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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霍恩顺利抵达了滨海广场一旁的建筑群，走到伯恩所在的那栋建筑门口，尤先生正站在那儿。
看到霍恩，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让开了路。
霍恩讪笑着，摘下礼帽打了招呼，越过对方，推开房间的大门。
仍是这个纯白的房间，那张桌子，还有桌后的男人。伯恩再次变出椅子，邀请霍恩坐下，问道：“我已经知道了。”
霍恩一点都不惊讶，经过和纳赞的交谈，他已经知道对方是奥洛斯黑帮的头目，肯定清楚城里发生的事。
定了定神，霍恩问道：“你们要怎样摧毁工厂？摧毁工厂，就能破坏仪式？“
“摧毁工厂，是为了中断‘众望所归的变革’这一条件。条件欠缺，仪式有缺陷。”
“还有一件事，为什么说仪式成功后，我们都会死？”霍恩盯着伯恩，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如果用现实世界的某处举行仪式，仪式涉及的人们都会丧命，那他就肯定会察觉到这种有规律的大规模死亡事件。但现在，根本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伯恩沉思着，半晌才道：“嗯，这是‘审判官’给出的信息，并不是推断出的信息……”
霍恩看着对方站起身，竟然有些焦躁地在房间里转悠起来，似乎有什么困惑着他。
“是很奇怪，为什么呢？”伯恩摩挲着面具边缘，“不过，这就更要阻止这场仪式！”
那瞬间，霍恩似乎看到对方背后，淡淡薄雾中浮现出某种虚影，像是一柄巨大的天秤。
以位格不够，拒绝霍恩参与后，伯恩命人把他送回住处。
返回的马车上，霍恩看着窗外涌向公共马车站台、涌向城区劳动力登记处的人们，他淡然了。
这一刻，他感觉那种无力感，把自己从哪个群体中抽离了出来；他想起普曼，想起科尔克，想起洗衣店的珍妮，以及她那勤劳、朴实的孩子。
“现在，如果可以，必须疏散工厂的人们。但这会坏了比特的计划，让他更难以翻身，这也会推动仪式；但如果不这么做，伯恩破坏工厂，就会导致伤亡……”
霍恩思考着，忽然，一阵嘈杂声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哭声传了过来。他向窗外再次看去，发现已经到家了，楼下洗衣店的店主珍妮正跪在地上哭着，泪水浸湿了她那补着破布的棉衣衣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