里,甚至将上面的光之井都密封了起来。父子二人为了解救精灵之光,不知道屠杀了多少暗精灵,暗精灵的数量锐减,在当时的精灵战争中也败下阵来。现在似乎是光精灵主导了光之神殿。

神殿是建立在世界之光上面的,里面的每一层都是以光之井为中心,螺旋向上的楼梯。他们绕着楼梯一层一层的向上爬,偶尔有光精灵过来阻碍他们,提尔还想着向他们问好以表达没有自己没有恶意,换来的回应却是光精灵潜修者的魔法飞弹。

“看,这里有升降梯。”解决了最后一只光精灵之后,阿特柔斯指着光之井说到。怪不得这一层比之前几层有更多的光精灵守卫着,这层的升降梯是好用的,可以直通到上面。

几人进入升降梯,转动开关,升降梯围绕着世界之光缓缓上升。

“什么都没有了。”阿特柔斯看着世界之光,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提尔好奇的问到。

阿特柔斯指着精灵之光说到:“上次我能听到母亲在里面,现在听不到了。”

“她已经和世界之光融为一体了,一种比奥丁还要古老的力量。她已经安息了,阿特柔斯。”提尔摸摸他的肩膀。

“希望如此。以前父亲进入过世界之光,他说…”

“你进入了亚尔夫海姆之光?”提尔惊讶的看向奎托斯,他甚至没意识到打断了阿特柔斯。“那你现在还能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你一定要告诉我,奎托斯,你看到了什么?“

奎托斯沉默了片刻:“那段回忆只属于我。“他顿了顿,接着说:“但我只觉得在里面的时间很短暂,我被困在了里面,阿特柔斯克服了极大的困难才把我救了出来。”

阿特柔斯点点头,脸上显露出了一丝骄傲。

当时奎托斯将利维坦之斧留给年幼的阿特柔斯看管,阿特柔斯虽然拿起来吃力,但还是第一次保管利维坦之斧,显得异常兴奋。奎托斯将手伸进炽热的世界之光一些之后,世界之光就将他拉了进去,在里面,奎托斯像是进入了梦境一样,再次看到了劳菲的身影;他追随她远去,却被阿特柔斯努力拉了出来。阿特柔斯在外边不知道战斗了多久,成群的暗精灵尸体在外边堆积成了小山。

升降梯升到了神殿的最上面,这是一片巨大的空间,他们踩在比之前的平台宽阔十倍的大广场上,光桥对面就是神殿的大门口,格罗娅的三联画就在门口的侧门旁边。

“你有见过格罗娅吗?”阿特柔斯问到。

“见过很多次。”提尔回答,“但她经常被幻象所困,和她对话…很困难,有时根本无法交流。”

奎托斯听着他们谈话,耳边忽然传来空灵的人声。声音模糊不清,只能听出一些调子,像是在唱歌。

奎托斯缓缓回过头看向精灵之光,歌声似乎从中传出,就像…就像之前一样。他的双脚不自觉的迈向升降梯,他的脚步在触手可及的世界之光旁边站定,目光却呆呆的落在一片空白的光柱上。耳边的歌声听起来是那么熟悉,熟悉的脸仿佛就…触手可及。

他伸出了手……

耳边的歌声忽地被消失了,阿特柔斯的手抓住了奎托斯即将触碰到世界之光的胳膊:“你在干什么?”

奎托斯似乎清醒过来,但是眼睛还停留在世界之光上:“我…听到有动静。”

阿特柔斯看了看世界之光,又看向奎托斯的眼睛:“父亲…她,她已经走了。”

奎托斯沉默了很久,直到眼睛渐渐的失神,从世界之光上移开。

“对……”他重新打量着世界之光,耳边和眼前熟悉的感觉渐渐消失,他的眼睛重新变得无情严肃,但总少了些什么模糊的东西,“继续走。”

他转过身向神殿大门走去,背似乎比刚刚矮了一些。

大门近在眼前,他们上次就是从这里进入光之神殿的,周围的寄生物质都消失了,花草树木都从神殿的墙上蔓延了出来,被神殿无处不在的宝石照得发亮。

几人打开大门,前面就是岸口了,光之神殿是建在巨大的湖面上的。

他们走下楼梯,一个和阿特柔斯当初在废墟中发现的神坛就在眼前,里面就是格罗娅的三联画。阿特柔斯像那时一样,将手放在壁画上面,颜料像沙子一样脱落,封闭的石门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几人迈入光门之中。

“这还真是…少见。”提尔瞪大了眼睛,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巨人的隐藏空间。

沙画在空中形成,还是十分抽象,还好密米尔知道这段传说。

沙画先是描绘出了一个拿着法杖的女性,她就是格罗娅,她的丈夫忽然失踪了,格罗娅连续冥想了数周铁了心要寻回他;然而她并没有找到她的丈夫,她遇见的是别的东西——诸神黄昏。手持长矛的人形出现在格罗娅旁边,她看到异象的消息传到了奥丁那里,他找到格罗娅,要她把看到的景象私下告诉自己。

人形忽然用长矛刺穿了格罗娅的脖子——显然他不喜欢格罗娅关于诸神的黄昏的内容。人形消失,忽然出现了几棵参天大树,还有一串文字:铁森林。

阿特柔斯忽然瞪大了眼睛,他偷瞄两人,两人的目光都被沙画吸引,没有注意到他忽然变化的表情。

“巨人神话中的庇护所…真有意思。”密米尔咂咂嘴。

“它在约顿海姆吗?”阿特柔斯试探的问到。

密米尔眨眨眼睛表示否定:“我知道有些巨人是这么认为的,但世上不存在铁森林,孩子。它是一个概念,是天堂的代名词,它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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