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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这些鼎走着,仔细看去,那鼎上似乎用红色写着某些人的名字。刚想凑近些瞧瞧,却感觉周遭里有着一股腐烂的怪味。后方不时传来凄厉的鸟叫声,显得十分骇人。我赶紧捂住鼻子,朝前边走去。
鼎的尽头是一座大木门,上面画了一个青龙图案,再往上有个金色牌匾,写着“愉兮上皇”四个大字。
朝木门周围看去,才发现这里像祭区一样做了许多的墠。
“我是周良辰!”我朝高处大声喊着。
“吱呀呀呀……”大门发出一阵像大妈尖笑的声音后就打开了。
出来的是魏谷,一如既往的脏兮兮的辫子头,眼皮耷拉,眼神浑浊。
“咳咳,周良辰啊,来了就好,来看看我准备的贡品们。”
他说话总是带着咳嗽声,胸口起伏不断,看起来呼吸困难。
“魏叔,什么贡品,还有王叔不是说让我来战场前线吗?怎么来了这个地方。”
“嚯嚯,这可是给大祭司准备的祭品,你不想亲眼看到为你父亲报仇的场景吗,咳咳,前线,这里就是了。”他笑着,咧开那张香肠大嘴,露出两排快完全染黑的牙。“跟我来吧。”
进入城门,烛香味扑鼻而来。偌大的城内灯光却极其昏暗,除了城墙上射下的火光,只有油灯和烛火发出的微亮。
走在街道上,四周祠堂与庙的数量却远比住房要多,即使是普通的住房,也刷着奇怪的青、黄色。街道的几个路口插着三人高的大旗,旗上用浓墨写的“祭”字在微风吹拂下张牙舞爪地舞动着。除了清幽的笛声,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像是无人在城中一般。
跟着魏谷,我进入了城内的一个巨大的九层高塔。
每顺着台阶上一层,就能看到门外有若干个被烛台照着的神像,以及几个默不作声身着红衣的人举起水果,米团等贡品。神像在红光下,仿佛有了生命,死死盯住他们。
看着魏谷毫无变化的神色,我也失去了询问他的想法。
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直到第九层,魏谷才停了下来,打开了木门。
“砰砰!”“呜呜!”
这里面似乎没有窗户,巨大的笛声和鼓声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咳咳,嚯嚯,这隔音效果不错吧。”魏谷边笑边把我往里面推。
“周良辰,咳咳,你看完这些就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还要需要你呢。”魏谷原本浑浊的眼睛现在笑起来变成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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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颗墨珠滴在了缝隙中。
“啪!”魏谷用力地把木门关上了。
“魏叔,魏叔!你这是干什么?”那门应该是被锁住了,我用力拉也拉不开,只听到魏谷远去的笑声。
砰!砰!我用力敲了几下就放弃了。
“呜呜!”“砰砰!”
烦死了,谁会在深夜吹笛打鼓?原本被莫名其妙的关住就已经让我足够气愤了,更何况还有这刺耳的笛声和鼓声。
我看到旁边有个小油灯,拿起就向黑暗深处走去。
“呜呜……”“砰!砰!”
这笛声越近听得越像在哭泣,这鼓声越近听得越像在挣扎,谁的演奏技巧这么高超?
走到一个笛声最响的隔间,我拉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着,我举起油灯,在暗淡的火光下,照出一个被吊起的人,他身体被麻绳捆住满是血痕,鲜红的血还在不断从中流下。
“啊!”我大叫一声,踩到隔间的门框坐倒下去。
“呜呜……呜呜”
莫非这不是笛声?
我鼓起勇气,将油灯抬高,看到那人脖子上挂了个铭牌,头被裹在只留了个小口的布袋中,那布袋不时突出一块落下一块,一团团的血红吞噬了它原本的灰黄色。
我将油灯向四周照了照,才发现,这里四处挂着这样的东西!
“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哪里是什么笛声,分明是这些人痛苦的呻吟声!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