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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郡灵使府的宫府主来访,小夫人,命小的来请老爷。”下人惴惴不安道,一郡灵使府主官亲自来访,就算是汪若林在世也不曾发生过。何况自家主人还杀了灵使府的官吏,这就更加让人忧心了。
宫望完全是马不停蹄,第二日上午十点左右,便从洪城赶到了安县,原本正常来讲,要半天的路程,硬是被他提前了将近一半。
汪道成闻言也是一惊,难道是自己低估了韩晃的地位?要不然一个小小的爵位认定,用的着府主亲自出马?看来得小心应对了!
但人都已经在门外了,想避而不见显然不现实,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汪道成胡思乱想之际,到了大厅却发现韩瑛与宫望相谈甚欢。心想,对方既然并未完全撕破脸,或许还有圆转的余地。
但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宫望言辞举止之间,隐隐有奉承韩瑛的意思,这就奇了怪了。不免心里嘀咕起来,一郡的府主,却跑的来奉承一个妇人,而且他笃定韩瑛绝对不认识这人,这就很不正常了。
可到底是为哪般呢?
自己才杀了灵使府的官吏,即便为了颜面一府之主,也不可能如此好说话。可对方却偏偏是这等表现,难道是他有求于自己,还是说他对自己心存畏惧?
当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之后,汪道成顿时眼前一亮,是了对方这就是在畏惧自己!试想一下,自己连灵使府的人也敢杀,而对方又只是个书生,那或许在这宫望眼里,自己就是个混世魔王,行事无忌,宫望生怕自己怪罪于他,这才巴巴地跑来和解,不,确切来说,应当是求饶才对。
这么说来,等下的定爵之事,倒是得好好拿捏拿捏了。
有了主意之后,当即便听他冷哼一声:“宫大人,到了我这爵爷府,也不来向本爵爷请安,还是等着本爵爷向你请安吗?”脸色冷峻,看起来极为严肃。
韩瑛见势不妙,就要制止他,这可是府主,定爵之事,全由他定夺,你这平白无故得罪了这样的人,是嫌太安逸了是吗?话还未出口,却见汪道成不断向她使眼色,一愣,难道他有什么打算?
即便搞不清楚,韩瑛还是会意的静观其变,他这几日的表现成熟了许多,或许自己该相信他一回。
随后她仔细地观察起宫望的表现来。
宫望也没想到汪道成会如此不客气,心中盛怒,他都如此放低姿态了,对方还如此对待,你这是在藐视上官!若是有可能,他真想命人一刀将汪道成砍成数段。
可当前却不敢发作,这里是汪道成的主场,而且已经有前科了,万一随便找个由头再把自己杀了,自己往哪里说理去?何况,他才来豫章任职不过半年,这些手下也未必愿意替他卖命。
一时间,宫望一张白净的脸,瞬间憋成了酱紫色,就像一个紫葫芦,让人忍俊不禁。
“是,是下官不懂事,早该来拜访爵爷了。”这当真是有够憋屈的,堂堂灵使府的府主,却要向一个小小的子爵伏低做小,传扬出去,这宫望的脸算是丢到家了。
听到这话,汪道成越发肯定先前的判断了。
“嗯,还算你懂事。既然如此,看赏!”
随后,汪道成便从袖子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宫望有些嫌弃,才区区五百里脸,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吗?他宫望就这么掉价?可却不敢不收。
因为就在他犹豫之间,汪道成又在那横眉竖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多谢爵爷赏赐。”
“嗯,乖。”
瞧瞧,这叫什么话呀。对一郡府主说乖这种话,当他宫望是三岁小儿?让宫望无比憋屈,可越是如此,宫望越不敢放肆。只因这位爵爷拎不清啊,所谓宁得罪小人、君子,不得罪蒙子,他们不想事的,杀了你也只是一念之间。
见如此羞辱对方,对方也不敢发作,汪道成心里完全有底了,这爵位看来是该提一提了。
“大人来拜见我干什么?”
见他态度好了些,宫望这才战战兢兢道:“自是为爵爷定爵之事而来。”
“依你看来,该定几等爵位才合适呀?”汪道成趾高气昂道。
原本宫望是准备按照汪若林的爵位定下等次的,可看着这样的汪道成,他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这位爷看起来自视甚高,若是只是平封,只怕这位爷不满意吧,看来得提一提了。
当即便见他谄媚笑道:“爵爷,您看三等子爵如何?”