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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不是说不会抓周良辰吗?”
“给我闭嘴。”
“周处来了。”
“李达观,我们该走了。”
我在一阵嘈杂声中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几根竖起的铁管。
身体似乎是被捆在了一张椅子上。
脑后剧烈的疼痛不断传来,还好椅背足够高,我可以把头靠在上面来缓解疼痛,现在的我,只希望这种感觉快点消失。
这些天来遇到的事情逐一在我脑海里循环出现:黑衣怪物,桃涵云,怪物一样的妈妈,刀疤脸,死去的郑大爷。
这些谜团一样的东西像一个个鸡蛋,被放在我发热的大脑这微波炉里,不断加热,准备爆炸。
“啊,微波炉又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词从我脑中蹦出,撕裂着我的意识。
“周良辰,出来!”就当我又要睡去时,老爹的声音叫醒了我。
我迷迷瞪瞪的睁开刚闭上的眼,看见老爹满是褶皱的手从前边的铁管中间伸了过来。
“周良辰!快把你玉佩给我拿出来!”
我用手摸索着胸前的玉佩,随后不耐烦地扯下,向前丢出去。
老爹拿住玉佩离开了一会,一个高鼻梁就和他一起走到了铁管前掏出一串钥匙。
“原来不是铁管啊,是治安亭里关罪人的门啊。”我正想着,被那个高鼻梁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你可以走了。”高鼻梁道。
我吃力地站起身子,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出了门。
老爹少见地走过来,将玉佩放到我的口袋里,随后用一只胳膊扶住了我,那支胳膊,曾经也将我举向高空。头疼似乎被来自手臂里的暖流冲淡了。
也许老爹还是从前的老爹?自从老爹将我赶出去住后,我就再也不曾感受到过来自父亲的爱意。
走在治安亭外的一处无人街道上,我想老爹或许会问我些身体上的事情或者过去几天的经历,加之大脑还是微微作痛,就没有主动开口。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像巨大混乱的黑水在我心中翻涌,现在急需一个人打开阀门把它们放出。
“周良辰,你在大祭祀时叩头没有叩够吧?”
出乎我所料的问题!
老爹又接着讲到:“你不记得我说到的祭祀礼节了吗?”
果然,老爹还是那个天天只想着祭祀的老爹!那个为了祭祀可以连孩子都不管不顾的疯狂的人!
见我不回答,老爹又接着说道:“一定要记住祭祀的重要!还有,千万不要想着去探索这个世界,不要想着去剥开这个世界看看外面。”他顿了一下看向四周:“现在的街上出奇的冷清啊,看来时间不多了。”
他到底在扯些什么,没看到自己的孩子现在头疼的要死吗?
他又用手指了指前方的小店铺道:“还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里面的饼。”说着就从胸口掏着什么。
终于,心中的那团黑水决堤而出了。
我一把甩开了老爹的手臂,将他推开大声吼道:“你来就为了说这些东西吗?祭祀?你的世界就只有祭祀吗?我们父子中间的世界就只有祭祀吗?”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冲刷着眼前父亲震惊的面庞。
“周良辰,你变了。”
“吓到了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这路边的瑶光吗?你知道我这些天遇到了些什么吗?在一个似幻似真的地方被一个黑衣怪物把刀架在脖子上,在祭祀的时候看到变成怪物的母亲,见到一个人被杀掉后又莫名其妙的被关到治安亭里,这些你都知道吗?还是你从来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