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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笑了起来,收拢袍子,加快了老朽的双腿,跟了上去。
“殿下,您怎么那么确定?”
“当然是感觉啊!”她欢快地说道,“而且,这个时候返回临冬城的还能是谁?要是你与你亲人们分开这么久,一定就能感觉到。”
“竟如此神奇?”
“哈哈,按照海疆城到临冬城的距离,这个时间刚刚好。”她骑上了战马,出口抱怨,“她也太慢了,果然还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我从海疆城返回只花了两天呢!”
临冬城内除了校场,其他地方都已贴上了地砖,战马踩踏之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像是一首轻盈的挽歌。
“去骑你的独角兽啊!”男孩大呼。“真是小气!”女孩回应。
当学士也骑上战马的时候,莎莎波奇与来自山地的男孩霍得诺瑞还在抢最后的一匹战马,柴尔哈哈大笑,策马追向女公爵,将两人留在原地争吵不休。
“珊莎小姐和您可不一样哦!”他追在身后向女公爵说。
战马在临冬城内无法提起速度,但城内的士兵和仆人看到骑马的女爵和他纷纷让开道路,驻足行礼。
“那又能有什么不同?她总归是个正宗的史塔克,是北境的冰原狼,冰原狼要是娇滴滴的可不行,”女公爵满脸都洋溢着笑容,“我对她的期待可高着呢,您千万不要扫我兴致!”
“当然不会。”他跟着女公爵一起降下马速,从临冬城的士兵人流中穿越,“您是自我加冕的爱与美的王后,可无论如何,她想要戴上花冠,便只能让你来加冕……”
“哈哈,只要她果然是个大美人,我怎么也会给她挣来花环。”女公爵一时神采飞扬,“她只要端坐在那儿就好好戴着就行了!”
柴尔暗暗摇头。
珊莎史塔克是凯特琳徒利和艾德史塔克的婚生嫡长女,虽说现在要被美伊立为继承人,但心中是否能够服气?他是看着临冬城这群孩子长大的,他们的性情他岂能不知?
“恐怕那女孩最不怕的就是端坐。”
“她只要不像她妹妹那样喜欢乱跑就行。”美伊微笑,“临冬城之主总要有一个稳重的嘛!”
当他们终于踏出临冬城后,女公爵便策马扬鞭,夺路而去。
战马嘶鸣,蹄音滚滚,闯破冬日的薄雾。
柴尔没这个能耐,骑着战马快步出城,从铺设石砖的泥泞路旁往城砦而去。
石砖路面足有数十尺长,但到现在还没有铺设完成——更前方只是简单铺上了砂石,忙碌的老人和妇女还在继续“施工”。
当他也登上城砦时,女公爵已在城头遥望。
终于,这一次他看到了渐行渐近的冰原狼旗。
可能是为了给临冬城的安排留出时间,柴尔修士觉得,越靠近,这些骑兵便越慢。
“殿下,您看到了么?”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了,总觉得无法看清薄雾前的骑兵。
“还好您是我的总管,而不是我的守望士兵。”美伊含笑,转而对着旁边城门队长,“快点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吧!”
“旁边那个有些高大的,嗯怪女人肯定不是她,旁边的长胡子老头也不是,其他人我只认识几个,胖汤姆、乱发瑟索、红毛乔治和大个子乔治。”当她身边的士兵走向墙头后女公爵对他道。
“他们终于回来了。”
“可惜啊,我能和她相聚的时间便是今晚,而无论如何,明日都要出兵,再晚,曼德勒的胖子会怪我的。”她叹气。
“您至少应该陪她几天,帮她介绍一下临冬城的变化也好。”柴尔笑道,知道这抚慰完全没用,“殿下尽管放心吧,出征的物资我早已准备妥当,今晚我会再做最后确认,保准万无一失。”
“嗯。”她点头,而后长长叹气,“布兰登和瑞肯都已经死了,伯爵大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哎,我担心她会恨我,她母亲把所有在临冬城的孩子都托付给我……”
“您又有什么错呢?独行狼死,群聚狼生。只要她还是史塔克,面对如此时局,她就定然不会怨恨您。她就算怨恨,也该和您一样,怨恨背弃史塔克的波顿、佛雷。”
寒风吹过城头,卷起她的几缕发丝,只见她死死盯着前方正在慢慢靠近的队伍。
“我一直担心她在铁群岛出事……阿莎葛雷乔伊,我从不信任海盗,另外,我杀了她的弟弟和她的情人,还有她的支持者们……”
“殿下,您无须信任她,只要珊莎返回,一切都已经结束,我们有时间和铁群岛打交道……”
柴尔修士发现自己也能看到骑乘在马上的珊莎。
她和她的母亲一样美丽,虽然看起来狼狈,但一点没有影响她是个大美人。
她原本还蜷缩在毛毯中,当越来越靠近城砦的时候,她变成了张望。
果然是个美丽的女孩,他再次确认。
他转身看向身边,却发现女公爵已走下城墙,他苦笑,叹了口气,迈动老腿,跟着跑了过去。
女公爵站在吊桥边驻足等待,她身后的侍卫们则自觉排在了两侧。
他不知道两个史塔克女孩现在各是什么心情。
当珊莎靠近,看清等待的人影时,边拂袖抹泪,边下马,而后快步冲向女公爵。
女公爵也迎向桥中。
他听到欢笑声。
女公爵将珊莎紧紧搂在怀中,而后在桥上再转了一圈。
柴尔觉得自己在流泪。
呵,他已经太久没有流泪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瑞卡德公爵结婚时?他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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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已经在准备好上前的说辞时,气氛陡然间变得古怪起来,他甚至觉得心脏都被人紧紧捏住了。
“珊莎!”女公爵大喊,此时她已坐在桥上,搂抱着妹妹,“珊莎!别害怕,别害怕,我在救你……”
柴尔终于确认出事了。
他快步跑向两人。
他跑得太快太急,狠狠摔倒在桥板上,钻心的疼痛几乎让他呼出来,然而,眼前的一幕让他喊不出一声。
珊莎的手紧紧抓着女公爵的衣袖,不断颤抖,血从她的嘴中不受控制地涌出,满脸都是惊恐。
“别害怕……我……我会救你!你不会有事的,珊莎!”女公爵右手紧紧攥着珊莎的手,另一只手抚着珊莎脖子,脸已紧贴在她的头发上。
外边传来其他惊恐的喊叫声,女公爵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然搂抱着倒下的珊莎,泪已爬满痛苦的脸。
人们无知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护城河两岸的士兵们此时已将吊桥围满。
柴尔觉得自己简直在做梦,他从没有见过比此时更安静的桥头——唯有冷风在桥上哀嚎。
“殿下,珊莎?”当临冬城所有官员都聚集在桥头,而柴尔也觉得沉默的时间足够久后,轻声出言。
他不忍心确认珊莎已死,仿佛一说,眼前的女公爵便会崩溃。
女公爵转头看向柴尔,然后看了看自己怀抱中的妹妹,无声地将她嘴角的血擦干后,整个抱起。
“她回家了。”她看向他,声音已在颤抖,“我们明天就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