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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经历过那次方项东中毒事件,在郝晓珍的内心世界,也已将魏源成当成亲人,被剧务的一席话唤发出与她的性情截然不同的行为,把母亲安坐在大门旁边一块拴牲口的条石上后,指着魏源成朝剧务大声说:“我敢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爱钱的人了。”
剧务早看出郝晓珍一定是个木讷腼腆到了家的农村少女,正因为先入为主,被她的一句话说得痴痴愣住,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过神,冷笑着问:“听你的口气,好像对魏医师了解得很清楚。他既然没爱钱,都退休了,还整天不辞劳苦走村串巷给人看病,不是想多挣几个是闲的没事干了?”
此时刘改花已经平静下来,抬起头望着剧务,口气像是一挺机关枪打出的子弹:“你要说魏大叔爱钱,他确实爱钱,挣的钱却不是为了自己花,是为了俺,是为了俺这个家......”
放着清闲的退休日子不过,不辞辛苦挣钱给别人花,莫不是这个老东西动了其他的心思?剧务打眼望着刘改花,面庞呈现出与实际年龄极不相称的苍老,又是双腿残疾。别说吃着退休金的国家干部,即使年纪相仿的农民,也不会动这种邪念。莫非是对她的女儿?剧务又看了看郝晓珍,长相模样倒是极其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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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年纪相差也太大了些。莫不是替他的儿子物色?
剧务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剧团团长筱宝琴在贺清标的陪同下,也走了大门,先是呵斥剧务:“里面正演着戏,你怎么没事人似的,出了差错谁承担?”
剧务还是有些畏惧这位名冠皖江省的拉魂腔名家,陪着笑脸解释,他之所以临时出了剧场,纯粹是因为刘改花拉了一场大幕就不愿干了,他是想问问情况。
差错的确是出在她身上,刘改花到底还是朴实的农民,愧疚地说:“团长,这件事确实怨俺,该关幕时没能及时关,今晚算俺白干。”
剧务想到他的一个月奖金,就肉疼,把话抢了过去:“白干就算了,自从县剧团成立,还从来没出过这种差错,你要赔偿剧团的名誉损失。”
什么事名誉损失,刘改花并不懂,却知道一定是一笔不少的钱,吓得双眼发黑,踉跄着从条石上摔倒在地。在场的人谁都没在意,她会突然摔倒。距离最近的郝晓珍,一步抢了过去,从地上抱起母亲:“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呀,妈......”
众人都抢着上去,被魏源成制止。他蹲下身子,摸摸刘改花的额头,问剧务:“你们剧团今晚吃的剩饭有没有?”
剧团人口众多,在农村演出一般都带着专门的厨师。剧务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声说没有。筱宝琴把眉头皱了起来,驳斥道:“因为首场演出,为了犒劳大伙,大厨煮了一大锅羊肉面,省了小半锅,准备演员宵夜。你管剧务,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